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她再不想受人摆布,做违心的事,她要听从自己的内心,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p>
底下人听到太后说话,于是就有喜欢趋炎附势的小臣连忙附和:“可不,如果还跟从前一样,那咱们费力打仗图什么?” </p>
“就是就是。” </p>
阿古达老爹冷冷的眼神扫过去后,一群佞臣都赶紧闭了嘴。 </p>
可厚福却还不想罢休,语气慵懒地道:“眼下,阿古达老爹看顾好狼王的功课才是正经,等消灭了昆布珲和他的余孽,咱们北胡的王庭建好,本宫也好能功成身退,享几天清福。” </p>
厚福如此说,谁还能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呢? </p>
太后是说,让阿古达做好自己的事,少管闲事。 </p>
阿古达老爹能说什么,教授狼王是何其重要的责任,他只能抚胸向厚福行礼称是。 </p>
众人散去,厚福在婢女的陪同下,回了自己的圆帐。 </p>
格勒穿着一袭杏红色织锦袍,见厚福回来,雀跃着走到厚福跟前抚胸行礼,接着递上自己的手臂,让厚福搀扶。 </p>
看着格勒年轻俊美的面容和那一头与众不同的金发,厚福高兴地扶上格勒的手臂,婢女们见状,也都十分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p>
帐中婢女只有锦兰和阿宝姬在侍奉。 </p>
格勒搀着厚福到了寝帐,锦兰侍奉厚福换了衣裳,整个人懒散地躺在胡床里。 </p>
胡床承受着厚福身体上的重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p>
格勒乖巧地跪俯在厚福身边,轻轻帮她揉捏着双腿。 </p>
“这几日,可又有人招惹欺负你了?” </p>
厚福纵着格勒在大营的赌坊和乐坊寻欢作乐,这种地方待久了,喝酒赌钱,最容易生事。 </p>
但是不管格勒闹出多大的事,厚福都会护短。 </p>
有厚福的纵容,格勒在北胡大营里,玩得越发胆大,愿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人也越来越多。 </p>
一群臭味相投的人,聚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发生? </p>
聚众闹事,打架斗殴是常事。 </p>
可每每有这样的事发生,厚福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格勒身后。 </p>
掌管律法刑狱的官员面对太后,能说什么,只能想办法帮太后的这个小驸马脱罪了。 </p>
平民百姓接触不到格勒,能被格勒欺负的也都是北胡里有些根基和权势的子弟。 </p>
可他们的权势地位跟格勒背后那一位比起来,终究不值一提。 </p>
久而久之,一部分被欺负了的权贵们,便开始不满,怨气之声自然也传到了那仁耳中。 </p>
那仁本来就不喜欢那个格勒,听说他不仅跟一群权贵子弟交往,经常出入赌坊、乐坊这种地方,还时常饮酒闹事,忍不住要去找母后说。 </p>
乌苏一把拉住那仁,道:“哥哥这时候找母后说什么?难道是要逼着母后处置了他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