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期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莫长生坐在庄染躺的床沿位置,将从棺材拿出来的布擦拭着右手上的血液和腐肉。 钟玲瞥了眼地上的尸体,见莫长生一脸淡定的样子,只好把心内的担心暂时压了下去。 “这个村子每年都需要一批女子,而且就在祭祀的这个时间段内。” “来往时间长了,我们就发现每年送来的女子,他们并不会立刻使用,而是放在祭祀之后。” 莫长生听懂了:“按照你的说法,他们实际上是在花一年的时间准备祭祀?” 钟玲点点头。 莫长生又问:“我记得徐远说来这里进货,所以你们用女人交换了什么?血萤虫?” 她问得太直白,尽量掩盖的表面被直接撕破,钟玲一时间僵住了不知该作何回应。 莫长生也不着急,静静望着眼前沉默的女子。 钟玲这个人太复杂了,和徐远一同,干着人贩子的事。 脾气也很不好,但在有些行为中,对女子的态度又隐隐有维护之意,简直是个巨大矛盾体。 “不是,是一种玉。但也叫血萤,血萤玉。” 钟玲低下头:“祭祀后,就会有血萤玉,整块玉就像一只血红的萤虫。” 血萤玉? 难道是血萤虫的衍生物吗? 莫长生问:“所以你们没参加过祭祀?那血萤玉的产生?” 钟玲摇头道:“我们不知道,只知道祭祀后就会有血萤玉给我们。” “虽然我们在祭祀前可以在村民陪同下出入萤庙,但没资格参与祭祀。” “村民对我们说的是,外人参与祭祀,就必须死。” “虽然我们并不怕,但这种偏远山村奇怪的规矩很多,村民又凶悍。” “为了维持表面合作关系,因此我和徐远一直都很遵守这里的规矩,从未参与过祭祀。” 啊,果然。 村长说她们可以参加祭祀,应该是那时候就已经想着要怎么害她们了。 不,确切说是在她们进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被害目标了。 真是尸心歹毒啊! “你们之前说参与祭祀会永生,也是为了稳住我们演的一场戏吧。” 钟玲点头:“是的。因为村长想让你们参与祭祀后,再将你们抓起来。但没想到你们会这么” 能惹事! 钟玲看了眼还在昏迷的庄染:“你们不是游客吧?” 普通游客怎么会干出偷偷在村民家翻找的事! 还殴打村民,不断挑衅村民! 夜里还在明显奇怪的村里游荡,不知道在干啥! 她现在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一群普通游客了。 莫长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人:“对了,霍青。他和你们是一起的吗?” “霍青?不认识。我们也是第一次在村子见到他。” “我们还问了村里的人和村长,他们也说是第一次见这人。” “这样啊。”莫长生将手中脏了的布丢掉,对右手还有些嫌弃。 所以,霍青同这个村子的关系竟然这么不明显的吗? 他真的是个误入此地的探险者吗? 可若真的无关,又怎么会说出那么奇怪的话 “打扰一下,我们真的要继续在这?不想想后面该怎么办吗?” 钟玲见她沉默下来,实在忍不了了,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主要身边的四具尸体太诡异了,腐烂的好快,本来石屋内就有很淡的腐臭味,现在更难闻了。 无时不刻的在提醒她,她们在村民的核心大本营,杀了对方的人! 现在是真的要完,要是被其他村民发现,一定会杀了她们。 而徐远绝对会为了保命,直接放弃她的。 钟玲握着枪的手收紧,烛光闪烁下,眼睛仿佛多了一团火,燃烧着浓烈得恨。 莫长生侧头看着钟玲,最终将目光落在她身边的红烛上,伸手将红烛握在手中边打量边道。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 钟玲此时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好,语气也带着不爽:“处理?那么多人,你怎么处理?” “你就算再厉害,那你的朋友呢?难道都和你一样吗?” “你们就算可以逃出去,那你们还能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莫长生将手中的红烛放下,朝前探头,几乎快与钟玲的脸撞在一起:“你怎么了?” 钟玲下意识后退了一下,将脑袋别开:“没怎么。” “算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最多也就是个死。”钟玲站起身,就要朝外走。 莫长生立即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种族:活尸 名字:钟玲 等级:d 死因:撞击致死 回影:钟玲死前影像(是否查看?)】 “你干嘛!”钟玲喊了一声,就想要抽出手。 莫长生加大了些力度,直接将人拉了回来,硬生生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钟玲睁大眼看向她,亲身体验后她才知道这人的力气有多大。 “我说了,我会处理。”莫长生将人按着,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再给我老实待一会。” “血萤玉,你们要血萤玉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关注祭祀相关的事?”钟玲也有些生气了,不想直接回答了,怒气反问。 莫长生见此,知道不说点什么,让钟玲满意,她是不会再透露任何信息了。 不过直接说自己是来玩副本的,似乎也不太好,容易被当成疯子啥的 莫长生松开压着钟玲的手,表情是从未的正经严肃:“我们是拯救者。” 钟玲:“???” 阎炸:“?” “我们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而来。” 莫长生左手掩面,语调哽咽:“只为了拯救困于此地、死于此地,不得解放的冤灵,让她们得到真正的安息。” “并摧毁这个恶魔聚集之地,一切罪恶的源头!” “为此我们在所不惜,付出所有,哪怕是生命!” 这一两句中二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情绪饱满、铿锵有力,唬的钟玲一愣一愣的。 她愣了好一会,开口第一句就是:“为什么说到‘生命’要停顿一下?” “那不重要!”莫长生撤下掩面的手掌,脸上还有两道非常笔直刻意的水痕:“我们继续。” 钟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