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汪少爷就带着一个随从,捧着一堆魔都买的糕点和土特产,出现在京城机场。 下车就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现在正是春天,这时候的京城的风沙刮的大,让他这个南方人多少有点不适应。 他昨天从谢阿拉那里拿到了江华的住址,当然这是经过江华同意的,所以下了飞机以后,他就让他公司京城分部的车直奔江华的家。 当车子停在胡同门口的时候,汪少爷低头走下车,看了一眼眼前的胡同,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超级大富豪江华的家,开什么玩笑呢,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也不是超级大富豪的家呀。 他回头问问司机:“你没搞错吧?这么土不拉几的弄堂,怎么可能是超级亿万富豪住的地方呢?” 司机看看纸条上的住址:“没错,老板,我在进公司以前,在京城开了十年出租,虽然不敢说每条胡同我都熟悉,但这胡同我还是来过几次的。” “那你知道这里面住了个超级大富豪吗?” 司机摇摇头:“这玩意儿从哪儿知道?京城的胡同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不经意的一间胡同里面就有可能住着一个特别大的人物,以前很多胡同都是各大院机关家属住宿的地方,里面有大人物也说不定。” “嘿,怪不得这个江华名声不显,原来这么低调啊。” 江秋白正在胡同里和一群孩子玩着前几天老爸拿回来的四轴无人机,七十米的高空,再加上当代最清晰的摄像头,可以把整个胡同一览无余。 其余孩子看的只有眼馋的份儿,他们可不敢上手抢夺,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多少钱买的,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哎,小朋友,你们知道江华家是哪个院子?” 几个小朋友互相看了看,然后有一个说道:“二白,他找你爸爸呀。” “你就是江公子啊?” 江二白抬头看看汪少爷:“你是谁呀?” “我姓汪,从魔都特地前来拜会你的父亲。” 二白点点头:“你就是那个想强买我姐姐房子的人?” 汪少爷尴尬的说:“都是误会。”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事儿连小孩子都知道,尤其是还被小孩子当面问他,真特么尴尬。 二白指指自家院门:“那边那家就是我们家,你可真够行的。我堂堂江二白都不敢跟我姐姐抢东西,你竟敢抢我姐姐的东西,胆儿真肥,这要是让我那些干爹干妈知道,你就完蛋了。” 看着江二白一本正经,汪少爷还想调戏他两句:“你干爹干妈何许人也,为什么他们知道我就完蛋了。” “霍家知道吗?”二白不屑的说:“就是那个香江霍家,霍家的大公子就是我和我姐的干爹,这样的干爹干妈,我们还有好几个。” 虽然只是孩子说的,但着实把王少爷给吓了一跳,他可不认为这孩子是狐假虎威的吓唬他。 汪少爷从兜里面掏出一千块钱,想要塞给二白:“小朋友,给你点零花钱,自己买糖吃。” “干啥玩意儿的,想腐蚀我呀?少来这套。”二白直接躲开:“你当小爷我没见过钱吗?” 汪少爷只能尴尬的把钱揣进自己兜里:“行,那我不腐蚀你了,你好好玩儿吧,我去拜会一下你的父亲。” “去吧,去吧。”二白挥挥手:“也就是我爸脾气比较好,按我的意思,非得扒你一层皮不可,敢欺负我姐姐,全京城打听打听,谁敢欺负我姐姐。” “二白,你真威武。” 有个小孩子恭维的说道,二白脸上乐开了花,随手就把手上的遥控器塞给他。 “借给你玩玩。”二白笑着说:“刚刚看我玩,你应该知道怎么操作吧,小心点,别弄坏了,不过弄坏了也没关系,我们家自己产的,花不了几个钱。” 其余几个小孩儿嫉妒的眼睛都快滴血了,不过就随口称赞了一句威武,这种好事竟然能落到他头上,早知道他们应该抢先说了。 二白的话又让汪少爷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点,这无人机是他们家生产的,原本汪少爷以为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应该是从国外进口的,没想到是国产的,这就让汪少爷更加高看一眼了。 到了江华家门口,哥三个正在大门口,廊子下面支着摊儿下棋呢,江华和郑桐对弈,老三一会儿给这边支招,一会儿给那边支招。 看见门口来人了,一看是个相对比较年轻的小伙子,而且穿着一身名牌西服,价值不菲,江华知道是谁来了。 江华不以为意的说道:“来啦?” “来了。”汪少爷毕恭毕敬的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全部都是我的错,所以我特地来上门赔礼道歉。” 老三乐呵呵的问道:“江华,这小子怎么得罪你了?” “没什么,打算强买强卖,还骚扰我朋友。” 郑桐打趣的说:“无法无天,没有王法啦。” 他转过头对汪少爷说道:“你小子胆也够大的呀,这么多年了,我没看过有人敢跟他犯别扭,你是第一个。” 老三笑着说:“我哥就是扁鹊的大哥,擅长治未病,这病灶还没形成的时候,就已经把危险消除了,所以长久以来,没有人跟他作对。” “也不能这么说,明里暗里还是有跟我做对的人的。”江华笑了笑:“涉及到利益。怎么可能没有两个仇人了,不过我这人一般下手比较狠。” “江叔,你别吓唬我了,我知道错了。”汪少爷胆战心惊的说:“我这不是一知道错,就立马赶过来给您赔礼道歉吧,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小辈儿一般计较,我爸当年跟您也共事过,您就高抬贵手。” “你爸?”江华疑惑的问道:“哪位啊?” “当年您创建浦发展的时候,我爸也是筹备委员会的一员。” 江华想了想,浦发展筹备委员会的一员,而且姓汪,大概其知道是什么人了。 “你爸指点你了。” 汪少爷摇摇头:“没有,我爸说该让我撞撞南墙,才知道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