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榜的日子终于到了,人山人海不足以形容国民广场的景象。
云州城占地不过十里方圆,旧格局是几十米远一户人家,所以广场比较大,一里多的周边,兴旺起来以后农户迁出前往农田,城中都卖给了外地人,房挨房脊连脊一排排规划,现在人涌进来装不下,城外环路上挤的水泄不通。
慢慢有了自发秩序以后,人流有进有出,只为看一眼什么人榜上提名。
“啐~,新国人真不是东西,五张纸要一块银子。”
“人家又没逼着你买。”
“千里迢迢来一趟拿什么证明我榜上有名?这就是证据。”说话之人扬着手里捏的紧紧的一叠纸声高气傲。
“嘚瑟,不就是回去可以称大家名号。”另一人羡慕嫉妒恨。
“这位,你也榜上提名了?”
“没有,可这名单有大用。”
“人家上榜的有大用,你都落榜了买它有什么用,钱多了烧的。”
“你懂个屁,我家主公特别交代,这榜上之人能拉拢多少拉拢多少,只要肯来为我家主公效力,要子爵都给。”
刘文灿也买了一份印刷着名单的册子,他对蔡东亭说:“你认识的士子多,想办法挖人,只要肯来咱们西川,方圆千里的封地都不在话下。”
蔡五金在一边打岔:“都是沙漠,谁肯来?”
蔡东亭自诩少年才俊,可是跟人家钻研了多年的人比起来差得远,这一次受打击不小,他渴望知识的心别人难以感同身受:“大人放心,我一定想尽办法去求,哪怕只得一人随我们回去也不枉此行,我要拜师要学艺要……”
说着说着眼泪滚滚,要不是周遭都是人,他恐怕会号啕大哭。
元丰看着名册心灰意冷,刘闻涛榜上有名,他没有,说明什么?这可不是新国人针对他打击他,这是天下士人公审考评的结果,这个薄薄的册子印的是公信力。
秦彬和他的大弟子榜上有名,因为排名不分先后,一千八百人里面有一个是一个都可以称为大家,自己徒弟年富力强不是现成的主公吗?他把想法和大家一说没人反对,可大弟子不敢接。
元丰拿出敕令所需之物交给刘全阳:“接不接我都不想做这个国君了,先放你那,想做就去做。”
元樾早已恢复正常,他不甘失败,特别是眼看着新国的一切也不难,新国能做他也能,当初压垮他的是三十八万条性命,可回想起来人家新国一个人也没杀,他要和新国比一比。
“全阳,我的心思说了多少遍就不再说,元国子民有前途,没人带也走出了自己的路,你一身才华不能埋没,要带领子民富国强兵,我这命交给你了。”
说完噗通跪倒:“主公在上,受我一拜!”
秦彬在一旁火上浇油,他不能跪徒弟,但是不影响他嘴上功夫:“主公,我最后一次在你面前称师,请接受元国子民的请托!”
刘全阳脸都木了,他没见过这阵势,手忙脚乱之下心却不糊涂:“子民认咱们为主吗?八万亡灵的事如何处理?”
元丰在一边插话:“参考之人已经把元国参悟透了,特别做为一种制度方向加以研究,结论就是自治,可鸟无头不飞,缺的是有担当的领袖,何为担当何以信人你得自己想办法。”
这边还没讨论出结果,外面又热闹了,广场上公审贪仆,程开远还是跟着乔良抓监察工作,提起公诉交由王浩宇这边答辩,最后百姓认定这些人有罪,但是新国没有狱政,需要教化多少年就是惩罚,没收贪款归公。
看着贪仆被判由内保署监视劳动和接受教化署改造思想,在场的人鸦雀无声,感受着新国的法典第一次发威带来的震撼。
新国这边先打个样,望海国那边照搬照抄,也开始自查贪官,国君刘闻涛自身就是大家,更不敢丢了士人脸面,为此笼络了不少人才投靠。
过了七八天,该走的想留的都做出了选择,新国才不紧不慢的宣布上榜的人如果留下,可以从最低的职司做起,因为这个时期允许有私产,有点家底了再提升职位。
盼了大半年是这个结果换来骂声一片,可是志同道合者自然不缺,留下了一百多人,还有那些没上榜但是通过了一审的人都可以留下,这些人就多了,弥补了新国大量的职司空缺。
新国四州之地大概相当于一个直辖市的面积,现在夯不啷当加一块才四百多万人口,绝大部分还是别国临时来捞世界的人,要实现保持技术领先吸纳人才吸纳财富的优势就得做大动作,接下来的时间里新国隔几天就要作一次妖,看得人目眩神迷搞不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