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筑基初期守擂,难免教人疑惑,闲人说赤龙门诡计多端,可得小心警惕,于是半响没人出列挑战。 正当钟紫言以为要结束时,一道眼熟身影跨上擂台,定睛看,这不是亨通道观的修士么? 周洪双目圆睁,看着那老修不急不缓站在擂台,气急骂道:“奶奶的,他家怎还言而无信呢?” 三日前明明说好互不干涉,现在他家竟然出人攻擂,钟紫言双眼微咪,侧头向北侧亨通道观观战席看去,那个叫高鼎的观主讪讪招手,好似做主之人不是他一般。 擂台上姜玉洲斜眼一撇老修,“怎么,你们亨通道观是不死心?” 那老修高冠束发,白须整齐,执礼笑道:“全然放弃自不甘心,还需做过一场,道友放心,我亨通道观无有交恶之意。” 姜玉洲挑眉抬剑,怒骂:“老贼,那你怎不在闫’,没听说有姓司马的高手!” 钟紫言突然感受到一个阴冷目光自北侧看来,他转头看去,见一黑兜袍青年阴鸷看着自己,可自己并不认识那人。 这时擂台上已经打斗起来,老妪爆发的气势远远超过筑基中期,姜玉洲冷笑,“丑陋鼠婆,隐藏修为上台,此刻又大肆显摆,是在吓唬谁呢?” “小子,口出不逊,稍后老身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妪双手黑气散发,那黑气中无数荧红虫子扑闪翅膀围向姜玉洲。 “你这术法邪门,若不是本身即非正道?”姜玉洲见那些荧红虫子围来,头皮发麻,挥出金光剑气灭杀,成效甚低。 擂台下,司徒十七突然行色匆匆走来,钟紫言疑问:“前辈,你怎么来了?” 司徒十七面色难看,“那司马阴蠡却是章家的人,没想到还活着,她该是习了旁门邪道术法,此刻连我家老祖都心有余悸,若不然,让姜玉洲认输吧?” 钟紫言大惊,“这!” “掌门不可呀,咱们就剩最后两场便能赢得主攻之权,眼下放弃实在可惜。”周洪脸面劝说。 司徒十七苦笑,“她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我们亦不知晓,上台那一刻,老祖秘术传音于我,说有古怪,我才赶来见你,这场过后先休战一晚,待我族内料理了她,你们……” 说到这里,司徒十七看了一眼擂台西北角外盘坐的司徒业,转头对钟紫言道:“那老妪内体有股可怕力量,若是狂怒爆炸,剑谷大多修士都不得活命!” 事发紧急,看出了司徒十七的焦急,钟紫言点头应承,“好,我这就去说!” 离着擂台刚走了一半,突然一声雷鸣惊轰入耳,钟紫言再看擂台内,姜玉洲已经拔出那柄自槐山小雷泽获得的断剑,那断剑此刻黑色雷弧缠绕,时不时轰隆雷响,老妪放出的荧红笑虫都被霹雳消除干净。 “丑婆子,我这葬冬雷的滋味怎么样?”姜玉洲狰狞大笑,雷剑克邪,老妪的海量荧虫片刻即散碎如烟雾。 自己的荧虫全被除灭,老妪狂暴凶戾,“我要杀了你!” 背后深蓝幽影浮现,是一颗巨大鬼头,三眼獠牙,此物一显现,剑谷上了年岁的老修无不厉声大斥,全因司马阴蠡修炼阴邪鬼术。 西北侧观战席间,有一个白胡儿老者却不在意擂台上司马阴蠡是何作为,他直盯盯看着姜玉洲此时手上的断剑,“原来到了这小娃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