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兵贼难分

哈探员明显有些恼羞成怒，牙花都呲了出来：“让你缴费你就缴，哪来那么多废话！这项政策是全市通用的！”</p>

秦康的嘴角向一旁勾起：“那青埔的调查局再来一次联合执法，我不是又得交一次吗？”</p>

“你……”哈探员刚想发作，听到身后越野车的方位传来两声表达不满的喇叭。</p>

他压着脾气，松弛了脸部肌肉：“你们把管理费交了，完事我开张收据给你。”</p>

“交了以后呢？”秦康对着狗鼻子嗤笑一声，“虽然青埔的调查局也从来没罩过我们，可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淞江的更指望不上。”</p>

“他妈的！”哈探员一骨碌从雪地摩托上翻下了身，敞开前襟露出黑色枪套，“你别蹬鼻子上脸啊！”</p>

秦康往后退了一步。</p>

大概是觉得恫吓起了作用，哈探员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小子！念你是初犯，我就给你科普一下治安管理费的定义。你老老实实交了，我们不找你麻烦；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们那么多辆车开出来，会跑空趟吗？”</p>

这就差直说是明抢了。</p>

望着哈探员的方向，秦康看了很久，似乎在做什么艰难抉择。</p>

“你要收多少？”</p>

“不多，按人头来，每人每月两斤大米。”</p>

秦康点了点头：“确实不多。”</p>

他往大门方向挪移步子：“你等着，我去通知一下居民。”</p>

哈探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可快点啊！又不止跑你一家。”</p>

随着秦康掩进门缝，大铁门砰一声关上，接下来又从左右走出十几个傀儡，隔着大门栅栏肩并肩站满一整排。</p>

哈探员矗立在寒风中。风卷起雪，吹乱了发，迷离了眼。</p>

大门之后再无一点动静传来，这让他心中逐渐升起不祥预感。</p>

“哈彤！”</p>

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语气不善的吆喝，哈探员赶紧一路小跑，来到一辆越野车后座旁边。</p>

车窗摇下一小半，从里头喷出的怒火似乎能消融冰雪。</p>

“怎么办事的？收点管理费用了那么久，到现在连一粒米都没见着！”</p>

哈彤只得喏喏称是，大气都不敢出，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p>

完事他又是一路小跑来到大门处，奋力拍打着冰冷的铁栅栏，铛铛声在寒风中抖出了颤音。</p>

可拍到爪子都红了也没半个人出来，目光所及只有堵在门后面的傀儡，该长眼睛的部位只剩两只深邃的空洞，透出瘆人的黑。</p>

被那一双双眼睛瞧到心里发毛，哈彤唰一下拔出了枪，隔着铁栅栏伸过去顶在傀儡脑门上。</p>

一只手抬了起来。</p>

泥土构成的手把哈彤的爪子牢牢捏住。</p>

“砰！”</p>

一枪撒出去，在傀儡的额头上添了一个洞，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不同。</p>

傀儡的手还在收紧，哈彤已吃痛，手枪啪一下掉落在地上。</p>

“放开我！”他龇牙咧嘴高声呼喝，“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我是调查局的！你们胆敢袭击我，这是严重的犯罪行为！”</p>

“放开他！”</p>

随着这声指令，傀儡突然松开了手，失了劲的哈彤一屁股摔在了门前雪地上。</p>

他想去捡枪，可那玩意儿掉在了门里面，看上去差了口气够不着。</p>

哈彤还在犹豫，有一个声音从大门一侧墙头传来，听着像是刚才的居民代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