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头陀显然也没想到,对面竟然也会露出个和尚出来,不由得嘿嘿一笑地道:“哈哈!这倒是有趣,竟然和佛爷我吃的一个斋、念的一个佛。” 谁知那和尚却恼怒起来,呸了一声地道:“哪里来的野和尚,也敢跟你一行爷爷相提并论!”说完跳出来就要和笑头陀放对。 而那笑头陀本来就要按照空空儿的吩咐,将四海散人给诱出来。暗道来得正好,立刻大手一抄地大喝道:“哈哈!给你佛爷过来吧!” 谁知虽然笑头陀手上颇硬,但是那一行和尚竟然也有几分本事。不知从哪里直接掏出一根禅杖出来,朝着笑头陀那掌影一搭,就将那笑头陀的掌影给逼住。 不过笑头陀也恰好顺势捏住他的禅杖,双方似乎都是一样的心思似的,一齐大吼一声地道:“给我过来吧!” 谁知两人虽然铆足了力气,想要将对方一把给拉过去。却没想这一次竟然谁也没有拉动对方,变闹了个纹丝不动,这令得笑头陀和一行和尚两人全都大吃一惊。 要知道这一行和尚自诩自己力大无穷,一条水磨禅杖更是特别打造,其重千斤。平时他都是靠这条禅杖和这身蛮力来欺负人,谁曾想这一次竟然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而那笑头陀也没想到,双方虽然都为化神,可是他却足足高了对方两个小境界。再加上平时他的功法也是极重打磨肉身,因此一拉之下竟然纹丝不动,不由得手上加力地大喝道: “金刚一怒,给我动!” 谁知那一行和尚竟然也同时双臂条条肌肉穹起,喝声道:“野和尚倒是有把力气,我就不信你不过来!” 哪知二人这第二次交手,竟然依然拉了个不胜不败。尤其是看着笑头陀头顶阵阵白烟袅袅,一行和尚则满脸赤红。显然双方直接进入到了一个,互相比拼灵力的危险时候。 要知道这修士之间直接比拼灵力,虽然看着没有双方交手之时如此惊天动地,但是其中的凶险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双方等于是将自己的身体作为战场,极有可能一个不慎,就道基肉身被毁,落得个身死灵灭也是稀松平常。 因此就在双方相持不下的时候,上方则是本来躲在一旁掠阵的酒癫子看着不对,直接钻了出来,捧着一个酒葫芦笑嘻嘻地拍手道:“看着两头蛮牛较劲倒是有趣,当值浮一大白!” 说完“咕咚咕咚”就对着手上的葫芦宛如海吞一般吸进去一大口,才突然一拍自己的肚皮道:“不好!吸得有些猛了!这可如何是好!” 说完大口一张,竟然刚才被他吸进去的无数酒气,被他狂喷而出。宛如根根利箭一般,全都朝着那一行和尚兜头浇去。 而那一行和尚现在显然被笑头陀给逼住,如何能腾得出手、分得出心来?因此只得忙不迭地大叫道:“花娘子,难道你就真个见死不救不成?” “嘻嘻,叫我娘子我可不应!”就在一行和尚大叫之际,另外一个银铃般的慵懒声音袅袅冒出,就仿佛像是眼前之事真的和她无关一般。 这令得一行和尚只得叫饶道:“花姑奶奶!花祖宗!还不救命则个!” “嘻嘻!”那声音仿佛像是赚够了一行和尚的便宜似的,才从斜刺里突然飞出一方罗绢手帕。 这手帕似快实慢,竟然后发先至的赶在酒癫子的招数之前,就尽数将对方的酒雨给拦了下来。 这令得酒癫子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自己这得意一招竟然如此轻易被破。 谷因此凝神看时,发现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般,长得倒是粉雕玉琢似的。立在大阵一旁,笑嘻嘻地看着一行和尚和笑头陀相争。 要是刚才不知道的,谁能相信如此举重若轻的手段,竟然是出自这么一个小小姑娘之手。 尤其是对于自家招数有数的酒癫子,有些暗暗吃惊地道:“就算她从娘胎里开始修炼,如此之短的时间,又如何能修炼得如此本事?莫不是此人实际是什么草木精菁所化不成?” 其实也不怪酒癫子有如此怀疑,他不知道的是,眼前这花姑娘修炼的乃是一门奇妙的返老还童之术。她可以将样貌越修越小,再越修越大。如此反复,逐渐精进,也算得上是一门魔门奇术。 只不过此术有一个坏处,那就是样貌越来越小的时候,心性也变得越来越小。尤其是儿童心性之时,特爱捉弄于人,因此这一行和尚可没少吃这个花姑娘的苦头。 像刚才之所以他们恰好和笑头陀对上,也是因为这个花姑娘突然临时起意,要一行和尚陪她扮新娘子、过家家。 那一行和尚一介化神修士,如何能干得出这等没脸皮之事?可是终究是他本事不如人,别不过被花姑娘好生欺负。只得寻了个僻静没人之处,准备权且忍耐一回。 不过虽然如此,这一行和尚如何能真的甘心就范?所以恰好见笑头陀来了,自然赶紧跳了出来。 他本来是想借着对付笑头陀,发一发这肚中的怨气,谁曾想又平白被花姑娘占了他一道便宜。 不过毕竟眼下形势比人强,因此他连忙大声道:“姑奶奶,这两个点子扎手,你可莫要大意了!” “呸!”谁知那花姑娘却不领情,掐腰冷笑道:“你自己脓包也就算了,没来由的把我的名头也遮没了去!” 说完朝着那酒癫子喝声道:“一个酒疯子罢了,看姑奶奶将你打得讨饶!” 说完身躯一拧,宛如穿花蝴蝶一般就朝着酒癫子杀去。 而就在下面厮杀之际,千云生等众人在上头看得那花姑娘身手不凡,不由得暗道:“照这般如此厮杀下去,何时能是个尽头?” “不过看空空儿如此笃定,莫不是他还有什么妙计不成?” 不过就在千云生等人一时疑惑之际,只见得空空儿突然眼睛一亮地道:“来了!” 果不其然,就在空空儿话音刚落之际。就见得下方的乱石山岗竟然从中间裂开,好像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大洞似的,从里面飞出一队修士。 其中领头的一个紫面白袍,套了个方格般的长皂大氅,身背一柄硕大弯刀,在那里站定喝道:“哪里来的泼杀材,竟然敢犯我地界!” “今日既然见了你爷爷的面,莫以为你们还能逃得掉吗?”说完就要抽刀动手。 谁曾想,就在这四海散人正准备动手之际。突然宛如一个晴空霹雳一般,一道声音如同响雷似地打了下来,大声喝道:“好你个通四海,可还记得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