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岳虽然心里还是有疑虑，但是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一时间到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这就陷入两难的境地。 江华慵懒瘫在沙发上说道：“现在咱们摸着石头过河，谈及进入重工业还为时过早，我也只是为了以后做好准备而已。” 钟山岳拍拍江华的肩头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别空欢喜一场，你要知道现在期望越大、将来失望越大。” 开玩笑，怎么可能会失望，也许江华不知道以后的具体政策，但是重工业绝对没有对民企说不，就连航空航天工业都没有说不。 往后几天，钟山岳忙工作，忙的是昏天黑地；江华是四处玩，玩的落花流水，四九城到处去玩，当初他也曾经交友遍天下，虽然都是不大来往的，但是点头之交还是有的，攀一攀交情，两杯酒下肚，不就什么都有了。 足足会了四五天的朋友，每天都是稀里哗啦的一顿喝，今天偷得半日闲，江华摇摇晃晃的来到自己的四合院。 打开院门，院子里边依然是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花坛子里的花草那都是修剪的整整齐齐。 江华知道，打扫那是郑桐夫妇干的，至于修剪花草的活，那是老三主动揽过去干的。 江华在自己院子里转了一圈，就像是狼狗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留下自己的味道，就算是宣誓一下主权。 过场走完了，江华拎着大旅行袋子朝着郑桐家走去，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而蒋碧云已经当老师了，这个点儿应该放学回家了。 果然，江华敲敲门，没一会儿功夫蒋碧云打开院门儿，看见江华就笑着说道：“原来是你啊，进来吧，你可是大忙人，一年也就年下能见你这么一回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华哑然失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说的我好像是灶王爷出来收供果的，那你要不要我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啊。” “也可以啊。”蒋碧云给江华沏了被杯茉莉花，笑着说：“回头我买只大红公鸡给你当坐骑，你就顺着烟囱里上天吧。” “当了老师了，这口才果然是了得啊。”江华一遍喝茶，一边打量着屋里的陈设，缝纫机、收音机、电视机都有了。 电视机是个小的黑白电视，应该是国产品牌，但是蒋碧云很珍惜，还特意做了棉布罩子给遮挡上，省的放那里落灰。 江华站起来，走到跟前把棉布罩子揭开，这小屏幕也太小了吧。 “蒋碧云，这电视也太小了吧。” 蒋碧云笑着说：“有大电视了，我倒是有钱买吗，就算有钱也舍不得啊，得好几千了。” 江华放下茶杯说道：“得，这你就别烦了，赶明儿我让人给你搞一台进口的彩色电视机，而且必须是大屏幕的。” 蒋碧云坐在走廊下边，收拾晚上的菜，笑着说：“行啊，我等着你的彩电，要是看不彩电见，我让郑桐跟你绝交。” “嗬，你还激我，等着看彩电吧。”江华蹲到蒋碧云身边帮她择菜，故作不满的说道：“不是，我都登门儿了，你就弄这些鸡毛菜湖弄我啊，一点儿荤腥都没有。” 蒋碧云皱皱眉头说道：“等郑桐回来，让他去买点儿熟食吧，现在市面虽然繁荣了，可是菜还是很难买，肉就更别提了。” 正说着，响起敲门声，郑桐的破锣嗓子响起：“媳妇儿，蒋碧云，开门儿啊。” 蒋碧云扯着嗓子喊道：“门没拴。” 郑桐推门而入，一遍进来还一边抱怨：“今儿这天太冷了，晚上要是能有个涮锅子就好了。” 蒋碧云争锋相对地说道：“你去买肉啊，买来了就涮锅子。” “哎，你今儿怎么舍得了。”郑桐惊讶的说道。 等他转过影壁之后，就看见蹲着择菜的江华，笑着说道：“我说你怎么舍得，原来是华哥来了。” 江华还没说话，郑桐接着说道：“怎么样，见识到蒋老师的厉害了吧，任你在外边再厉害，到了我们家，你也得乖乖儿的低头干活。” 蒋碧云掏口袋拿钱递给郑桐：“别瞎说了，赶紧买菜去，能买到牛羊肉，咱们晚上就涮锅子，买不到就买点儿熟食，江大老板刚刚就抱怨我拿鸡毛菜湖弄他。” 郑桐接过钱没动弹，但是指着江华说道：“你这人，一点礼貌都不懂，客随主便知不知道，我们家有什么就吃什么，还挑理，恕不招待啊。” 蒋碧云摆摆手：“少贫嘴吧，赶紧买菜去，再去晚了，你连羊毛都买不到。” “得嘞，在这个家，我就是听喝的，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我买菜去。” 郑桐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到了门口，他回过头说道：“不是，媳妇儿，我觉得这事儿不对啊。” 蒋碧云不解的问道：“哪儿不对了。” 郑桐贫嘴的说道：“江华来了，你把自家老爷们儿打发老远去买菜，这我能放心吧，要不，华哥你去买菜吧，瓜田李下，你得避避嫌。” 江华顺着他的话玩笑起来：“看透不说透啊，郑桐，你小心哪一天病在床，蒋碧云端着一碗中药跟你说，大郎该吃药了。” 蒋碧云拿着手中的菜叶子甩了江华一下，指着郑桐说道：“你们俩人就胡说八道，尤其是你郑桐，你真是舍得啊，有跟自己媳妇开这玩笑的吗，我不管你们谁是大郎，谁是西门，反正我不是小潘。” 江华站起来，走到郑桐身边比了比：“这身高，还有这模样，我怎么也得是庆儿啊。” 郑桐一把抓住江华的手：“庆儿，你跟我走吧，有你大老板在，还要我花钱买菜，我找谁说理去，赶紧的，要不等我兄弟武松回来，有你好瞧的。” 江华被郑桐拽出门口，郑桐把自行车交给江华，无耻的说道：“你这身高，总不会要我驮着你吧。” “可怜你是三寸丁，今儿我就骑车驮着你吧。” 江华跨上自行车，郑桐坐在后座上，扶着江华的肩膀，高声喊道：“小江子，起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