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渐进

接下来的几天，血红色的月色依旧笼罩在这个世界的夜空中，人们也如前几次一样，慢慢的习惯。 事实上，出现这样奇怪的现象和变化。人们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大多数的为了活下去，就已经付出了绝大多数的时间和精力了。 在未来可能会出现的某种变化和眼前的生存问题，绝大多数了都只能选择眼前的东西。 镇上每天晚上巡逻队依然在巡逻着，只有血月开始的那天，有动物袭击人类。后续的这些天，只是听到这些畜生的声音，倒是没有出现攻击人类的现象，仿佛安静了下来。 柒夜也是每天正常的去上下学，老师们每天还是一样的认真讲课。所有的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正常。 只是偶尔大家的聊天，和不经意间瞥到变异的野猫野狗，所有的人都觉得应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过往的人生经验，又没有可以参考的地方。所以都只能等待着，某些事情的发生。 随着血月的出现，柒夜一直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流淌。但是用心去感受，又好像没有。 前世看了那么多小说的经验告诉自己，也许自己的身上，在出现着某种变化，在看看现在的这些动植物的变异，柒夜自己猜测应该是和超凡变异有关。 但是这种事情自己也只是在电影和小说里面看到过，而且那也是直接就变异的，像自己现在这样，切身实际地发生着，柒夜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该怎么去应对。 只有在喝那个蛇胆酒的时候，能够感觉到体内的热流，好像流动的更快也更加的热。不过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所以柒夜也只是每天晚上偷喝一些。 ----------------- “爸，今天晚上轮到你们去巡逻了吗？“柒夜看着吃完晚饭在捣鼓对讲机的老爹说道。 “嗯嗯，是啊，晚点到村委那里去“ 柒夜老爹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句。 “我今天晚上想和你们去看看，明天也不用上学。“ “不行，小孩子去干嘛”，大晚上的外面也不安全。“柒夜的父亲还没有回答，在一旁的老妈就立马反对了。 “没有事的，我会小心跟着老爸他们不到处跑的，而且现在阿黄也能保护我了。“ “不行，晚上的那些动物现在都很危险的” “可是我就想去看看”柒夜只能拿出小孩子的无理取闹了。 “行吧，就让他跟着我们吧，但是就只能带你巡逻一次，我们休息的时候就让你先来”然后柒夜的父亲转头对着柒夜的老妈道：“让他跟我们出去吧，不然晚上他要是一个人跑出去就更危险了。” 最后老妈只能无奈的交代我要好好的跟在老爸身边不要到处跑。 晚上9点多的时候柒夜跟着父亲来到了村委会集合，跟在柒夜身边的阿黄也一脸兴奋的在柒夜身边窜来窜去，这个时候的阿黄也已经有成年人腰部的高了，蹲在柒夜的身边已经和柒夜差不多高了。 很显然不到两个月长成这样明显是变异了。在经历玹月之后，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只是这时候的网络没有20年之后那么发达。 不然应该会有一堆“惊，我家的狗子成妖了，我该怎么办？”“ 某地蟒蛇化蛟渡劫，雷霆如雨。”“我能喷火，复仇者联盟怎么加入，在线等，急。” 在村委会集合了一会，所有人就都到齐了。接下来就是列队，报数点名。巡逻也进行了一段时间，所以村委的工作人员也就提醒注意安全之类，也就三三两两的去巡逻了。 时间已经到了阳历的12月份了，在这个娱乐还不是很发达的年代，大多数的人家都已关灯睡觉，路上又没有路灯，月亮也是到了下玹月。在微微的血红色的月光下。整个小镇还是有点阴森。 这个时候，有很多民国时期的建筑已经荒废没有住人，甚至还有一些依然还是田地。不像20年之后，整个小镇人群集中的地方，能建房子的土地都建成了农村自建房了。所以这些地方就还会有很多的野狗野猫在里面栖息。 柒夜带着阿黄跟在父亲的身边，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不时能够看见野猫野狗从光线中窜开的身影。 “这些猫狗，比之前更强壮了啊。”和老爸一组的李文进说到。 “唉，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这些猫狗要是发疯过来咬我们……”一起巡逻的李建军马上就说道，只是后面的没有继续说下，不过在场的也都知道要说什么。 “这晚上真的是越来越危险了啊。也不知道后面会是怎么样的世道，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好不容易吃上饱饭，唉。”李乾坤的老爹高个也感慨的说了下。 