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

第4章 被死对头叫作贱狗

季清欢胸前的白衫布料被快速拽开,声音在内室窸窣响起。 “走吧。”白檀将沉默的少年推向门口。 韩枭坐回软榻窝着,表情阴沉。 厚重雕花房门开合一瞬,外面的寒风夹杂雪花与冰雹呼啸灌入,凉风刺骨! 温暖室内。 窝在软榻里的韩枭披了张墨狐毛毯,少年瓷白脸庞被狐毛簇拥着像搁在黑绒布里的珍珠,贵气逼人。 随便怎么瞧都是雌雄莫辨的清冷美人,好看到惊心动魄。 刚才被他掀翻的矮桌已经叫小厮搬回来,又重新上了一盏热参蜜茶,冒着袅袅热气。 手里捧着书籍却根本看不进去,连翻到哪儿都不记得。 韩枭脸上的表情,随着时间流逝愈发凝重。 怎么还没动静? 不会有人敢私自将季清欢救走吧。 里外都寂静太久,他忍不住用凝白指尖推开窗台! “吱——” 冷风瞬间从窗台灌入,寒气扑的他直蹙眉。 等往外看了一眼这才放心,没人敢救。 季清欢正跪在他寝殿门前的庭院里,跪姿挺拔僵直。 可是已经将近两刻钟,难道不冷? 这人到底为什么要装成软骨头,逆来顺受。 真被匈奴进犯吓破了胆? 不准! 他还没有将他彻底打败,怎么能先被匈奴领先! 韩枭憋着急躁,纵目往院里看。 再看看。 “” 整个夜空乌云蔽月,只有周围廊下悬挂着暖色灯笼。 摇曳的灯烛将漫天飞雪映出残影,夜幕深沉,可能是老天怜惜他让冰雹骤减,只剩雪势越来越大。 季清欢自始至终都很沉默。 不管是被人无礼的扒开衣襟,还是被按在这里跪着。 没有流露出对韩枭的半点反抗,只为自己硬扛着严寒。 他垂着白净眼皮看身前青石地,地面上的落雪越来越多,一层覆着一层。 刚才那个侍卫似乎有意替主子积德。 没把他的纯白衣衫全部除去,只叫他敞着怀。 单薄白衫被卷着雪花的寒风吹开,其实这跟脱了也没什么两样。 总归都拢不出半点热气,冷的透骨。 季清欢在心底告诉自己,不冷,能扛 全靠一股子斗狠的劲儿撑着他跪在这里,冻死都不反抗! 反正已经落到韩枭手里了。 趁他现在有好机会,多气一气韩枭。 “” 韩枭正隔着窗台遥遥看人。 他视线落在跪地少年削薄的身躯上,重点是腹部。 季清欢的亵裤边缘肚脐底下,有一条被匈奴划出的新鲜刀伤! 手掌长的刀伤不久前被他拿剑柄戳过。 韩枭就是故意戳的,想看季清欢翻脸跟他动手。 不过季清欢当时跟木头人似的。 他故意拿剑柄戳伤口都还是不吭声,很没意思,就没再继续戳。 只是刀伤太新,剑柄随意碰两下就又泌了些血珠。 “世子,放过我吧”季清欢哆嗦着喊。 在庭院里跪着的他此刻没觉得伤口疼,还有心思故意求饶,给韩枭的怒火添把柴。 极致低温里,他伤口附近的血珠都被冻成红霜了。 看着就像往洁白绸布上扔了一根红线。 他素来是能忍疼的,感受不大。 就只觉得冷。 好冷。 求饶的话果真惹怒韩枭,韩枭几乎要从软榻上蹦起来。 “你再敢求饶,我就叫你跪死在外头,闭嘴,闭嘴!” “”季清欢唇角僵硬的勾了勾。 他极力遏制着不叫自己发抖,但被绑在身后的几根手指始终颤个不停。 鸦羽长睫没多久就挂出一层雪霜,鼻尖也冻红了。 英气俊美的脸庞愈发煞白,唇瓣也苍白到毫无血色,并且隐约发紫。 终于,季清欢连胸膛都开始颤。 “自己找罪受,活该!贱狗,那几根麻绳能捆住你?自己不愿意挣开,你就跪!冻死你个废物!该死的东西!” 韩枭趴在窗口连声唾骂,也被凉风吹的打了个寒颤。 但他骂完就咬着牙闭嘴了,眸色阴鸷的望着那道跪地身影。 心说,为什么还不挣脱? 这十几年里季清欢样样都得拔尖儿,总害的他被父王训斥不够好,比不过季沧海的儿子,叫他心里憋屈多年。 