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银芒宛如袅袅之烟,萦绕在问心珠的周身。幻化成模糊的一只银鹰,带着他的身躯如同一道剑光一般,一掠而过。 “好!” 擂台的下面,不少人等看到问心珠如此超绝的表现的,都爆发出了巨大的喝彩之声。 只有问心珠自己默默叹息,不靠谱啊不靠谱。果然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女人的嘴。 他又默默拿这件事情跟千云生出手进行了比较,发现每次千云生出手不仅谋定后动。而且还有差距的是,千云生每次都会反复确认敌我两方的实力,但是自己 还是太轻信于人了啊! 想到这里,他身形又是一转,闪过对面的一招。脸色不由得转冷,暗道要不要拿出一两手智珠者传授的保命绝招之际。 谁知对面的折野公子,又狞笑地掏出一个镶嵌着巨大宝石的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叫嚣地道: “还敢说你跟安凌儿那贱人不是一伙的?要不是我早就留了个心眼,恐怕就已经被你们给骗了!” “呵呵呵,什么纯情少女、待字闺中。只有这天星十字斩能破我的大日玄星手,我可除了她一个跟别的人都没有说过!” “嘿嘿,果不其然,你就用了这招出来!还好我足够机灵,最近又多学了一手。” “哼哼!莫不是你以为就凭这,你跟安凌儿那贱货就能吃定我不成?” 说完又将手上新套上去的戒指扬了扬,嘿嘿道:“看清楚了没有,这次我让你死个明白!” “这是我师傅新赐予我的秉圭神戒,能发出三次秉圭神之力。哈哈哈!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来斗!” 说完整个人状若疯狗一般,就想要猛扑上去。看他那满脸狰狞的样子,也可以看出之前问心珠一时间把他逼得有多狼狈。 “呯!”谁知就在这时,半空中竟然闪出了乌油大师的身影。袖袍一扫,将问心珠和折野两人的身影拦住,还不忘记朝着他眨了眨眼然后才大声道: “大会长有令,折野你任意妄为,争锋吃醋,还敢妄动秉圭神之戒!难道你忘了,大长老是怎么吩咐你的吗?” 说完袖袍一卷,在折野那不甘心地惨叫声中,将他强行从比斗场中抓了出来。然后身形再一闪后,又一次消失不见。 而就在问心珠一时间还没搞清楚状况之际,谁知这时,安囊儿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指着他的鼻子摇头晃脑地道:“呆子,这下知道我家凌儿姐姐的好了吧?” “哼哼,要不是我家凌儿姐姐早有准备,你恐怕今天就站不到这里了。” 问心珠闻言不由得一愕,接着恍然道:“感情你们忽悠我上场,根本就没指望我能赢啊!” 说完不由得牙齿暗紧,指着乌油大师消失的地方道:“这么说来,这个乌油大师也是你们请来的?” 谷杝 “哼哼!”安囊儿故作老成地原地转了两转,就好像是个小大人似的,嘿嘿道:“你以为凌儿姐姐找你结盟,能不把你先给调查个清楚?” “至于乌油大师嘛,那就更好办了。姐姐一上门,给他塞了件宝物,又说了一通好话,自然这乌油大师就帮着咱们到大长老那里去传话啦。” 问心珠听完不由得哭笑不得,想起乌油大师之所以会聘请自己,也是因为自己“便宜”。 不由得暗道,看来要是哪天折野公子缓过神来。花钱让乌油大师在实验的时候,不小心“失手”把自己杀了,恐怕乌油大师也不见得干不出来啊! 不过就在问心珠如此思索之际,安囊儿就好像看透了他似的,咳咳道:“放心吧,姐姐跟乌油大师说好了。你在乌油大师那边绝对安全不说,以后也不用干那么惨的活了。” 说完还皱起了鼻子,盯着问心珠露出了异样的目光,那表情就好像是看着问心珠吃了一坨大便似的那么惊讶。 反倒是问心珠脸皮够厚,嘿嘿一笑。直接无视了安囊儿的奇怪表情,急切地问道:“这么说来,你家小姐现在还在店里了?” 安囊儿当然知道问心珠这会急着要见安凌儿,好搞清楚这里面的一切。不由得脖子一昂,身子一转地哼声道:“走吧,恰好凌儿姐姐也要见你。” 另外一边,南岸地底的一处隐蔽空间,这会也景色大变。 空间的最上头,被一张巨大的、不知名的暗黑色皮毛完全覆盖。巨大的皮毛上除了画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图案外,每一处的图案上还被涂满了鲜血。 不仅如此,这些鲜血还全都一滴滴地朝着地面滴落。落到地上的最后一瞬,竟然全都变成了一个个古怪的符号,宛如蜿蜒的鲜血小蛇似的,朝着站在最当中的海兰珠流去。 而海兰珠这会也披着七彩的巫袍,就好像是在祭祀他们的长生天似的。赤着双脚,跳着奇怪的舞蹈,踩在流淌而来的血泊之中踢踏作响。 而在她的手上,则一只手抓着一个骸骨制成的骨杖,另外一只手则捧着那个鬼晶做成的盒子。 除了嘴上念念有词之外,还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双目中发出如血的光芒,霎时间射在了那鬼晶之上。 一时间海兰珠就仿佛像是“看”到了整个盒子被制作的过程似的,就好像回光反溯一般。无数零碎的过往碎片,全都通过这个盒子好像重新出现在海兰珠的眼前。 只是她还没有看到太多的信息,仅仅看到一些匆忙的片段之际,就突然被一只伸向她的大手粗暴的打断。 令得她脆哼一声,身子猛然一阵摇晃,仿佛差点被术法反噬了一般。 直到又过了一会,海兰珠才终于睁开眼来。这会她的眼睛里重新恢复清明,不再有鲜血的颜色。 而是露出深思的表情暗道:“虽然信息还是太少了一些,但是凭着这些片段,想来只要我有心留意,定然能发现新的端倪!” 想到这里她郑重其事地将盒子一收,双手猛地一展,霎时间整个地底就仿佛像是刮起了一阵狂风似的。不一会儿,她之前施法的一切,就都再也了无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