现在是20世纪末，在柒夜父亲他们小时候还是集体社会，即使后面分包到家庭也是吃不饱的，那时候每家每户都有好几个孩子，田地又是海边的盐碱地，印象中都是种植地瓜，偶尔会有一两块地种植小麦玉米之类的。 所以也是到了柒夜这个年代的孩子，成长的时候才没有饿肚子，但是在柒夜父亲出去捕鱿鱼，家里也会两三个月见不到荤腥的。毕竟整个年代物质也是相对比较匮乏的。 几个人边走边聊着，柒夜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也就只能静静的听着没有去插嘴。 只是心里还是不禁想到，现在的这些动物很多都还没有繁衍下一代，要是再过段时间这些新出生的长大，野性肯定会比现在的这些更加的凶猛。到时候不知道又会怎么样。 还有那些躲在角落里看不到的，老鼠之类的啮齿动物，繁殖速度非常迅速，这些要是也变异，那可能就是前世所看的小说里面的末日景象了。 就在几个人边走边聊的时候，刚路过的一栋老旧的民国时期的破旧古厝里。 “谁啊，谁在外面啊。”在这个漆黑破旧的古厝里，传出苍老的声音。 柒夜小时候是在这样的房子里面生活过。只是那时候的年纪太小，基本都没什么映像。只记得晚上灯一关掉，那基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像这样的古厝，一般都生活好几个家庭，等到柒夜父亲这辈长大了，都没有地方可以睡觉。所以后来父亲辈的人成家后，都自己出去建了石头房。 现在的古厝，基本都是柒夜奶奶辈的人在居住了。像柒夜的奶奶就和几个柒夜的婶婆，还住在柒夜家旁边的古厝里。 黑暗里随着老人的声音传来，所有的响动都停止了下来，只是安静了一会又立马响起了彷佛咀嚼和嘶咬的声音。 “谁啊，谁在外面啊。”同样的声音在一次响起来，稍微停顿了一下。黑暗里还是没有回应，这时可以听见老人起床的响动。想来是想出来看下。 不一会微弱的灯光在房间亮起来，老人用脚轻轻的推开房门后的砖头。 “吱……”房门发出老旧的声音，随着微弱的灯光缓缓的照射出来，房门被慢慢的拉开。 老人站在房门旁，借着微弱的灯光,向不远处发出声响的地方望了过去。昏暗的光线使得房子里的物件都变得模糊朦胧。 视线聚焦，能够模糊的看到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起伏与晃动着。打开手里的手电筒照了过去。 眼前的场景瞬间使老人头皮发麻，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眼睛惊恐的睁大，嘴巴张开惊恐的呼喊声就要从嘴里发出。 但是这个时候，一道黑影迅速扑了过来，借着手电筒的灯关能够看出，是一只变异的黑色野猫。 只见黑猫迅速的扑到老人，锋利的牙齿狠狠的咬住了老人的喉咙。鲜血瞬间从老人的脖子喷涌而出，嘴里也被鲜血填满，只能发出微弱的哀嘶声。 借着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的灯光可以看到，在老人被扑倒的不远处。正有几只狼狗一般大小的野猫，正在争抢着啃咬撕扯一个老人的尸体。 身体最柔软的腹部已经被啃咬开来，肋骨也已经裸露出来，角落里有一只野猫正在啃食着一条撕扯下来的手臂。地面上浸满鲜血。 老人的脸上的肉也被撕扯掉，牙齿都裸露出来。惊恐绝望的眼睛刚好望向另一个刚被扑倒的老人。 这个时期，柒夜所在的这个小镇有很多这样破旧的古厝。很多都有这样的老人在居住。有的房子有些地方的屋顶都已经塌下去了，只有房间还算好的可以住人。 在随后的一些年中，这些房子都慢慢的塌掉随后被翻建。但这也是十几二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这些房子基本也就房间里面，会有牵电线接上一个小灯泡。晚上的大厅有时候是没有灯泡的。吃饭都是趁着天还没有黑下来的时候。 ----- 柒夜和老爸几个人已经巡逻了有半个多小时，时间也已经10点多。正准备往柒夜的家里去喝茶休息一下。 几个人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在左手方是一座已经破旧废弃的小庙，里面平时是住旁边老人用来放柴火得。正前方是一栋已经塌掉前厅的古厝。 只要过了这个拐角，往前稍微走一下，转个弯走几步路就到了柒夜的家了。所以几个人的精神也没那么紧绷着。 “喵呜---“一声低沉的嘶吼声打破了寂静的黑夜。 一只野猫猛地从倒塌的古厝中窜出，扑向了走在前面的李建军，虽然李建军这时候已经有些放松，但有过之前巡逻的人被这些畜牲给袭击。所以虽然慌张，但还是躲过了咬向喉咙的攻击。 李建军是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但是身体在慌张之间还是失去了平衡，整个人被这只变异的野猫给扑倒在地上。 只见野猫扑倒李建军后疯狂的撕咬着，李建军也手脚并用拼命的挣扎反击。 柒夜和父亲几个人看到一道黑影扑向了前面的李建军，还来不及说话，就看见他已经被野猫扑倒在地上了。 几人刚想上去帮忙。旁边就又窜出了好几只野猫扑向了几人，局面瞬间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