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我们大哥还总不喜欢。” 李妖妖一脸不解摇头:“不然,他以为他那媳妇哪来的。” 大汉一脸僵硬,半句话都说不出。 “不说他。”李妖妖又给他倒一碗酒:“大哥,你刚刚说京城多事,什么事?” “啊对”大汉饮尽碗中酒,压了压惊才说起来。 林伊人在一旁看了全程,忍不住道:“这小姑娘,是仗着上面一个下不来、一个动不了,使劲嚯嚯啊” “干咱们何事,回头原话转告就是。”莫长生倒是无所谓。 林伊人:“” 您老真是生怕这一路太安静了 烈酒上头,一坛子下来,话便套的七七八八来。 前几日,京城出了一件大事。 以宁国皇太女殿下为首,乐府第一人吟风为主,在游阳国京城皇宫掀起了一场针对仁阳皇的刺杀行动。 事后还在京城四处点燃大火,留书于仁阳皇。 说是,此次是为警告。 早晚会带兵踏平游阳京城,取仁阳皇项上人头,还天下一个清平盛世! 整个京城又是灭火、又是刺杀,最后还让那皇太女殿下在城中踪迹全无。 天子震怒。 京城当晚重兵围城,死守城门,只能进不能出。 宫中禁卫军受皇命夜以继日,反复巡逻搜城,但凡看到略有可疑之人,就带走审问,再无音信。 整座京城,可谓人人自危,百姓闭门不出,生怕被指认刺杀同党! “我跟你们说啊。”大汉已经拆开第二坛,抱着坛子直接喝。 这时候,四下看了看,将头凑过来,小声道:“这次皇宫宴会,就是给那洪大人办的,结果在这场宴会上出了事。” “那洪大人听说和这皇太女殿下、还有那吟风关系匪浅!” “怎么个匪浅法?”李妖妖心里明白,但还是摆出一脸好奇,凑近了问。 大汉晃了下酒瓶子,小眼睛滴溜溜转:“这酒” “懂!懂!怎么能让大哥的酒瓶子空了,是二娇的不对。” 李妖妖双掌一拍,喊着小二又提来几坛。 大汉立马笑眯了眼,再次热切的说了起来。 “说起这几人,就要说京城前段时间散开的谣言。” “本来大家也就只是随便听听、传传,不曾想刺杀事发后,便有人将此事汇报入京。” “说是这几日,洪公子经常出入乐府,前往吟风所在的小院,频繁见面。” “宫中因此派人调查乐府相关,这一查可是了不得啊。” “你们知道那谣言中戴着白纱帽帷的神秘乐人是谁来着?” “谁?”李妖妖明知是谁,也只能应和着,让这场子不冷下来。 “就是那皇太女殿下啊!”大汉手指敲着桌子。 “那殿下,借着乐人身份的伪装,早在京城隐藏已久,甚至在四年前就在京城出现过。” “这四年期间,不止在乐府频繁出现,甚至和洪公子也偶有见面。” “如果不是,偶然露过一两次真容,被撞见过。宫中又有这位殿下的画像,让人指认,都说有七八分像!” “可不就对上了!” “洪大人当晚就被软禁在宫中,几日未曾出现了,听说那日子可不好过啊。” “这朝上还不断有人以此事弹劾于他,还有他那个丞相爹” 李妖妖和阮星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她们之前就听莫长生三人说过,对这走向也不算惊讶。 就还是不免有些唏嘘。 “只有这些?”李妖妖皱着眉摸向桌上其中两坛子酒,作势就要取回。 这好多,她们自己也能猜出来啊! 就算猜不出来,不还有莫长生她们在嘛! 就没点更新鲜的,她们不知道的? “当然不止!”大汉立马拽住酒坛子往怀里一卷,说啥都不松手。 “还有呐,我还知道那殿下为什么要这时候刺杀!那洪公子说不定就是被摆了一道!” 李妖妖拽着酒坛的手微微一松,目光炯炯的看着大汉。 很好,这才新鲜! “你们知道这次会为洪大人在宫内举办宴会,说到底是因为他灭了东余国,震慑了边境诸多国家!助长本国气焰。” “但这东余国,可是宁国的盟国啊!” 莫长生飘在一旁,听到这里眼神微厉。 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 难怪会这般往死里坑洪公子。 大汉还在继续说,手指蘸着酒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圈:“东余国地图靠前,这东余国灭了,后面可不就是宁国了。” “宁国少了东余国帮挡,无遮无拦,可谓是唇亡齿寒啊!” “这洪公子灭东余国,便相当于在宁国头上动刀,是要逼死宁国!” 莫长生听着,突然起身飘至李妖妖身旁,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李妖妖微点头,状似无意道:“大哥听起来很懂这些啊。” “但要我说,这京城当初的谣言就传的太过巧合,这洪公子指不定就是被那宁国的殿下和吟风合起伙来摆了一道,目的就是报复。” “否则一个灭东余国的人,怎么会站在宁国这边,还同宁国殿下交好,去刺杀皇帝?” “小点声、小点声。”大汉紧张的低喊着,又转头去看大堂内并没有多少的客人。 见他们都没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 “不是我懂,是这些话在京城上下传遍了,随便拉一个京城百姓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大汉说道:“就像你刚刚口中说的,京城里也在传。” “但那有什么用,真真假假,说的清吗?” 大汉朝上方指了指:“关键还待是,上面那位信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四年前洪公子和乐人身份的皇太女殿下就见过面。” “听说,还被这殿下救了一命。” “救了一命?”李妖妖表情惊讶,这俩人还有这一出呢? “对啊。这事其实和东余国也有点关系,闹的还挺大。被上面压了下去,少有人再提起。” “只知道,洪公子被一乐人救了一命,救完人,对方不留姓名就走了。” “洪公子当初为找人在城内闹了不小的动静,最后被他爹打了好几次还不听,但突然有一天就不找了。” “如今想来,从那时起,这两人恐怕就频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