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钦蹙眉瞥了一眼白音，心想：这个查尔和又要打什么主意？</p>
开口道：“查尔和狼主愿意归还我齐格部的牲畜是明智的选择。”</p>
说话间，查尔和的部下也将他的马牵了过来，查尔和翻身上了马，对岱钦道：“走走，巴音狼主的事先放一放，自从你当了狼主，这还是头一次去我拉蒙部呢！”</p>
白音用胳膊碰了下岱钦，他一直不喜欢查尔和，从前他在岱钦面前一直是嚣张跋扈的嘴脸，现在突然改变必定别有所图。</p>
“我走以后，你就直接把羊群赶回去，他们若敢还手，不必留情。”</p>
“是！”</p>
话闭，岱钦带着一队人，跟着查尔和一起去了拉蒙部。</p>
过了晌午，昏睡了两天两夜的锦书突然醒了，厚福得知连忙叫大夫来诊脉，又叫人炖了羊乳羹。</p>
厚福看着锦书吃了大半碗羊乳羹，整个人的精神头也好不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p>
欢欢喜喜地命人再多做些软烂的餐食给锦书补身。</p>
“公主！”</p>
大夫给锦书诊过脉后没有离开，而是在毡帐外等着厚福。</p>
“怎么了？”</p>
“刚刚臣为锦书姑娘诊脉，脉象洪大，滑数有力，姑娘病了这么久，身体虚弱，不该是这种脉象。”</p>
“这说明什么？”</p>
“呃……”</p>
大夫支支吾吾，不敢再往下说。</p>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厚福疾言厉色道。</p>
“呃，锦……锦书姑娘怕，怕是回光返照！”</p>
厚福心里一沉。</p>
重新返回大帐，厚福屏退所有人，笑盈盈地坐到锦书榻边，牵着她的手，静静看着她。</p>
“公主，您为何这样看着奴婢？”</p>
公主的反常让锦书有些疑惑，想要起身，却被厚福按下。</p>
“你想吃些什么？我叫小厨房做给你吃！”</p>
锦书想了想，摇摇头，道：“公主不必为奴婢费心，奴婢没什么想吃的。”</p>
锦书昨夜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小时候，爹娘冲她招手，她想吃娘做的梅子姜还有鲜藕冬瓜盅。</p>
厚福笑着道：“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本名叫什么呢？”</p>
锦书神情一怔，半晌才回道：“嗯，奴婢原名叫柳玉，父亲曾是江州县令。”</p>
“想回大虞吗？”</p>
“嗯？”</p>
锦书怔怔地看着厚福，不知道该说什么。</p>
她当然想回大虞，她在北胡的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想回到爹娘身边。</p>
可她知道，她回不去。</p>
锦书将自己的手覆在厚福手上，笑着摇摇头：“不了，奴婢要一直陪在公主身边！保护公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