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放出神识探入黑卵中,只见一只长相古怪的黑色甲虫正害怕的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这只甲虫浑身漆黑如墨,只有背部生有一个红点,在这只甲虫的头上长有一只细长的口器,腹部如丹药般圆鼓鼓的。 叶舟不知这只甲虫是何来历,打算取出来仔细观察一番。 叶舟心念一动,悬浮在海姓修士丹田内的那簇黑妖冥火火光一闪,化作一道黑芒,将这枚黑卵包裹在其中。 黑妖冥火所化的外壳携带着这枚黑卵从海姓修士体内离开。 黑卵离开海姓修士的身体不过片刻,海姓修士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了些血色,原本枯竭的丹田内也生出了几丝灵力。 不过海姓修士体内还残留着一些虫毒,叶舟取出一枚解毒丹,喂海姓修士服下。 叶舟站在一旁,打量着手中被黑妖冥火覆盖的黑卵,他手指一动,包裹在黑卵外的黑妖冥火消失无踪。 黑卵内的黑色甲虫察觉到黑妖冥火消失,顿时放松了不少。 下一刻,黑色甲虫似乎嗅到了叶舟体内灵力的气息,头上的口器一动,黑卵化作一道黑芒,就要向叶舟体内钻去。 叶舟本就防备着这枚黑卵,当即放出黑妖冥火将黑卵再次困住,原本蠢蠢欲动的黑色甲虫,在感受到黑妖冥火的恐怖气息后,再次在卵中蜷缩成一团。 “原来这东西是这样进入修士体内的。” 叶舟本打算将这枚黑卵收起来,待日后再找修士询问这黑色甲虫的来历,就在他准备取出玉盒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若是海姓修士的弟子与玄阴洗髓宗的人有来往,以玄阴洗髓宗弟子的行事风格,若要摆脱海姓修士的纠缠,直接击杀海姓修士即可,为何要在海姓修士体内留下这只黑色甲虫?” “莫非此物除了能吸食修士体内的灵力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作用?” 叶舟想到此,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黑卵上,他放出神识仔细探查这只黑色甲虫,将它全身上下仔细探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何可疑之处。 也许是他想多了。 叶舟正要收回神识,就在此时,他的神识不经意间扫过黑色甲虫圆滚滚的腹部,那腹部圆润如球,好似被灵力撑得几欲裂开。 有古怪,黑色甲虫进入海姓修士丹田内已有段时日,它从海姓修士体内吸取的灵力好似未吸收半分。 叶舟本想探查下这只黑色甲虫腹内有何异常,却发现这只黑色甲虫身体竟能阻隔修士神识探查。 若要探查清楚黑色甲虫腹内有何异常,就要剖开甲虫的腹部,如此一来,甲虫必死无疑。 叶舟从储物戒内取出一枚留影石,将甲虫的外形保存下来,便动手破开黑卵,剖开了甲虫的腹部。 一枚小拇指大小,通体浑圆的白色光球出现在叶舟眼前。 这枚白色光球一出现,黑色甲虫就化作一撮黑灰。 白色光球落入叶舟手中,叶舟扫了眼白色光球,这枚白色光球入手略有弹性,球身被一层带有些许血丝的透明薄膜包裹,丝丝灵力从球身上释放出来。 叶舟眼中露出一抹诧异之色:“这是海姓修士被黑色甲虫吞噬掉的灵力。” 没想到这只黑色甲虫竟能储存吞噬的灵力,叶舟总算弄清楚为何玄阴洗髓宗的弟子会将这只黑色甲虫放入海姓修士体内,竟是为了得到海姓修士体内的灵力。 叶舟将这枚白色光球送入海姓修士体内,白色光球在海姓修士体内化作丝丝灵力,流入丹田。 不过片刻功夫,海姓修士就苏醒了过来。 海姓修士睁眼看见叶舟的一瞬,知晓是叶舟救了他,忙起身向叶舟道谢。 叶舟淡淡道:“无须多礼,你可知暗算你的人是谁?” 海姓修士闻言,眼中露出一抹犹豫之色,看向叶舟小心问道:“敢问前辈师从何门?” 叶舟知晓海姓修士这是担心他徒弟会被玄阴洗髓宗的人牵连,对海姓修士道:“无门无派,我只是一名散修。” 海姓修士知晓叶舟不会骗他,这才放心道:“不瞒前辈,我是遭玄阴洗髓宗的人暗算。” 果然如叶舟所料。 海姓修士将那日被人暗算的经过如实告知了叶舟。 原来那日海姓修士追查到徒弟玉冬的踪迹,玉冬正在崆峒城中,他正要去找玉冬,不料玉冬却突然找上门。 玉冬告诉海姓修士,他已拜他人为师,要与海姓修士断绝师徒关系。 海姓修士猜出玉冬的师父是玄阴洗髓宗的人,正想劝阻玉冬,不料却被人偷袭,陷入昏迷。 叶舟听后,从怀中取出那枚留影石,递给海姓修士。 海姓修士接过留影石,向留影石中注入一道灵力,留影石上闪过一道白芒,黑色甲虫的虚影出现在留影石上。 海姓修士见到黑色甲虫的一瞬,眼神一震,明显已经认出了此物。 叶舟道:“此物是我从你丹田内取出来的,你可知这只甲虫是何物?” 海姓修士将留影石递给叶舟,点头道:“知晓,这只甲虫乃是玄阴洗髓宗的圣虫,能吸食修士体内的灵力,供玄阴洗髓宗的弟子修炼。” 叶舟看向海姓修士道:“看来你对玄阴洗髓宗了解得甚多。” 海姓修士神色黯然道:“一百多年前,我有位好友就加入了玄阴洗髓宗。” 就在叶舟与海姓修士谈话的同时,崆峒城中一间客栈内,一名正在房中打坐的黑袍修士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之色。 “圣虫死了?!” “没想到那人竟认识高人,竟出手替他除去了体内的圣虫,看来崆峒城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黑袍修士从袖中取出枚传音符,放在唇边对传音符低语了几声,传音符化作一道白芒从房中飞射而出。 一刻钟后,一名相貌普通,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从客栈外匆匆赶回来。 青年人径直来到黑袍修士房中,伸手往脸上一摸,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从他脸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