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两人找了点水随便一洗漱就走了,一楼跟昨天一样,一个人都没有,连伙计都看不见。</p>
到了大街上,只能看到几个商贩死气沉沉的守着并不新鲜的蔬菜坐在街边,身旁摆着动过手脚的秤杆,行人稀少。</p>
可能是昨天晚上太黑了,司徒破空没发现原来这里的建筑上有好多个雨伞一样的黑屏在上面镶嵌,像极了一簇簇的平菇,有的还有被毁坏的迹象,在这种挡板下,就算是白天,城中也很阴森,很少有光点落在地上。</p>
“这冥都是怎么存在下来的?”看这种环境,司徒破空了无奈的耷拉下眼皮,“地方不大,人也不多,都快成空城了。”</p>
“人家乐意你感叹什么!”易溪河没好气的拍了下司徒破空的后脑勺,司徒破空吓得一缩脖子,撇撇嘴没说什么。</p>
“哎,如果我说这是我们当时弄成这样的你信吗?”易溪河搂着司徒破空的脖子古怪的笑着。</p>
“我说我相信你会告诉我具体经过吗?”语气中没有多少希望。</p>
“也没什么,就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在这里打了一架,把风水打坏了,人也跟着坏了,这种阴暗属性的人离开这里简直是生不如死,外人在这呆的时间长了也好不到哪去,不过也快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一百年冥都就彻底完了。”</p>
易溪河一边说还拍着司徒破空的胸膛,拍的咚咚作响,弄得司徒破空更加无奈,他怎么那么不相信他说的话呢?</p>
紧赶慢赶,两人总算在正午之前来了葬魂宗附近,两人找个没人的荒废角落穿上黑袍,按照事先说好的,司徒破空先用地卷找到宗族内人数最少的区域,易溪河纵身跳了进去。</p>
趁这空档,司徒破空释放焚天枪中易溪河对自己的感应之后就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心神全都沉入杀意中,让自己的灵魂与杀意结合,窥探着周围的点点滴滴。</p>
看似干净的空气,在司徒破空的脑海中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黑粒,黑粒像是害怕他一样,始终在空中定格,丝毫不敢动。</p>
往深处窥探,还能感觉到宗内有大片长形的红点朝一个方向赶,应该是士兵手持武器追逐故意暴露行踪的易溪河。</p>
形状各异的黑气在司徒破空脑海中一一映射,猛地,司徒破空睁开眼,眼眸深处一丝黑气稍纵即逝。</p>
“不在这!”司徒破空愤愤一咬牙,手掌一握短枪被抓在手中,当下展开地卷,发现这附近的人少了很多,应该是被易溪河引走了。</p>
电闪飞雪运用,司徒破空灵活的翻近墙内,不等剩下的守卫有所反应,司徒破空手腕灵活抖动,枪尖带着铁链哗啦啦的被甩出,锋利的枪尖轻易划开他们脆弱的脖子,可怜的守卫连惨叫都喊不出太大力气脖子血柱喷出老高,最后无力的倒在地上。</p>
其中一个守卫原先紧握的拳头松开,一小滩不起眼的灰尘悄悄撒落在地上,司徒破空眼睛一凝,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快速离开,朝杀意没有探测到的地方跑去。</p>
“嗯?”正在追逐易溪河的一个将领停住身形,朝司徒破空进来的方向看去,一挥手,叫来好些个人命令他们去那里集合。</p>
易溪河翻身跳上附近一个伞一样的黑屏暴露在阳光下,回头一看局势,看到他们往司徒破空进来的方向跑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p>
没有犹豫,易溪河随手用奇怪的手法挥动匕首解决掉几个暗器就要再度前行时,一股不善的气息却诡异的飘到附近。</p>
气息出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停下步子不敢上前,易溪河不紧张,反而站直了身子,四下打量一番,随手朝周围黑屏甩出几个钢珠作势将其打掉。</p>
“嗖嗖”几声,钢珠拖着残影顶着橘黄的风压飞速散开,还没等打到黑屏上,一只只枯瘦如干尸的手从几个阴影中诡异的伸出,稳稳的将其接住。</p>
枯手定格了一会儿,竟然化为黑水蠕动着缩回在黑阴影中游动,汇集到易溪河面前再度向上蠕动,形成之前所见的那只枯手,指尖夹着易溪河刚才抛出的所有钢珠。</p>
“呵呵,”枯手之下黑水再度涌动,隐隐形成人的上半身形状,脸上还都是流动的黑水,好像还在不断滴落。</p>
枯手扔掉钢珠,钢珠咕噜噜一个接一个的滑落,人形扶着黑屏支撑就要从阴影中钻出。</p>
“滚!”不等他成型,易溪河脚掌重重踏在脚下脚下的黑屏上,黑屏立刻崩开,就在脱离的那一瞬间易溪河一脚踹在碎片上碎片飞速砸向来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他脖子处踹穿。</p>
碎片过去,来人脖子立刻洞穿,露出不小的窟窿,周围黑水还在轻微的晃动,只剩很小一丝的牵连连接脑袋和身子,仿佛随时都能裂开,来人也不见意,还在往上攀爬,直到整个身体都从阴影中钻出,跟团泥巴似的站在那里。</p>
一击未能致命,易溪河再次甩出两个钢珠朝他脖子的连接打去,这时来人的脸上,竟然裂开一条不小的口子,让珠子轻轻松松的穿过,仿佛是在笑,脖子上周围黑水快速合拢,很快就恢复原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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