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生又翻到技能面板,饶是她这好心态,也是叹了口气。 【吞噬:210(b)(还需4790点晋升a级)】 上一局消耗太大了。 莫长生索性将这次的点数全加了上去,至少保证个基础战力,剩下的慢慢来。 【吞噬:708(b)(还需4293点晋升a级)】 她又照例去看了【副本收藏馆】 这次关于【三日虚拟】副本的界面,跟碎了的玻璃一样斑驳,连读档按钮都没有。 她寻思着自己这次也没多做什么。 纳闷的点了下界面,界面内容也变了。 【该副本专为各玩家量身制定的毕业副本,为一次性消耗副本】 【通关即销毁】 “” 官方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最后再三确定好第一名关于愿望的奖励可以随时兑换后,莫长生才关掉面板。 沈清川那边一直没再传回消息,红绳也没动静,莫长生就非常心大的翻了个身。 睡了。 此时九幽城。 林伊人是被一股奇特的香味唤醒的,醒来眼前一片暗红,让她误以为自己还在副本的石洞内。 躺了一会,意识归笼后才觉得不对,上方的天是红色的。 她将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却掀起一片水声。 她这才看清,自己正躺在水中,水面倒映着暗红的天,看着像是血水一般。 奇怪的是,她躺这么久,身上并没有湿润感,衣服也都是干的。 更奇怪的是,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换成了红色的衣袍,衣袍拖地却不显得沉重。 她这是在哪? 她这是死了吗? 这里是死后该来的地方? 昏迷前的记忆像是蒙了一层雾,恍恍惚惚的记不起来。 林伊人按了按自醒来就有些发胀的眉心,朝周围看去,目光定格在一处。 在她身后不远处,坐着一个长发拖地的红衣女子,背对着她,低着头一动不动。 她本来该害怕的,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看到这么一个人在这里。 可她并没有,甚至觉得亲切,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在心内升起,吸引着她走过去。 明明感觉不到水,行走间却还是掀起水声,水花四溅。 越来越近了。 隔着女人几步远的身后,她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要低着头。 在女人的前方,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只能看到衣服,看不清脸。 她莫名难过起来,甚至有些急切,连脚步也加快许多,小跑着就要绕过去看清地上躺着的人。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转过头看向她。 一双血眼直直撞入她眼中,血眼中似有幽深的漩涡转动,要将她吸入其中。 同时有无数尖叫声在她脑中炸响,大脑像是要爆掉一样疼痛。 “啊!” 林伊人猛然睁开眼,大口喘息着,脑中的疼痛像是还未消失,眼前一片恍惚。 她一动不动躺了许久,眼前重叠的光影才消失,重新聚焦起来,头顶是一面白色的墙。 她回来了? 刚刚,她是在做梦? 林伊人有些疲惫,莫名难受的情绪在她心脏内挤压,令她呼吸都有些困难,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黏腻的难受。 她小口呼吸着,侧头想要看清周围,一点湿润在她眼角滚落。 她愣愣的伸手摸向脸颊,一片湿润。 她在哭? 她为什么会哭?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那种难受的情绪愈发浓重,几乎压得她上不来气,身体也慢慢蜷缩起来,大口喘息几下才缓了过来。 缓过劲后,她才仔细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个陌生的卧室,不是她和沈清川住的酒店,但也绝不在副本内。 而她现在就躺在房间的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 离开副本不是退回到进入的地点吗? 她怎么会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内? 沈清川呢? 林伊人想着就要起身走出去看看,脚刚踩在地上铺着的绒毯上,就听到门开的声音。 林伊人愣了一秒,卡壳的脑子转动了一下,手脚冰凉。 不是沈清川! 沈清川进她房间都会敲门的! 她来不及去想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立刻躺回了床上,想要先装睡,看看来人要做什么。 刚躺回去闭上眼,一抹冰凉金属的触感抵在她脖颈,比金属更冰凉的声音响起:“醒了就起来。” 林伊人:“” 好吧,是敌人。 至少,没什么善意。 她有些无奈的睁开眼,头朝一边歪去想要避开令她不舒服的冰凉触感。 结果那东西还追着她过来了! 林伊人僵着脖子看过去,就看到一把枪管很长,枪身刻着繁复花纹的银枪,正指在她脖颈处。 视线上移,就看到一个皮肤黝黑,面容坚毅刚硬的寸头男人正冷冷盯着她。 好在,上个副本她啥场面没见过! 跟变态生活了几天,饱受摧残的她,心脏更耐摩擦了 “大哥,对我不用用枪的,用枪就是浪费。”林伊人扯了下嘴角,头微微偏了一下,被枪指着的感觉很不好。 “我很好说话的!”林伊人小心翼翼的说:“你要钱还是要诡物,都能谈、都能谈的。” 说到这,她才想起来游戏一向不给她发放诡物的,都是加倍给钱。 导致攒到现在她钱很多,比沈清川都多! 零星几件诡物,还都是沈清川和莫长生丢给她的。 “那个,咱们可以好好坐着谈谈的,我会很听话、很配合的。” “直接撕票收获的利益限制很大,你们要把眼光放长,长线发展我都全方位配合!” 在现世经历过数次绑架经历的林伊人颇为熟练的攀谈着,替‘绑匪’打算着。 嘴上说着,就想从床上离开。 枪转而指向她眉心:“别动。” “”林伊人在床上乖乖坐好,还是勉强再挣扎下:“我说,你要我命又没什么用,杀了我钱又不会自己吐出来,你何苦啊。” “你现在的命可是很值钱的。”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自门口处响起。 她循声望过去,就看到一个看着八九岁,穿着西装礼服的小男孩走了进来,朝拿枪指着她的男人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是,副会。”男人朝他恭敬点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