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默契地想到一块儿去了。 </p>
程安如此能耐，对他们来说非常不利。 </p>
―― </p>
灏灏被送走的当晚。 </p>
程安都没有允许让段家人送到机场。 </p>
她候在飞机里，灏灏被送来时，是坐着轮椅，面戴氧气罩。有意识，不过看起来很虚弱。 </p>
灏灏看见程安时，没有表现得很害怕。 </p>
安静得不像话。 </p>
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是晶亮的，只是笼罩着死亡气息。 </p>
在程安眼中，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那些年。 </p>
死亡笼罩着，但她倔强的想要活。 </p>
程安蹲在他的面前，摘掉他的氧气罩，“张嘴。” </p>
灏灏乖乖张嘴。 </p>
程安喂了一颗药丸给他。 </p>
灏灏眨眨眼，声音软软的，“姐姐。” </p>
“嗯？” </p>
“我会死吗？” </p>
“你想死吗？” </p>
他摇头。 </p>
程安说：“那就死不了。” </p>
小男孩笑了，仿佛眼中充满了希望。“司马太爷爷和我说过，要我乖乖听姐姐你的话，因为你会救我。” </p>
“所以我会听话，打针不会哭，吃药也不会喊苦。” </p>
他的懂事，他的成熟，一点都不像六岁小孩该有的。 </p>
程安摸摸他的脑袋，说：“药里会有蜂蜜，所以不会苦。不过打针确实会有点疼，要忍着。” </p>
“嗯。”灏灏坚定地点头。 </p>
“路上听他们的话。”程安说。 </p>
“姐姐不和我一起走吗？” </p>
因为是司马家主交代过的话，灏灏就认定程安，得知她不一起，小脸蛋明显慌了起来。 </p>
“我只是不和你同时间同飞机而已。”程安手指弯曲，温柔地挠挠他的下巴，然后为她戴回氧气罩。“去那边后，听那些哥哥姐姐的话，清楚吗？” </p>
“好。”灏灏的话刚应下，就觉得视线模糊了起来。 </p>
没几秒，他的头一歪，睡过去了。 </p>
程安起身，跟他们几个交代状况后才下了飞机。 </p>
司马家主就在车旁等候着。 </p>
程安坐上他的车，一同离开机场。 </p>
司马家主和蔼地问：“我现在送你回程家？” </p>
程安说：“不用，我另外有事。” </p>
一听这话，司马家主开始唠叨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大晚上不回家，多危险啊。” </p>
副驾驶座的管家听见这话时，都有些想要笑。 </p>
他一直跟随家主身边，所以跟程安小姐也相熟。 </p>
程安小姐是个什么样的小姑娘，他也是了解一二的。 </p>
普通人怎么可能欺负得了程安小姐呢。 </p>
程安没回应这话，而是转移话题：“段家在调查我，知道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