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公又将袖中银票抽了出来,有些歉意的对魏相道:“哦,原来是这事儿啊,魏相何需这样客气。” 魏相心下明白,何公公这是帮不上忙,但钱送都送了,何公公也收了,便不好再往回收,若真收了,便是得罪了何公公,往后再有什么事,也无法再求这位何公公了,连忙伸手按住何礼的手道。 </p>
“魏某一点小心意,请公公喝茶。” </p>
何礼盛情难却,笑着将银票重新收进袖中,热络的拉着魏相的手道:“你说那个案子呀,哎呀,王爷也烦着呢!” </p>
“怎么?是案子难办吗?” </p>
“不是,是王爷压根就不想插手!” </p>
何公公一脸厌弃,义愤填膺的道:“王爷上次在于阴侯府上受到惊吓,好不容易才休养好,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不想王爷好,向圣上进言让王爷跟着一同协理,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不盼着王爷好,我何礼第一个弄死他!” </p>
说着,何礼还在空中做了一个伸手抓和拧的动做,像是要把那个向圣上进言的人一把抓住,捏死一样。 </p>
魏相脸上尴尬,连忙解释道:“皇子年幼,圣上许是想要锻炼王爷呢?大虞社稷正需要王爷辅佐朝政呢!” </p>
“哟!”何礼一听,一把抓住魏相手腕,脸虽然是笑的,可手上用了七八分力气。 </p>
心道:老狐狸,这是想用权利做饵,让王爷为他所用?笑话。 </p>
“相爷呀,这大逆不道之言可不敢乱说!” </p>
魏光祖觉得何公公心里是高兴的,但自己的确心急了,便顺着何公公的话道:“公公教训的是,是魏某失言了。” </p>
殷煦在屏风后面听得差不多了,领着厚福悄悄退了出去,绕到正门假装匆匆而来的样子。 </p>
厚福推门,殷煦裹着狐裘大氅抬步跨进入厅中,不等魏相行礼,便先开了口对魏光祖道:“相爷这么晚前来,找本王可是有事?” </p>
“老臣见过晏王千岁。” </p>
殷煦径直走到主位站定,受了魏相爷恭敬一礼。 </p>
“老臣听闻小女奉驾有失,今日是特来请罪的。” </p>
厚福心想,刚刚你跟何公公可不是这么说的,再说,魏淑儿被禁足可是好些天前的事了,刚禁足那会儿,王爷就让人四处宣扬了出去,那时怎么不见你这个老爹前来过问,这会儿在这表演起什么父女情深的戏码? </p>
“哦,竟是本王想错了。”殷煦看着魏相,眸子里有些意味深长。 </p>
“没想到相爷漏夜前来,竟为的是本王的内宅之事。” </p>
“老臣不敢。” </p>
魏相想着直接问弘升钱庄的事太直白,怕让王爷以为他要徇私,所以才想用魏淑儿的事做挡箭牌。 </p>
“本王的内宅之事,相爷还是别操心了。” </p>
敲打完魏光祖,殷煦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相爷也放心,不论魏良娣在府中犯了什么错,本王都不会因她而迁怒相爷的!相爷若是关心弘升钱庄的事,本王还能告知一二。” </p>
他当然是来问弘升钱庄的事,晏王这样直接了当,他倒是求之不得。 </p>
连忙拱手道:“弘升钱庄是老臣内侄的产业,臣不知道其中可有违令之处,还请王爷告之,老臣回去定好好管叫那孽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