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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定王府。</p>
衙役凭着京兆府尹的腰牌，深夜请见锦侧妃问话，王府门上的人不敢随意拦下，忙去通禀了南定王。</p>
得了允准入府的回复后，衙役不禁松口气。</p>
就怕王爷觉得他们是上门来怀疑侧妃，不准他进入。</p>
进了主院厅堂上，候了一盏茶功夫，南定王、锦侧妃前后进来，衙役连忙放下手中用来提神的浓茶，起身拱手请安：“小的是京兆府衙役，因小院杀人一案深夜上门叨扰王爷、侧妃，还请见谅！”</p>
南定王抬手免了他的礼，“既是公事，本王自当配合。”</p>
锦氏在听见京兆府来了人后，一路上都悬着心，此时幸好堂上烛火昏暗，照不清她过于苍白的面色。</p>
手中交握的掌心冷汗黏腻。</p>
衙役站直身子，将提前准备好的几个问题一一问出口。</p>
多是些与婆子平日言行相关的问题，哪怕带了些怀疑侧妃的问题，问得还算公允。</p>
锦氏一一回答。</p>
接连问了十几个问题后，衙役佯装随意的问道：“锦侧妃可知道，您的外甥女、大将军的妾室锦娘子，是一直在赵府当差？”</p>
这个问题，与前面的小院杀人案毫无瓜葛。</p>
南定王立刻察觉，投去视线：“这问题与杀人案有关？”</p>
衙役坦坦荡荡的拱手回道：“回王爷的话，看似无关实则有关。锦娘子也是此案中的受害者，卷宗里一应都要齐全。因这案子要尽快定案，所以才深夜上门打扰王爷、侧妃二位，正好将锦娘子的事情一并问了，我们回去也好交差。”</p>
南定王这才不再追问。</p>
锦氏的神色却变了。</p>
衙役解释原因虽然挑不出问题，但锦鸢只是受害者，为何要强调一直二字？又或许是锦氏知道锦鸢的沈家旧人的身份，所以才觉得衙役问得奇怪。</p>
难道是……</p>
婆子说了锦鸢的身份？</p>
“侧妃？”</p>
衙役挤着恭敬的笑脸，看向锦氏。</p>
锦氏连忙回神，回道：“锦鸢她从小跟着她爹娘在外生活，是去年才认回锦家的孩子，当时她已经在赵家了。”锦氏语气如常，“哦对了，我想起来似乎听她的丫鬟们提及过几句，像是锦蝶之前在其他府邸当差，具体是哪家，就不大清楚了。”</p>
衙役眸光一闪。</p>
精准地捕捉到‘其他府邸’。</p>
看来锦侧妃不知，回头和大人请示后，看是否要通过其他渠道再打听。</p>
“多谢侧妃。”衙役拱手谢恩，“今晚打扰王爷、侧妃歇息，小的这就告退了。”</p>
待衙役离开后。</p>
锦氏不由地看向南定王。</p>
正巧他也看向自己。</p>
两人目光相触，锦氏心惊了一瞬，但等她再仔细看时，发现王爷的目光仍旧如白日里那般亲切，他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你向来身子不好，早些回去歇息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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