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郑桐话锋一转:“单纯的一味只强调自己的权威,会造成公司上上下下离心离德,撕裂彼此之间的阶层,这样也不利于管理。” 江华笑着说:“这就好比你们的父亲,在你们教育方面只会一再的摆出大家长作风,请问你的心里有没有抵触情绪。” 这两人都是儿子,对于这一点深有体会,平常在家,要是父母只是一味的强调自己的权威,让孩子什么都听自己的,他们俩人心里自然会产生逆反心理。 “原来如此。” 郑桐打开话匣子:“这些都是最基本的道理,咱们老祖宗早就说的明明白白的,我作为一个过来人,给你们一个忠告,没事儿到时候,可以多看看中庸,就我个人认为,这才是管理学的无上宝典,那些ba的教材,多少有些极端。” “中庸?”王旭好奇的说:“就是那个四书五经的中庸吗,那能是管理学的书吗,我知道有些人会看孙子兵法,但是没听说谁能从中庸当中学习管理方法的。” “孤陋寡闻了不是。”江华调侃的说:“宝岛有位教授,人家就是专攻管理学的,但是人家特别推崇中庸,祈刚,这你应该知道一些啊,你爸曾经邀请这位教授给你们霍家企业的管理层上过课,我还听过两节了。” “我还真不知道,反正最近这几年,我爸可没请过什么大师上课。” 江华点点头:“没错,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有年头儿了。” “干爹,那时候我还小呢,我哪懂什么叫管理。”霍祈刚笑了笑:“回去让我爹你把那位大师再请过来,单独给我上上课。” 王旭有点跃跃欲试,霍祈刚笑着说:“你回家就准备好港澳通行证,要是真请到那位大师来给我上课的话,我到时候喊你一起,做兄弟的,有好事我肯定要想着你。” “得嘞,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干爹,你这个研究所真的让我很震撼啊,感觉跟丑国的贝尔实验室差不多。” 郑桐立马接茬说道:“没错,自打你干爹第一天进你去这个研究所,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王旭好气的说:“郑叔,其实我很好奇,你一个文科生为什么会接所研究所所长的职务,那你们都是理科生,都说文人相轻,你的文科学术背景会不会被这群理科生瞧不起啊?” “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被人瞧不起,你郑叔正儿八经的博士毕业,先是研究历史,后来转向管理专业,同样非常出色,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人,谁又有什么本事敢瞧不起他?” “至于你郑叔为什么会担任所长这个职务吗?”江华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也知道你郑叔老谋深算。要想让他接手所长职务,那就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郑桐没好气的说:“如果我是老谋深算的,那你江华就是老奸巨猾,忽悠我那天先是好酒好菜的招待我,等我喝到微醺的时候,然后一个劲儿的拍我马屁,让我飘飘然,恍若荣登仙界,再然后他就图穷匕见,气氛都烘托到一定程度,我不得不接呀。” 霍祈刚鸡贼的笑了笑:“这说明我干爹很了解您啊。” “我们俩虽然不是光屁股就一起玩的。”郑桐叹口气说道:“但那也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用京城话说,那就是发小啊,这兄弟有了难处,我不得两肋插刀吗,要不然算什么兄弟。” 王旭拍着巴掌说道:“您二位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霍祈刚笑着问道:“既然您这么看重郑叔,为什么不让郑叔成为总公司的负责人呢?” 郑桐用手中的书拍打了霍祈刚的脑袋一下:“你们俩小崽子心思比江华还坏,我都为了他辛苦操劳半辈子了,还想把我架到那个位子烤啊,我可不耐烦每天那么多工作。” “能者多劳吗!” 江华摇摇头:“要说让你郑叔掌管集团公司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而且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把整个公司经营的很好,但是他现在掌管研究所,跟总公司是平级的,就让他享享清福吧,再让他繁忙下去,他恐怕要跟我撂挑子。” 郑桐最后指着两小子说道:“记住了,所谓能者多劳都是不能者为自己找的借口,当你开口说句,说出这句话就意味着你是个废物。” “你郑叔说的对,永远不要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可以承认自己不行,但是要直面,而不是推诿,这样会显得一个人很没有担当。” 宁伟笑着问道:“哥,这两孩子是什么人啊,感觉你像教导自己儿子一样。” “差不多吧,一个是我干儿子,另一个也是经说要说收作干儿子。”江华喝了一口茶:“他们爹妈把我当成保姆了,让我好好教导教导这两个小子。” 宁伟笑着说:“从刚刚的问题当中可以听出都是聪明的孩子,可惜就是身体单薄了一点,要不到宁叔这来,宁叔教教你们暴力美学。” 两个小子面面相觑,宁伟笑着说:“怎么没看过白鸽吴的电影吗,充满了暴力美学。” 两小子好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蹦了起来,把两个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别信他的。”郑桐哈哈大笑:“这小子自从参军以后,就特别暴力,我听钟跃民说过,据说你小子看见血就兴奋,按照心理学到说法,你这是有病啊。” “好好的孩子,你别给我教坏。”江华摆摆手:“现在不流行这一套,白鸽吴的暴力美学注定只是电影屏幕上的。” “有些事情有备无患。”宁伟笑着说:“可以不用,但是不能不具备,万一遇到过不去坎儿呢?” “就他们俩的身份,遇到过不去的坎儿,自然会有人帮他们摆平。”江华笑着说:“咱们下一代手上不应该再沾那些脏东西。” “要照你这么说,以后还不打仗?” “打仗是打仗。”郑桐敲敲桌子:“打仗和你说的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