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辞要走的脚步顿住,瞧之前这女人见钱眼开的模样,真没想到这女人还会嫌钱多。 苏浅茉从后面,将银票塞进谢晏辞手里,“我爹说了,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p>
“多赚点,不好吗?” </p>
谢晏辞头也不回的反问。 </p>
苏浅茉无所谓道:“我们家的生意能做的这么大,靠得不止是经营有道。” </p>
“什么意思?” </p>
谢晏辞转身不解对上这个妄想跟他不清不楚的女人,“我给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 </p>
“还有诚信,说多少就多少。” </p>
她直视谢晏辞的眼睛,“医者面前无男女,公子若是对我不利,也不用等到现在,公子也不用因为那么点有损我名声的事情,就多给我银子。” </p>
“这事儿,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p>
这女人,居然怕他这个迷倒澜京万千少女的年轻权臣,赖上她? </p>
这女人的脸呢! </p>
这女人的脑子是怎么长得! </p>
谢晏辞心底咆哮,见苏浅茉就这么大大方方的与他说明事情始末,心底莫名愉悦,“这是你救我那天的药钱,以及之后的药钱,还有,这件事,我不希望第三人知道。” </p>
顿了顿,谢晏辞又加了句,“如果你真想和平昌侯世子和离,我可以帮你。” </p>
“银票我收下了,帮我还是算了吧。” </p>
她直接拒绝,钱财是好结,人情难还。 </p>
如果这点小事她都不知道,那前世就白活一辈子了。 </p>
“我帮你做一件事的承诺还作数。” </p>
男人只丢下这么一句话,翻窗而去。 </p>
苏浅茉在娘家足足睡了三天三夜,这三天,叶溪可谓是寝食难安,生怕女儿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 </p>
其实苏浅茉就是很正常的孕期反应,就是感觉怎么睡都睡不够,整日困倦,到了第四天,叶溪终于忍无可忍,拉着苏浅茉出门逛街,“再睡睡傻了,不行,咱们还去看大夫吧。” </p>
对上一路上都哈欠连天的女儿,叶溪觉得拉着苏浅茉去看大夫。 </p>
“娘,我就是大夫,我身子有没有毛病,我能不知道嘛。我就是之前在侯府学管家太累了,这一下子松懈下来,当然要歇息个够。”如果让娘知道她有喜了,估计就没法和离了,苏浅茉坚定不告诉娘亲实情。 </p>
“当真?” </p>
叶溪明显不信。 </p>
她张了张嘴,刚想保证,只听一阵唢呐声响彻街头巷尾,刚刚还喧哗热闹的人群霎时安静下来,人们纷纷退到道路两旁,低着头,神情哀痛,一个打着白番的队伍远远行来,队伍中的人,各个神色哀痛。 </p>
“可怜谢首辅才二十八岁,这这怎么就死在了治水途中呢。” </p>
“年纪轻轻就为国捐躯,我看最可怜的,还是谢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以后的日子那么长,可怎么办呀。” </p>
人群中人们各个跟着惋惜,自发在街边买了纸钱鲜花就地扬撒出去,或静静放在路边,形成一条路,护送谢首辅棺椁回家的队伍通行,谢家是书香门第,人们各个教养极好,就算如此大悲大痛,也依旧站在队伍中执行自己该做的事情,最多也只是默默流泪,除了响彻天地间的哀乐,便只有静静扶陵回家。 </p>
苏浅茉也和娘亲一起买了鲜花放在路边,正要起身,一个身穿丧服的妇人身子倾斜,径直向她怀里砸来! </p>
“夫人小心!” </p>
“茉儿小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