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年出成绩这些研究人员也大多是年轻人,平均年龄还不到二十八岁,所以有点骄傲自满的小情绪是可以理解的,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 但是如果能够不犯错误,那不是更好吗,所以就得把工作做在前头,要有未雨绸缪的发展眼光。 郑桐直接下达了他作为所长的行政命令:“每个礼拜五下午大家一起学习一个小时。” 这种集体性的学习行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年轻的科研人员那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学习?学习什么?大家都不是同一个专业,还能一起上公开课吗? 等到真正把大家聚在一起之后,所有人才明白到底学习的是什么,学习的是学习老一辈科研人员刻苦钻研的精神,学习的是沉着冷静的工作作风。 有些年轻人还是感到不以为意,因为现在条件好了,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再像老一辈一样发挥穷棒子精神。 可惜他的对手是郑桐,一个从小就能说会道的主,通过深入浅出的剖析,把二三十年前老一辈科学家钻研的故事讲的那是让人泪流满面。 经过一个月的学习,研究所的风气明显与以前大不相同,年轻的科研人员要沉稳许多,这一点明显可以通过聊天室里面聊天就能看得出来。 郑桐很满意自己的口才,仅仅只是上了一个月的课,就将风气给扳正过来,但他还是有些意犹未尽,脑子里埋怨研究所的人怎么这么快就转变思想观念了,他可是准备足足半年的演讲稿,有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郑桐这边没有过足的老师瘾,但是张海洋那边却过足了学生瘾,一连好几天的诸葛会,张海洋像个学生一样,天天记笔记,连插话都要举手。 他从江华这边离开以后,立刻跟局领导打了申请,从京城各个大学请了社会学、行为学还有心理学以及犯罪学的教授,开会讨论,一定要把犯罪嫌疑人缩小到最小范围。 领导也因为白宝山的事情正在抓耳挠腮,抱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想法,通过上级领导的协调,请来了十几个专家。 这些专家也是赶鸭子上下第一次,平时他们教书育人、研究学问,但是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研究的学问会给公安局帮忙,用来圈定犯罪嫌疑人。 一时间,他们也手忙脚乱,从来没有这么用过自己的专业,无所适从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些心理学、行为学还有社会学的专家,开始疯狂的翻阅国外关于研究犯罪的期刊论文,给自己恶补相关专业的知识。 第一次会议很不顺利,因为除了警察,其他人都没有相关经验,反而是警察在侃侃而谈,那些专家在做记录。 在场的警察都面面相觑,我是请专家来给我们上课的吗?怎么变成了警察给专家上课?这些专家到底行不行? 只有张海洋很满意的点点头,跟郑桐接触多了以后,他学会了用科学的眼光来看待事物,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些专家没有相关经验,第一次开会,实际是相当于给他们转变观念。 第一次会议结束以后,所有人都对请专家会诊只反对意见,唯有张海洋力排众议,坚持隔两天再召开一次会议。 第二次会议前半段,专家依然在做笔记,但是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专家就掌握了主动权,他们从各自专业角度,来分析方案者的心理和社会活动情况。 他们并不仅仅是从书本上来分析,还结合我国实际情况分析,这一下子就把来参加会议的警察给震住了,人家讲的有道理了,有很多情况是他们考虑之外,但是对案情又确实是有帮助。 很快角色转变,上到局长,下到刑警,他们开始运笔如飞,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这些知识把它消化干净了,对他们以后破案都是有巨大帮助的。 经过了五次会议后,他们终于圈定了一个范围,除了犯罪嫌疑人的相貌,他们已经把这个人给分析的头头是道。 反正暂实又没有办法,他们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就把这些人当成重点嫌疑犯来调查,用出了最笨的方法进行盯梢。 这其中就有白宝山,这个外表憨厚,其实内心全是罪恶的魔鬼。 盯梢虽然是个笨方法,但是行之有效,白宝山虽然具备一定的反追踪能力,但是现在他在明,警察在暗,狐狸再狡猾,哪能斗得过好猎手。 几次盯梢,警察就发现白宝山这个人很可疑,这个家中已经很困难的人,却经常游手好闲的出没于京城周边的区县。 当然你可以说,这是屡教不改、游手好闲,但是警察们发现,他出没的地方周围必定有靶场,或者是少量部队驻扎的营区。 换句话说,这个地方有枪。 警察们立刻就意识到,他们很有可能是找到正主了,白宝山前几次犯案就是为了搞武器的,袭击了持枪岗哨,又袭击了警察的防暴大队,都是奔着弹药去的。 而其他盯梢的嫌疑人,虽然也有不务正业的街溜子,但是他们的嫌疑仅限于偷偷摸摸,于是把这些嫌疑人转交给片区派出所。 刑警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宝山身上,而现在,一心想要搞武器的白宝山却毫无知觉,这也注定了他会很快走向灭亡。 时间很快进入到了七月份,今年是组织建立了七十五周年,全国举行了浩大的庆祝仪式。 同一天,央视二套账拿了一个新节目叫财经报道,这个节目很是得到企业家的欢迎,从此以后,他们也有了自己的风向标新闻。 七月五号,这是一个全世界科学界或者是生物学学都应该铭记的日子,全世界第一只克隆羊多利诞生了。 郑桐羡慕得直流口水,她羡慕的说道:“为什么这么伟大的科学成就不是诞生于我们研究所的?” 江华笑着说:“为什么?这个原因还不简单吗?因为我们研究所没有克隆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