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个朱县令吃得肥头大耳的,只知贪墨百姓钱财,半点都没为百姓做事。我看他八成就是搪塞咱们这些村里人。要是花儿找不到怎么办啊,我也不想活了,呜呜呜——”张翠花哭着哭着,啐了朱县令一口。
“不止花儿不见,老张家的小儿子,还有村头的老王家的宝贝闺女,还有打铁匠大牛的闺女也不见这个月,咱们村都一连失踪七八个娃儿了。咱们村人连山上都找过了,也去县衙闹过了,你看看,这帮狗娘养的东西,他们查出什么屁线索来了?以往失踪的几个娃儿,县衙那边也没说出个章程来,都统一说是被拍花子拍走了,后面就没下文了。哎,为什么是咱们花儿,呜呜呜——”刘勇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声音哽咽得不行。
他也很着急,加上他们家的花儿,这个月村里已经一连失踪了七八个小孩了,大到待字闺中的16岁妙龄姑娘,小到鼻涕还流着的六岁娃儿。
有姑娘,也有男孩子。
不仅他着急,不见孩子的人家也着急。
他身为里正,迟迟没能解决好这件事情,万分愧对村里人。
这几个月以来,他是吃不好,睡不好。头发都白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一些。
白天不是奔走在县衙中打探消息,就是组织村民一起上山或是在镇上寻找失踪的姑娘和男孩。
可是,任凭他们如何寻找,这些失踪的孩子,就这样失去了踪迹。
因着这件事,村民们是夜夜担惊受怕,生怕下一个被偷的孩子就是自家的。
以往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桃花村,现在是白天和晚上大门紧闭的。
以往在村口和村里玩闹的孩童,也不敢出家门,只能躲在家里。
他实在想不明白,若说是拐卖儿童的,那为何16岁的姑娘也被拐走?
若说是拐卖姑娘卖去勾栏院和大户人家的,那为何又有男娃失踪?
哎,哪怕报官,县令也无所作为。
每次他去县衙打探消息,都被侍卫以“正在查探,回家等消息”的借口打发回家去。
刘勇是又急又恨,村民们和他也有想过去州府报官,但总被县衙里的一群侍卫阻拦,不让他们出去。
他该怎么办?谁能来救救他们村?救救他们花儿啊?刘勇双手揪着头发,痛苦地发出呜咽声。
凤九言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将夫妻两人的着急看在眼里。
从空间拿出箭矢和弓箭,凤九言将信件绑在箭矢上,拉满弓,瞄准正在打开的窗户射了进去。
“嗖。”
“砰。”
绑着信件的箭矢,准确无误射在里正厢房的柱子上。
突如其来的箭声,吓破了屋里两人的胆。
夫妻两人抱头鼠窜,发现没有下一步的危险之后,才犹犹豫豫看向发出声音的来源。
“相公,快看,那,那里有一支箭。呜呜,夭寿哎,女儿失踪没找到,竟还有人要取咱们的贱命,呜呜呜,天爷呀,还要不要人活了!”张翠花瘫软在地上,哇哇大哭。
刘勇方才也被吓了一大跳,后面仔细一瞧,才发现箭矢上绑着一封信。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将信条打开。
瞧了几眼,先是怀疑,而后震惊。
他抓住坐在地上痛哭的张翠花,激动得语无伦次,“娘,娘子,咱们花,花儿有救了!”
“快,快,咱们马上叫醒所有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