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走到七号研究区，看见管砾在门口来回踱步。 </p>
很明显，在等她。 </p>
她眉一皱，没理会，从他面前经过。 </p>
管砾看见她，眼前一亮，“安同学。”他跟上她的步伐，提起手中的袋子，“吃早餐了吗，我特地给你带的。” </p>
“吃过，谢了。”程安开了门，管砾眼疾手快，跟进去。 </p>
“安同学，我是有事找你，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p>
程安凉凉的目光盯着他。 </p>
他真诚解释：“就几分钟。” </p>
“进来。” </p>
“好。”管砾笑得很开心，跟上她的脚步。 </p>
休息室里，程安坐在对面，直问：“什么事？” </p>
管砾放下袋子，手臂搭在桌面，双手摩擦。酝酿再三，他认真地看着程安问：“你是不是远山博士的亲传学生？” </p>
“．” </p>
“林校长会对你那么破例，而且我发现你的解题思路跟远山博士很相似。我思想前后，似乎只有这个身份才是最好的解释。”管砾自我分析出来给她听，“还有，明明院方宣布远山博士会来亲自接受九天科研项目，但远山博士还没来，你先开始工作了。” </p>
“这只能说明，远山博士未必还会来，她是全权把这个项目交给你来做，她在远程帮衬你。” </p>
程安有些沉默。 </p>
在管砾眼中，他自以为是说中了，表情越发激动：“远山博士当年隐退到幕后，其实她一直都有在题网出题，我想她隐退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找到你这个合适的学生吧。” </p>
“安同学，你不必担心。你是远山博士的亲传学生这件事，我会保密，不会说出去。” </p>
他举手发誓。 </p>
程安懒得解释，将计就计：“希望你说到做到，别给我带来困扰。” </p>
“你放心，绝对不会。”管砾眼中的兴奋已经蠢蠢欲动。 </p>
“那不送。” </p>
见程安下逐客令，管砾表情一变，最重要的事他还没说呢。“等等安同学，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 </p>
闻言，程安停下脚步，眉梢微挑，盯着他。 </p>
管砾有些难为情，但知道今天不说的话，之后未必有更合适的机会了。他鼓足勇气道：“能不能让我跟远山博士说个话？” </p>
程安以为他会不会提出帮忙引荐的话，谁想到他只是想要跟自己说个话。 </p>
“她没空。” </p>
拒绝是预料之中，管砾眼神失落，“一点机会都没有吗？只要你肯帮我的话，我愿意替你做任何事，就算是在这里做清洁工，哪怕你要钱都可以。” </p>
“她不喜欢被陌生人打搅。”程安再次拒绝，“你该去上课了。” </p>
管砾只能暂且算了，怕惹她生气的话，今后就没机会靠近了。 </p>
“那你忙。”他转身离开。 </p>
站在外面时，他下定了决心。 </p>
这第二个助手的位子，他必须得争取到！— </p>
临近中午，程安接到路延的电话，只是那边传来的是司马宵的声音。 </p>
“程安，十分火急，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司马宵很急切。“一个小时前，森家家主骑马不慎摔倒，不慎被两根细竹插进心脏和左肾，已经失血休克，我们做了抢救，但他出现了其它并发症，单凭我和小延同时手术不够，恐怕需要你的帮忙。” </p>
末了，他又承诺：“价格好商量。” </p>
程安目光微沉。 </p>
司马宵又说：“森家跟程家也有几个重要合作项目，如果这个时候森家主出事的话，会导致两家的合作出现问题，程家会有损失。” </p>
“你就当是帮程老，可以吗？” </p>
“十分钟。”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