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个贱丫头,是用了何手段,哄得孟大人服服帖帖的,大晚上还要派人来寻她去房中呢。这不,又派人送肉和菜给她了。”方氏故意夸大其词,误导众人。
“嚯,怪不得。呵呵呵,我就说一个丫头能有多厉害,天天不是摸鱼就是打野兔和野鸡的。原来是以色侍人,换取的呀。凤怀瑾生了这么个女儿,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败坏家风。凤大夫人也不管管。”
“难怪!你们瞧瞧,明明是一样的房钱,可她们一家三口住的房子比我们好多少?而且还是住孟大人楼下!还有,还有,那丫头啊,天天大米蛋肉地往回扛!说是清白谁信呐!”
说话的人中,有好几个妇人是早上在屋子里买菜的,她们瞧到凤九言得如此优待,发酸了。
再加上凤九言一家三口,顿顿荤素不落的,更是嫉妒得要命。
凭什么大家都是流放的,而他们过得那么憋屈,凤九言一家三口却过得那么滋润!
所以,瞧见方氏在编排凤九言,忍不住也说了几句。
方氏见队伍越来越壮大,越发得意。
她捂嘴轻笑,肥胖的身体一抖一抖的,“呵呵呵,说不定呀,她娘也是以色侍人呢。古人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可不就是如此嘛。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两个叔叔家落难至此,她都不帮衬帮衬,可见是个没良心的。”
窗外的人,越说越嚣张,越说越口无遮拦!
凤大夫人和凤九璃听到之后,忍不住气愤了。
凤大夫人气得脸色涨红,“混账东西,竟然敢乱编排!毁人清誉,算什么好人!”
凤九璃也气得狠狠地咬了一口鹅腿,“太坏了!一群长舌妇人,将事情歪解成这样!看我不教训她们!”
说罢,小家伙放下鹅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直奔屏风后。
凤九言轻拍凤大夫人的手,“阿娘,莫生气。这人呐,就是这样。一点都看不得别人比他们过得好,哪怕是亲人。只要比他们过得好,他们便会在背后说三道四,诋毁别人。若是别人过得比他们差,他们就会开心,在心情好的时候,会释放出他们的假好意。
所以,她们不过是一群跳梁的小丑罢了。我们要过好我们的日子,让他们越来越眼红。”
“那便这样算了?”凤大夫人不甘心地问道。
凤九言冷笑,“当然不。他们说得咱们心情不舒爽,咱们当然也让她们不那么好过!”
说完,凤九言也绕到屏风后。
凤大夫人有些疑惑,也不知这两姐弟在后面干些什么,她也要去瞧一瞧,看看能不能帮上一些忙。
“阿言,阿璃,你们在干”,凤大夫人未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里。
只见姐弟俩,一个用洗脚盆将昨夜凤九璃洗澡未倒的水舀出来,另一个则往装有洗澡水的盆子里撒白色的粉末,再用一根棍子搅匀。
凤九璃一两天未洗澡,浴桶里的洗澡水可是浑浊不堪的。
凤大夫人抽了抽嘴角,“阿璃,阿言,你们在干什么呢?”
莫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凤九璃继续忙着用棍子搅拌白色的粉末,将它们溶于水,头也不抬地回答她娘亲的话,“阿娘,这是阿姐给我的神秘粉。我要将它们搅匀呢,给那群嘴碎的人狠狠一顿教训,让她们知道,咱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小家伙一边搅拌,一边又解释了一句,“娘,阿姐说了,对待小人,就得用小人之法。万不可一退再退,助长对方欺辱我们的气焰!”
说罢,他又赤着一双小脚丫子,奔到床前。弯下腰,将床底下的夜壶拿在手上。随后,又‘哒哒哒’地跑回洗脚盆前。
凤大夫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小儿子,将夜壶中的尿液,倒进混有神秘粉的洗脚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