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扶你起来,再让南定王进来。”赵非荀顿了顿,干燥温暖的掌心拢着她微凉的面颊,“当年的个中缘由,我想还是王爷亲口说出更妥当些。”</p>
锦鸢垂下眼睑。</p>
忍不住偏首,想要贴近他的掌心。</p>
汲取温暖。</p>
“好。”她忍不住对温柔的想要依赖、撒娇,她不想再一个人去撑着面对,“多谢大公子…”</p>
赵非荀摸了下她的头。</p>
以示安抚。</p>
南定王是长辈,也是外男。</p>
锦鸢靠坐在床上见客有失礼仪,她穿衣起身后坐到外面的美人榻上,用屏风隔开身后的床榻,又用簪子随手挽了个低髻,这才让轻风他们开了门。</p>
南定王终于进了屋中。</p>
战场上的南定王大杀四方、英勇果敢,无不令军中将士仰慕赞叹。此时的南定王铠甲未脱、胡须未刮,急赶着过来见自己的女儿,威武之下,多了几分忐忑的不安。</p>
见了消瘦的女儿后,心中的欣喜若狂顿时化作心疼,张口便已疼惜地唤道:“小鸢…”</p>
锦鸢已起身,屈膝行礼:“让王爷久等了。”</p>
礼貌而生疏。</p>
南定王顿时心里难受起来,硬是挤出笑意来,生怕自己黑了脸吓到女儿,连忙让她起来:“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小鸢,其实……”健硕雄伟的南定王此时竟语塞了一下,“其实…我是你的爹爹——”</p>
最后一鼓作气说出口。</p>
心怀期待地看着锦鸢。</p>
锦鸢起身,垂眸,语气平淡:“方才大公子已告知锦鸢此事。”</p>
南定王唇边的笑意凝住。</p>
“哈哈…说、说过了啊,说过就好,你心里也能提前有个准备…哈哈…”视线频频看向站在一旁的赵非荀,恨不得拉着人出去打上一架!</p>
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赵非荀这厮是怎么和女儿说的!小鸢竟然如此冷淡!</p>
赵非荀虚虚搂着锦鸢的腰身,“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先坐下说话?”扶着锦鸢坐下后,赵非荀才看向南定王。</p>
南定王不得不点头应和:“是、是,咱们坐下说话。”</p>
两方都坐下后,南定王瞥了眼赵非荀搂着后就不曾松开的手,觉得分外碍眼,索性去看自己的女儿,柔和着嗓音,将当年之事简明扼要地说来。</p>
“二十多年前,新帝尚未登基,我为新帝奔走立下不少军功,朝中有人怕我扶持新帝,便下药陷害于我,中毒无意逃进当时的锦家,幸得你母亲以身相救。几日后余毒散尽,我因急着入宫扶持新帝便匆匆离开。”</p>
“新帝顺利登基,我也被封为南定王。锦家得知我的身份后,擅自驱逐你母亲,命锦氏取而代之。”南定王的语气染上些许愧疚,“我与你母亲接触不少,每次…也都是夜里,竟不曾发现锦家的这些把戏,就这么糊涂着过了二十多年。直到锦氏犯下命案后,本王才查出当年内情。”</p>
说罢,他看向锦鸢,语气愈发愧疚:“小鸢,这些年你流离在外,害得你吃尽了苦头。但从今往后有爹爹在!绝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委屈!”</p>
最后几句话,南定王说的分外霸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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