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鲜血的大石头上，杨业和耶律休哥背靠背坐下来。</p>
“杨业，你老是看着雁门关干嘛？”</p>
耶律休哥呼吸越来越急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都要死了，你都不舍得看我一眼？真是无情。”</p>
“我家在那，我老婆在那，我儿子也在那。”</p>
杨业大口喝酒，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孙子。”</p>
“你有几个儿子啊？”</p>
“七个。”</p>
“啧啧，真能生。”</p>
耶律休哥一脸羡慕：“你儿子里面哪个长得最帅？”</p>
“老四吧。”</p>
杨业眉头一挑，一脸警惕地问：“你问这个干嘛？”</p>
“没干嘛，我寻思着给我闺女挑个如意郎君。”</p>
“我儿子才不会娶你闺女。”</p>
“话别说的太满。”</p>
耶律休哥自信地说：“我家闺女长得可好看了。”</p>
“呸，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p>
“你爱信不信。”</p>
二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喝着小酒，像是两个老友一般。</p>
渐渐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p>
“耶律休哥，下辈子如果你投胎成了汉人，我一定跟你做兄弟。”</p>
“放屁，老子下辈子肯定还是契丹人。”</p>
耶律休哥笑骂道：“谁愿意当汉人啊，一天到晚活得跟牛马一样，还有那么多的礼教大防。”</p>
“那是我们汉人老祖宗的智慧。”</p>
“屁！”</p>
“听你这意思，下辈子咱俩还得对着干？”</p>
“必须得！老子一天是契丹人，一辈子都是契丹人。我相信我们的皇后，会用她的智慧，带领大辽征服你们汉人。”</p>
杨业摇了摇头：“不可能，你们还是不懂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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