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心和聆听雨吃完饭,早早回到休息楼,带着孩子们睡觉。 白亦则是很高兴很兴奋,跟一帮人喝酒喝到12点多。 喝多了,也喝吐了,人也困的不行了。 云丝扶着喝醉的白亦,回到休息楼一楼,给他喝着醒酒汤,“白亦,拿着。” 白亦身子是醉了,脑瓜还是有着清晰的意识,勉强掀开眼皮,看着茶几上的离婚证,“离婚证?” “是啊,你拿好了,可不要再扔了。”云丝吹了吹汤碗,“喝完汤再睡。” “云丝啊,”白亦喝了一口汤,沉重的手臂压着她,很煽情地说:“云丝啊,我的好云丝啊,当年啊,当年啊……” “不要说当年的事儿了。”云丝很贤惠地笑了笑,“白亦,赶紧把汤了,喝了,胃就不会难受的。” “云丝啊云丝,当年你怀我孩子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你看现在的我,叫我如何选择……”白亦低垂着身子,晃了晃有些疼的头,“你给我下毒药好不?把我毒死算了,好不好呀?” “不好,你要是挂了,孩子怎么办呀?”云丝很有耐心地哄着醉酒的家伙,“先把汤喝了再睡,嗯?” “喝完,可以不洗澡不?我好累啊……”白亦后仰着身子,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 “好好,喝完不用洗了,大朗,快喝药了。”云丝笑了笑。 喝完汤,白亦还是去洗了澡刷了牙。 冷水冲完,酒也醒了几分,很乏力地半躺在沙发上,喝着绿茶水抽着烟。 “怎么还不睡?”云丝毛巾擦着湿润的长发,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睡不着,”白亦低头刷着手机,“你过来,陪我聊会天。” “嗯。”云丝说着,拿起茶几下的面膜,平静道:“若心姐马上就要生产了,你还是跟她复婚吧。不要让若心的孩子跟凡凡和念亦一样,出生时候……” 白亦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云丝,轻声道:“明天就去复婚。” 云丝敷完面膜,转身跨坐上去沙发,按着他肩膀,“所以你睡不着么?” 白亦没有回答她,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庞。 “以后,我们不能这样了……”云丝拉上了窗帘,柔声说着…… 天微微亮起,泛出鱼肚白,云丝这才带着困意闭上眼睛。 “你们都是我的最爱……”白亦摸着她湿润的眼角,“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走开了,人家困死了,不要说话了。”云丝背过身子,懒懒道:“你怎么不困啦,都折腾一宿了啦。” “充电充的,呵呵。” “去死了,滚吧,滚去找你的婆娘。”云丝懒着身子,不可能起来。 “洗洗再睡了。”白亦抱起她,捡起褥子打开窗户,走向楼梯,“中午去你那公寓里,吃饭?” “嗯。”云丝眯着眼,蹭了蹭脸蛋,勾着他的脖子,撒娇道:“你俩复婚,我做饭给你们吃。最好毒死你这个大坏蛋……” “好好。”白亦颠了颠双臂,顿挫着脚步踩着楼梯,“丝丝让我去死,我毫无怨言。” “鬼才信……”云丝说着滑落下来,心疼地看着疲惫的白亦,摸着他脸蛋,“是不是,身子出问题了?怎么那么久才……” “可能酒喝多了吧……”白亦摸着酸痛的腰,也不确定地说道。 “才不信,是不是对我失去兴趣了?没感觉了?”云丝仰着头看着他,眼里充斥着满满的幽怨。 “我不都很努力的汗流浃背一夜了么?怎么会呢!”白亦点了点她的鼻子,转身,牵着手爬着楼梯,“走了,洗漱完好好休息……” “是不是因为她在楼上,所以你放不开?”云丝拽了拽白亦衣脚,不肯上楼。 “云丝,不要乱想好不好,我前段时间保养了几个月身子,战斗力非常恐怖的延长了……”白亦轻轻叹气着,“做男人,好累。” “你可拉倒吧!难道是……”云丝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他跟前,抓着他的手臂,很紧张道:“你是不是去结扎了?扎坏了?” “说什么呢?我没结扎。”白亦碰了碰她的头,“真的是喝多了,喝多了脑子迷迷糊糊的,不能给身子下达指令。” “你可真能胡扯……”云丝气恼地掐着他的胳膊肉,跺了跺脚,“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好不?” “哎!你别掐了啊…好好,听你的……” 洗漱完,云丝穿好衣服在一楼沙发上补觉,等着凡凡起来送她上学,想着顺便回公寓,准备午饭。 白亦则是去厨房里,吩咐做饭阿姨做了几样菜,亲手做了韭菜生蚝盒子和大碴子粥…… 做完,放到一楼茶几上,又拿了一些上了三楼。 三楼上,聆听雨和唐若心带着俩小家伙睡着。 聆听雨带着孩子睡在房间里,房门开着,微凉的空调冷气灌入到客厅里。 客厅里地板上,唐若心躺在床垫上。 大门刚打开,唐若心听到声音,微微睁开眼,小声道:“几点了?” “6点了。”白亦轻轻关上门,把饭菜放在饭桌上,“喝水不?” “不了……”唐若心不高兴地背过身子,“怎么才回来?” “等我一晚上了?”白亦说着倒了一杯温水,盘腿坐在她跟前,带着歉意笑了笑,“没睡呀?” “才没等你。”唐若心说着,又翻转了下身子,背对他,“你早点休息吧……” “喝点水,再睡?”白亦拿着水杯,挪了身子到她面前。 见她又翻转身背对他,知道她生气了,于是承认道:“跟凡凡她妈聊了天,哪都没去,就在楼下来着……” “凡凡妈妈?”唐若心撅了撅嘴,睁开眼,背对着他,使唤道,“给我水杯。” 白亦对云丝的称呼变了,唐若心似乎心情好了些,在白亦搀扶下坐了起来,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喝了下去。 放下水杯后,看到白亦手里的离婚证,眼睛一瞬间亮了一下,但是很快背过身子,故意黑着脸,不理不睬。 “复婚,好不?”白亦张腿抱着她,轻声道:“怎么?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