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纪武帝总算苏醒过来了。
“咳咳咳。”
“陛下,陛下,您总算醒过来了。可吓死奴才了。”
“快,即刻宣张远山觐见!”
“陛下,张太医吩咐,陛下需要静心修养,不宜劳累动怒啊。”
“混账东西,皇宫遭此劫难,你叫朕如何静心休养!即刻宣张远山,否则朕掉你脑袋。”
“奴才接旨!”
“咳咳咳”纪武帝仰躺在龙床上,看着鸦青色的帐顶,怒火中烧。
他堂堂一介皇帝,竟然成了这皇城内外最穷的人,甚至连那九品芝麻官的家底,怕是也比不上了!
最令他心惊的是,那贼人洗劫如此多地方,竟一个马脚都没留下。
是不是哪天,他在睡梦中也会被人一刀捅死在床上而无人知晓呢!
纪武帝越想越毛骨悚然,深感自己的皇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目露凶光,哪怕将皇城翻过来查,他也要抓到此人!
没一会儿,掌乾殿进来一个太监,“启禀陛下,太子和苏丞相求见。”
“宣!”
“奴才遵命。”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纪武帝紧皱眉头,挥挥衣袖,“起来吧。”
“谢父皇。”
“谢皇上。”
“尔等何事?”纪武帝不耐,他都快成了最穷的人了,还有人前来烦他!
太子和苏丞相立刻跪倒在地。
太子痛哭流涕,“父皇,求父皇给儿臣做主吧。昨夜,儿臣的东宫被贼人洗劫而空了!库房,库房里什么都不剩。花园里的鹅卵石都被贼人撬走了——”
“呜呜,禀皇上。臣的府邸,也被人一扫而空了!房顶上的瓦片不知所踪,今早下大雨,把臣从睡梦中浇醒,臣才知晓此事啊——皇上,求皇上给臣做主!”
他女儿苏婉柔,哎,不提也罢,家丑不能外扬。苏丞相摇头叹气。
纪武帝暗暗心惊,竟不止皇宫被盗!
嗯,看来最穷的也不是他。
纪武帝内心有些许平衡了。
他看向跪在地上涕泗横流的两人,紧皱眉头,十分不耐。
哭哭哭,就知道哭。
哭能解决问题的话,他也想哭上一哭。
还求他做主?
他又该求谁给他做主!
一个小太监走进殿中,附在纪武帝耳旁说了几句话。
纪武帝不耐道,“朕已知晓此事,稍后会派锦衣卫前去查探线索。若是无其他事,尔等退下吧。”
太子和苏丞相还想再诉苦,抬眸看到皇上蜡黄的脸色,只能低头告退。
张远山和太子、苏丞相迎面相撞。
双方见完礼后,太子正欲从张远山口中打探消息,不成想,张远山脚步匆匆掠过他,走进掌乾殿中。
太子深感遭到不敬,正欲发作,在殿外等候多时的小太监出声阻止,“太子殿下,皇宫也被窃空了,陛下正焦心着呢。”
“什么!”太子和苏丞相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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