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分担压力,给我们分担什么压力啊,我们现在有压力吗?” 江华摇摇头:“你想事情不够全面,就像一个学校的里面的班级一样,总要分个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我们原来的倒数,一心往前进,是不是要挤掉别人的名额,第一名岂能心甘情愿让你就这么挤到前面来?” “说到底,还是要对付我们。”郑桐捶捶桌子:“这些人怎么就是不死心?一天到晚对别人耍阴谋诡计有个屁用?国家发展就应该走堂堂正正的道路,一天到晚走歪门邪道,最终受害的只能是自己。” “他要能明白这个道理,那就不是丑国人了。”江华摇着头,极其轻蔑的说道:“智慧不是突然出现的,需要长期的文化熏陶和沉淀,才能酝酿出智慧的火花。” “江华,你真是个奇怪的人。”郑桐笑着摇摇头:“我们这代人有不少人上赶着往国外赶,你是有机会待在国外,你不待,你要说言语不通,饮食文化不同,可以理解,香港你也不愿意待,咱们国家明明还处于发展中阶段,你偏偏就是一副天朝上国的劲儿,有时候我还挺纳闷的,你这个自信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江华指着自己的脑袋瓜,信心满满的说:“我的自信源自于我的思想,我善于思考,我综合了若干因素,最后确定一件事,我们国家不腾飞简直没有道理。” 江华笑了笑继续说道:“想要赚钱?如今这是一片热土,干什么都能赚钱,何必另寻其他宝地,至于那些慕强而加入丑国的人,不亚于四五年当了汉奸,四九年投了国军。” “你要这么说,我可就有点不大相信了。”郑桐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你江华三头六臂,你江华千里眼,顺风耳,就能看到那么远。” 郑桐竖起手指头:“想当初上山下乡那会儿,你明明搞到了工作指标,你把指标让给了奎勇兄弟,有个安定的工作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下乡去修地球呢?” “那我就问你,在吃苦修地球之前,要让你到工厂里面去,老老实实当个每天工作八小时的工人,你愿意吗?” 郑桐摇摇头:“说实话,不愿意。” 郑桐笑了笑说道:“我们这帮大院里的孩子,当时来讲,那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让我们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工人,三十年不变的去做一件事情,当时我们心里的感觉肯定是,我这辈子就完了,蹉跎了。” “我也是,我们受了那么多教育,不是那些胡同里的孩子可比的。我们的眼界要比他们开阔的多,我们不满足于安安定定的生活。”江华扬起手挥舞了一下:“那时候你和袁军经常说的话叫什么?要解放全世界?那是我们的大志向,老老实实当一个工人,在大院里边,那绝对要被人鄙视,我虽然性子比较平淡,但我也是要面子的人。” “你要面子,这我是知道的。”郑桐疑惑的说:“当时你还可以去参军,跃民因为你爹的事情肯定参不了军,但是你不受影响,你亲生父母都是烈士,你为什么不去当兵?” “十几年没有战争。”江华耸耸肩膀:“就让我见天的练为战,我可受不了这份枯燥,也受不了这份约束,我骨子里面跟钟跃民还是有一点相像的,只不过我比他沉稳一些。” “当时的气氛那么紧张,你是怎么肯定,你参军就没仗打的。” “分析。”江华乐呵呵对说:“我们周边基本上已经天下太平,该打的也打过了,保个十年平安不是什么问题,当时我就想,我想在火线提干基本是没可能的,与其苦苦熬资历,我不如去修地球,好歹算是战天斗地,哎,我还战出一点结果出来了。” “米油的苹果是吧?”郑桐欣慰的说:“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功劳,那儿的苹果确实甜。” “这不比我在部队里面苦苦的熬资历强的多了。” 郑桐挑挑眉毛:“那你没参军会后悔吗?跃民可是参加了西南的那场战役的。” “有什么好后悔的?”江华背着手站起来:“我后来读大学、进外交,也着着实实办了好多实事,功劳不比那场西南的战役小。” “卧槽。”郑桐惊讶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立了什么功劳?但是你这传奇的经历真的让我有些嫉妒了。” 江华笑着说:“那我给你讲讲啊,我在丑国,办了第一场种花民乐音乐会,后来还全丑国巡演,再后来去了欧洲和小东洋,还录了唱片,第一年就卖了好上千万的销售额。” “我知道,真是有点嫉妒了。”郑桐笑着摇摇头:“当时我恐怕还在米油教书了吧,你已经在丑国叱咤风云了。” “我还在丑国首都举办了种花家民俗展览、中花家美食节。”江华笑着说:“那些年,想想真的挺有意思。” “行了,别说了。”郑桐摆摆手:“我本来想质疑你的,不是来听你吹牛的,你的威风是就不要跟我鼓吹了,回家跟你们家江秋韵、江秋白吹吧。” “我们的江秋韵对我的威风史不感兴趣。”江华笑眯眯到说道:“我是五零年出生,她是八七年出生,现在我跟她之间就已经横亘了一条非常宏伟的代沟。” “怎么着,孩子不跟你交流啊?” 江华摇摇头:“她只是不愿意跟我交流八十年代以前的事情,八十年代以后的事情我们还是愿意聊一聊的。” 江华此时此刻是一个矛盾结合体,辈子他也是八十年代出生的,所以从思想上来说,跟江秋韵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但是这辈子,他是五十年代出生的,凭空又多了一大段的经历,所以聊到过往的事情,就会跟江秋韵有了代沟。 “那你还算好的,我们家那小子80年代以后的事儿也不愿意跟我沟通啊。”郑桐无奈的说:“在他的眼里,我郑桐就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