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明直接否认和郑杠有合作，这不是把郑杠架在火上烤吗？</p>
可是郑杠敢责怪大明言而无信吗？他当然不敢。</p>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郑杠主动承认错误：“之前是下臣自以为是，鼠目寸光，不听上使之言，下臣知错了。”</p>
“下臣为大明造成的困扰道歉！”</p>
张煌言冷哼一声，道：“一句道歉就行了吗？道歉有用的话，我大明花重金打造的百万大军有何用？”</p>
张煌言也是成熟了，在首相府外交司待了一年多，已经掌握了外交一道的精髓。</p>
无它，武力威胁耳！</p>
“上使，下臣之前的行为确实有失妥当，但下臣也是迫不得已。”</p>
郑杠开始解释：“黎氏在安南根深蒂固，阮氏又在南方虎视眈眈，当时大明准备问责黎氏的消息泄露，若是下臣不及时动手，只怕夜长梦多……”</p>
“迫不得已？”张煌言打断郑杠的话，直接戳穿郑杠的谎言。</p>
“大明要对黎氏私自建制称帝一事问责，黎氏敢有反对意见吗？阮氏敢有反对意见吗？”</p>
“就你安南王能，非要逼迫黎维佑退位？”</p>
“什么夜长梦多，我看你分明是利欲熏心，生怕大明反悔，让你当不成安南的皇帝。”</p>
说到这里，张煌言用低沉的声音道：“你不是怀疑大明会反悔吗？那我们就反悔给你看看。”</p>
“怎么样？现在的情况你还满意吗？”</p>
郑杠一时语塞，他知道自己无法辩驳，只能把头埋得更低。</p>
见郑杠沉默不语，张煌言呵斥道：“答话，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你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大明的意见？”</p>
“下臣错了！”</p>
郑杠狠狠地磕了几个头，道：“下臣不该怀疑天朝上国的诚意，下臣已经得到了教训，下臣也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还望上使给下臣一条活路。”</p>
张煌言又问：“若是我们今天不给呢？”</p>
郑杠一怔，他没想到自己的辛苦哀求一点用都没有。</p>
眼见大明不给活路，作为一条疯狗，郑杠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他决定现在就回去率兵攻破大明驻安南大使馆。</p>
反正他现在求活无望，还不如拉着这群不肯给自己活路的大明使者陪葬。</p>
就在郑杠陷入疯狂的幻想中时，张煌言话锋一转：“既然你已经受到教训，我大明也不是不讲情面的国家。”</p>
“大明可以出面，调停你和阮氏、黎氏、莫氏的战争，同时让安南的政权能够平稳过渡。”</p>
郑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p>
“但是，”张煌言继续说道，“大明的帮助不是没有条件的。”</p>
郑杠紧张地等待着张煌言的下文。</p>
“我们的前提条件，就是你得乖乖听话，若是再敢自作主张，大明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p>
“你要时刻记住，大明给你的，你才能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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