今晚季清欢可算落他手里了。 他想看看多年的死对头是何等出色,好预谋将这人从骨子里彻底打败,碾压到脚底下,竟有这么难? 世上真有宁愿活活冻死,都不叫他如意的歹毒废物。 简直脑子有病! 争锋十几年第一次见面的死对头,是头又蠢又笨还死心眼儿的倔驴。 韩枭隔着窗台在心底骂人,隐约开始皱眉。 真的还不挣脱? 这种天气,跪在那儿跟受刑没什么区别。 庭院昏黄烛光里,他看不清季清欢的脸。 只能看到那件单薄白衫在寒风里颤抖,不停的打冷颤。 跪着的人也已经摇摇欲坠了。 该死的,季清欢是真想一声不吭冻死在这里? 他俩之间那个约定还没履行,绝不能让季清欢死掉。 韩枭烦得很,十几年来就只有院里那人能叫他吃瘪,没想到今时今日,他还是被这歹毒的东西压制着。 最终,一道忍无可忍的嗓音划破庭院寂静—— “喂,你别死我这里!” “” 跪着的人没法儿回话。 季清欢已经出现耳鸣症状,耳道里全是沉闷嗡响,只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确实,绑着他手腕的麻绳他一挣就能断。 只是他不想挣,不想叫韩枭如愿。 而且抛开他俩的私怨之外—— 他不仅不能挣脱,也不敢起身往前殿跑去找爹求助。 因为真的是丧门犬。 因为季家已经陷入绝境,需要韩王救助。 他怕不顺着韩枭,韩枭就有理由真的派人出城夺回热食。 更怕城外那些百姓以及他姐姐季清凝,今夜又冷又饿的挨不过去。 他自幼习武,只在这里跪两刻钟就已经冻的发颤,意识不清。 城外的人可是要冻一整夜的。 八千多名百姓还有约一万人的季家军,也不知等到天亮能剩下几条命 好冷,已经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了。 季清欢头脑冻的近乎麻木,呼吸都没剩多少热气,眼皮快要支撑不住的彻底合上。 “” “世子?”白檀站在窗外的廊下,收回望着庭院的目光低声说,“要是闹出人命,王爷会教训您的。” 世子这是在逼院子里的人求饶? 可是刚才季少主不是已经求饶了吗,白檀看不明白。 “” “季清欢,我算你有种!” 窗口响起一道捎带吃瘪的怒声,刚摆好不久的矮桌又被踹飞了。 韩枭把他披着的墨狐毛毯团成团,直接砸白檀脸上。 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墨绿色绸缎里衣配朱红色雕花窗台,衬得他像一根长出盆外的绿黄瓜。 比季清欢还小一岁的韩枭,暴躁吼着—— “拖到偏殿去!丢热水桶里烫个半熟,再弄点什么姜汤给他多灌几碗,不许叫他死了,绝不能死了,留着命本世子以后慢慢玩!” “” 多谢你的慢慢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会死掉了,季清欢想。 随后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倒在庭院里昏死过去。 这夜的雪很大。 城外的季州百姓都没了家。 而跪着的季清欢不仅没了家,连人格也没了。 穿来异世不曾向谁服过输的他。 因为家园尽毁,只能跪在这里被死对头叫作贱狗! 翌日,天光大亮。 韩枭睡醒连早膳都没吃,直接披着白狐斗篷往偏殿去。 他如今的心情就像刚得了新鲜玩具。 堪称爱不释手,老惦记着要看看。 “季清欢醒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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