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是顾瑜那我是谁？

顾瑜的意识不知不觉间飘到了一个幽暗的宫殿中，四壁全是幽蓝的火光，和上次他在梦境世界中去的那个蛊冢有点像，只不过宫殿的空间要大上好多，周围的陈设也都明显更像是供人居住的样式。 什么样的人会住在这种阴森的1地方啊？顾瑜的内心打了一个颤，他只想赶紧从这个地方离开。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一个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带着轻松的笑意从远处传来。 顾瑜神色一凛，这里居然还有其他人的意识能够和他交流吗？ 一道身影慢慢从前方早走了出来，顾瑜借着微弱的蓝色火光定睛一看。 那道人影一身玄色绸缎长袍，容貌六分俊美，三分妖邪，一分高贵。 他的五官立体分明，眉如墨画，眼若星辰，巧合的是他的眼睛和顾瑜一样都是灰色瞳孔，不同的就是他的眼神中仿佛有着一种睥睨众生的冷漠。 顾瑜只是看了几眼就感觉到了那人身上无形中散发着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一头如墨的长发披在身后，他慢慢走近顾瑜，面庞五官竟然和顾瑜有着几分相像。 顾瑜也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禁有些微微发愣，他从来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熟悉感，他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是顾瑜，很高兴认识你。” 男人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微笑，这和他身上冷漠的气质形成了一些违和的对比。 顾瑜被男人的话说得一愣，虽然他有一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你是顾瑜？那我是谁？ 见顾瑜震惊地站在原地表情惊愕，男人的笑容变得更加明媚了几分，他有些自言自语地笑道： “想不到我小时候的样子还挺招人喜欢的，怪不得那时候师姐们都喜欢逗我。” 见顾瑜还是没有别的反应，男人轻轻摇了摇头，左手一翻，一把水晶长剑凭空出现，正是心剑。 顾瑜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那天晚上是你杀掉的白衣女鬼？” 男人点点头，不甚在意地说道：“那种小鬼半剑足矣。” 顾瑜嘴角抽了抽，这种感觉他曾经在崔宁身上感受过，只不过眼前的男人更有种浑然天成的丝滑感。 “我的眼睛，也是你让我复明的？” 男人盯着顾瑜的眼睛看了许久，最后摇了摇头。 “不是我做的，是你自己，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你最先开的居然是寒泉。” 顾瑜又是一愣，没能听懂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也不着急给顾瑜解释下去而是问他：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成了那些人口中的那个什么异能者或者什么新人类？” 顾瑜点点头，那不然怎么解释他现在拥有的这么多奇怪的能力？ 男人摇了摇头轻笑一声： “那你有没有想过小灰到底是什么？” 顾瑜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道： “恐惧蛊啊。” 男人突然又走近了两步，一双灰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顾瑜的眼睛。 顾瑜从男人的眼中能够察觉到一股被压抑得很深很深的情绪，有愤怒，有失落，有后悔就还有许许多多不同的情绪。 男人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重新推后和顾瑜之间保持着一个安全又暧昧的距离。 “你已经去过那个世界了，应该知道蛊是什么。你觉得在你现实中的那个世界能够拥有和那边一模一样的蛊吗？” “这不是因为我的能力可以心想事成吗？” 顾瑜疑惑说道。 “哈哈哈哈，心想事成？” 男人突然像是被刺激到了什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无奈。 “你觉得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神一样的能力吗？不对，神都做不到心想事成，你又凭什么做得到？” 顾瑜听后沉默了下来，男人说的话确实如此，他自己对他现在的能力也是在心中打了一个问号。 男人没给他多少思索的时间继续说道： “你应该和师傅学过了一点蛊术，你应该知道所有的蛊都有一个特点吧？” 顾瑜浑身一颤，一道灵光突然犹如惊雷一般在脑海中炸开。 “所有的蛊虫都是人后天炼化而成的，他们是没有生命的工具。” 男人平静地说出了顾瑜心中的那道灵光所想。 “那小灰是？” 顾瑜的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他想起来在蛊冢中那个黑袍老人对他介绍最上面一排蛊的时候说过的话。 “世间有千万种蛊，皆是死物，唯有十绝蛊是集天地气运而生，每一个都拥有自己独立的生命和意识。” “小灰不是什么恐惧蛊，它是十绝蛊的一只？” 顾瑜艰难开口问面前的男人。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眼前的男人错愕说道： “我梦里附身的那个人就是你？不对，你说你是顾瑜！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我？” “呵呵，现在才反应过来，真是迟钝。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 男人缓缓收起笑容，伸手抓住了顾瑜的肩膀。 “根本就没有什么另一个世界的顾瑜，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顾瑜的表情从错愕到震惊再到恍然，他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情，从苏醒在海里，记忆缺失到圣路易斯号上发生的一切再到那个神奇的梦中世界，这一切突然就说通了。 “所以现在你要告诉我一切吗？” 顾瑜开始平静下来，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呵呵，还不到时候，知道太早对你来说就越危险。” 顾瑜一愣，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最基本的东西让你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知。” 男人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顾瑜立刻又提起精神注意男人接下来的话。 “小灰的本体是心蛊，位列第三，能力就是心，心中有什么它就能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顾瑜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所以一开始的恐惧还有第一次面对秦云志时候的暴怒情绪都是心蛊的力量。还有现在这种凭空造物的能力难道也是心蛊的力量吗？” “哼，冰山一角罢了，十绝蛊的力量是你完全无法想象的。” 男人嗤笑一声充满傲气地继续说道： “用这个世界的话说，心蛊是一种概念，心有多大，力量就有多强，没有上限。” 这怎么可能！？ 顾瑜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男人的话又再次狠狠地给了他一记重锤。 “我们其实早就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本就不应该有顾瑜这么一个人，你还活着因为你的身体中还有另一只十绝蛊，同生蛊，子蛊不死，母蛊不灭。” “顾瑜，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异能。我们根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我们只是一群旧时代的可怜虫，一群苟延残喘的疯子和复仇者。好好潜伏起来，不要再过多的展现你身上的秘密，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