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源的脸色明显一白,苏浅茉当即意识到什么,也没推谢晏辞过去,上前仔细端详起那副挂在堂屋正中央的书法,很快看出门路。 </p>
冯源慌忙打哈哈,“嗐,什么名家书法,这就是不才送给方贤弟的乔迁之礼罢了。” </p>
“冯伯父客气了,谁人不知你这书法了得,多少名仕官吏都要买来收藏了。”方旭不得不发出感慨,想当年,冯伯父和父亲的感情多好啊,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忍心,到底是变了。 </p>
谢晏辞看小姑娘端详着书法还越凑越近,示意阿三推他过去。 </p>
苏浅茉立即抬手阻止,“你身子虚弱,就别过来找晦气了。” </p>
“你也离远点,危险。” </p>
谢晏辞不住提醒,虽然他不知道这书法里面有什么猫腻,可直觉告诉谢晏辞,其中一定有问题。 </p>
苏浅茉倒是听话走到谢晏辞身边,严肃到,“这书法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只怕在书法之后的装裱上面吧。” </p>
“老夫可是京兆府尹的师爷,可容不得你们如此污蔑。”冯源第一时间搬出自己强有力的后台,试图震慑苏浅茉一个小姑娘。 </p>
殊不知,苏浅茉可不是吓大的,立即流露出恍然神色,“难怪,这么刁钻的害人手段你都想得出来,原来是耳濡目染多了,自然就会了吧。” </p>
“苏姑娘,这没证据的事情可不好乱说。” </p>
方旭这会儿还是站在冯源这边的,毕竟父亲不在多年,冯伯父这些年照顾自家情意还在,毕竟什么人都不愿意照顾常年形成拖累,还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p>
“本姑娘是冤枉了他,找个人来把牌匾劈开不就知道了。” </p>
苏浅茉的话音未落,那边苍柏上前拔刀一刀劈开挂在堂屋正中间位置的牌匾,随着一声巨响,一地草屑翻飞,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后退。 </p>
苏浅茉上前一步,没走动,却发现不知何时她的衣袖已经被谢晏辞紧紧攥住,她不禁安慰,“一些石菖蒲而已,准确的来说这还是草药的一种,就是用量过多会导致中毒迹象,这种草药无色无味,很难察觉,只怕是方家人经常接触,这才有了中毒迹象。” </p>
“这些草,真能害死我一家人?” </p>
方旭彻底傻眼,颤抖着声音询问。 </p>
苏浅茉用脚在草屑里翻了翻,又看到几种药材,“一样当然不够,里面还有几种药材掺杂其中,就是慢性毒药了。” </p>
“因此这东西到底是摆在堂屋里的,病人没有直接接触此毒,因此毒发的时间不禁相同,自然也从身子最弱的人开始毒发,以此类推。” </p>
“冯源,我父亲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害我全家!” </p>
这幅书法就是冯源来送的乔迁之喜,父亲为表对这个好友的忠实,这才一直把你送的书法放在堂屋,谁知道看起来矫情最好的好友,会会! </p>
“害你全家哈哈哈!” </p>
冯源不禁放声大笑起来,“这书法在你家放了这么多年,要论掉包的机会,你家里人更有可能吧。” </p>
“方贤侄,你可不能因为这没有切实证据的事情,就冤枉了我一个京兆府的师爷,就算我只是个小吏,我也是有朝廷编制的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