“是……” 韦达辉几人果断的站了起来。 可是等他们坐回去,众人却不禁交头接耳起来。 按理说五团、六团都不算新一旅的嫡系,杨锋给他们如此高难度的任务,难道是想趁机削弱、甚至是剪除他们? 但是要对付五团六团的话,没必要用宝贵的坦克营和骑兵营陪葬吧? 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杨锋选择……干脆挑明。 “韦团长、罗团长加入新一旅时间最短,但是我相信他们能打好这一仗,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支偏师的指挥就由罗团长你来担任吧。” “是” 罗汉的胸脯挺的高高的,杨锋的话让他心里很舒服,同时也感觉到自己比韦达辉更受重视,从某种意义上已经被视为了新一旅的自己人。 “旅座,现在就向日军侧背移动,会不会早了一点?” 李铎的职责是提醒和补充,现在他就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不过杨锋这一刻却显得信心十足。 他刚刚已经用无人机进行了空中侦察,对整个战场的态势有了很清晰的认识。 镜山上58军修筑了很坚固的工事,上高这边友军留下的阵地也很完整,最关键的是日军33师团猛攻数日、锐气已泄。 园部和一郎的三路大军,33师团已经被杨锋打残了,第二十混编旅团也被是减员严重,并且他们还被掐断了补给,所以这一仗……国军必胜。 “一点都不早,各位,建功立业就在此时,你们一定要打出新一旅的威风来。” “是……” 群情激愤间,吼声几乎都掀掉了屋顶。 可是作战会议刚刚结束,杨锋还想去苏上尉那查查最新的电报,没想到孙上尉却带着一个长衫男人走进了旅部。 “报告旅座,上高黄县长求见。” “不见,现在哪有时间干这个。” 杨锋还以为对方是来拉关系、拜山门了,所以是本能的反感,立刻就予以拒绝。 谁知孙上尉却凑近一步,趴到杨锋耳边劝解了起来。 “旅座还是见一见吧,这位黄县长不是一般人,上任之后素有贤名,他还发动了全县三分之一的壮丁修筑战壕,给予部队极大的协助。” “真的假的呀?” “开战之后他把家人接到县城居住,这是刚刚才给镜山运送弹药下来。” “……” “听说开战之前第十九集团军军纪崩坏,黄县长直接就跟罗长官翻脸了,豪言要赶走驻军、发动全县百姓和日军血拼,保卫家园。” “这……果然不是一般人。” 杨锋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他重新打量了一下长衫男人,发现他的衣服有些破旧,长衫下摆沾满了泥土,手腕还被划了道口子,一片血污都已经凝结了。 “黄县长,我是杨锋、新一旅旅长,现在要去阵地上巡视,你有事情就快说。” “杨旅长,我来要一个公道。” “公道?” 一脑门问号的杨锋回头,看了看孙上尉和权飞、李铎等人,可大家全都是一头雾水。 “我刚刚才得到消息,昨天晚上,你们新一旅的士兵……侮辱了我们上高的妇孺。” “啊?” 杨锋的惊讶绝不是装的。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部队会出这种事。 尽管新一旅的士兵来源复杂,可是军纪方面一直抓的很严,别的不说方思远这个军法处长还是很称职的。 “这是苦主的口述,杨旅长请看。” 黄县长还真拿出一张按着红手印的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可怒气上涌的杨锋却压根就看不进去。 只见他皱着眉头,口气很恶劣的叫道。 “这东西在我这没用,黄县长你把人带来,我要当面问问清楚。” “太晚了,人已经投水明志了,所以我才会来代她要这个公道。” “……” 黄县长是毫不畏惧的盯着杨锋的眼睛,弄得杨锋是狼狈不堪、尴尬不已。 好在权飞上来帮杨锋抵挡了两句。 “黄县长,你有什么证据认定是我们新一旅的人?上高战况激烈,周围不同所属的部队又这么多?” “我自然有凭据,不然又怎么敢到这里来,昨晚上那恶徒行凶时,苦主在他大腿上抓了一把,还有苦主的家就在南门附近,就在你们的阵地旁边,从数日前开始,74军58师的人马撤走,南门附近就只有你们新一旅的兵了。” “……” 权飞这下无法反驳了。 因为人家说的是合情合理,开战之后所有部队都不会允许士兵随意活动,听完黄县长的话,这件丑事还八成真是新一旅的败类干的。 “喂!小子,新的任务来了,找到强女干者,任务倒计时开始,一个小时内提前一分钟奖励300积分,20分钟内完成,奖励星星……” “香肉你给我闭嘴!” 烦躁的杨锋连话都没有让香肉说完。 因为他现在都快要气的失去理智了。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杨锋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避免苦难和悲剧,可是自己手下干出这种事,那他还有个屁的立场,他的那些努力和牺牲不都成笑话了。 所以他不在乎系统的任务,这一刻的杨锋就只想要找到这个人。 “杨旅长,大敌当前的道理我明白,可是侮辱妇孺这不是小事,新一旅如此的骚扰地方,我上高百姓还……” “够了,不用再说了,我亲自带你去找这个家伙。” “……” “二勇?命令所有部队紧急集合,留在原地等我们过去。” “是” 看到杨锋的脸色跟锅底灰一样,二勇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急匆匆的冲向电话,开始把杨锋的命令传达下去。 紧接着杨锋满是寒意的眼睛环视一圈,忽然就下了一个荒唐的命令。 “旅部人员全体集合,女人出去,男人脱裤子。” “啊?” 这次不只是军官们傻了,黄县长更是惊呼一声后退了半步。 这这这、这是什么将军呀! 这处事的手段也太过癫狂了吧?难道一丁点的体面都不讲了吗? 真不愧有杨疯子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