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既然副将能从密道进城,那些士兵们也有法子无声无息地回到城中。”他笑得云淡风轻:“这就不劳副将费心了。”
韩啸若有所思,就在此时,身后之人却咳嗽了一声,韩啸一顿,随后压低嗓音问道:“那……敢问,城中可是还有旁的密道?”
那官员面上还挂着笑,可眼神却冷了下来:“副将问这个做什么?这也是国公爷授意的?”
韩啸急忙解释道:“这也是给我自己留条后路,按照咱们当时商议好的,若是起了战事,我便从密道躲进城中,等结束了再现身,若是这密道毁了,亦或是慌忙之中忘了,知道旁的密道,也能保命不是?”
闻言,那人微微扬头,似乎没想到他竟是为了这个,眼神有些鄙夷,口上却道:“原来如此,副将不必惊慌,您常来常往,咱们的士兵认得您。”
被人揭了老底,韩啸有些自暴自弃,索性道:“五殿下承诺了要互帮互助,怎么到了您这就变了?我可是顶着被昭王发现的风险来送消息的,您再说一条密道又能如何?难不成,殿下不是真心与国公爷相交?”
“这……”
踟蹰半晌,那官员终是叹了口气,起身道:“罢了,既然副将如此担心,那便再同您说一条,入口在贺阳山山口,那块巨石后头。”
韩啸立刻起身,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多谢大人。”
片刻以后,几人起身准备离开,韩啸亲自送出了门去,却突然有人从门口冲进来,神色严峻地对那官员说了什么,几人立刻上了马车,一路绝尘而去。
屋中寂静,韩啸面上也露出颓唐之色:“王爷,这回您可以放了属下了吧?”
“余下的密道,韩副将可能推算出来?”
“这怎么可能?”韩啸震惊不已:“王爷是在说笑不成?”
淳于垣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方才那人不是说了,副将常、来、常、往,西凉王族的行事手段,想来你很清楚。”
他故意加重了“常来常往”几个字,听得韩啸一阵恶寒,状似惭愧地垂下头去,淳于垣再不看他,转头走向里间:“在密道没有查清之前,副将要一直同本王留在此处。”
韩啸一脸认命之色:“是,王爷……”
此时,姜府。
抱杏匆匆而归,手里还抓着张信笺:“小姐,这是周姨娘给您的。”
她有些诧异:“姨娘要说什么,让你带话就是了,怎么还送了信笺过来?”
“奴婢也不知。”
抱杏挠了挠头道:“姨娘说,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个交给小姐。”
姜词妗拆开,发现里头竟是张一千两的银票,顿时愣住了:“这……”
半晌后,她眼眶微红:“姨娘可说过什么?”
“小姐,姨娘说,说句僭越的话,她一直将您当做亲生女儿,这一去,希望小姐无论如何保重自身,她等着您回来。”
姜词妗摩挲着银票,一千两,一个妾室,再受宠也不是能随便拿出来的数字,她心头微暖,而后道:“准备好东西,咱们今夜就走。”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