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多月。</p>
李向东再次回到王家村。</p>
感觉没多大变化。</p>
村口冷漠的村民依旧冷漠。</p>
骑着鬼火的黄毛青年在小巷子里横冲直撞。</p>
溅射脏水丝毫不管行人，稍微躲慢了点还要挨骂。</p>
言语中满是污秽。</p>
十句有九句含妈。</p>
粗鄙不堪</p>
听得李向东眼睛一眯。</p>
这次过来是摸个底，不宜出面教训暴露身份。</p>
但被骂了不还手。</p>
也不是自己性格。</p>
看着风驰电掣，搭着两个精神小妹即将拐弯离开的黄毛。</p>
伸手对着地上一吸。</p>
吸上来颗细小尖锐石子，夹在手中轻轻一弹。</p>
嗖嗖。</p>
石子飞出。</p>
轻松击中摩托车后胎。</p>
砰的一声响。</p>
摩托车爆胎摔倒。</p>
黄毛猝不及防，嘴巴磕在路边台阶上，磕掉两颗大门牙。</p>
捂住嘴鲜血直流。</p>
刚刚还怼天怼地的嚣张气氛完无。</p>
痛的大声哀嚎。</p>
狼狈不堪。</p>
两个精神小妹跟着他是贪图出去玩。</p>
一见他摔惨玩不了，飞快离的远远，生怕溅一身血。</p>
巷子里。</p>
袁清高看着黄毛惨状。</p>
咋舌的同时暗暗竖起大拇指称赞。</p>
示意干的好。</p>
李向东稍稍出手，教训完口无遮拦的黄毛。</p>
没管他死活。</p>
带着袁清高在村子里七绕八绕，观察民风。</p>
眉头越皱越深。</p>
不一会儿绕到王衡的五层楼祖宅面前。</p>
放眼望去。</p>
门口没人打牌，生产线正常运转，看着没啥问题。</p>
但工人大姐大妈的脸上。</p>
却看不到当初宣布涨工资时的喜悦。</p>
愁眉苦脸。</p>
似乎一分钟都不想多干。</p>
抬起手腕看看时间，中午十二点多，学校还没放学。</p>
王衡还没回来。</p>
放弃进去问话的打算。</p>
带着袁清高原路返回，坐回到车里玩起手机打发时间。</p>
不知不觉三个小时过去。</p>
马路上走来一群背着书包的小学生。</p>
男的几乎人手一个，都抱着与其身份不符的卷烟盒子。</p>
里面装满各式各样的烟卡。</p>
为了比个高低。</p>
叽叽喳喳吵吵闹闹个不停，声音大到隔着很远都能听见。</p>
李向东看着他们出现，摇起座椅往人群中一扫。</p>
在诸多打闹的小学生里，很轻松就找到独自一人的王衡。</p>
他没有烟盒，不和同学交流，手里就拿着根捡来的小棍子。</p>
无精打采打着道路两旁的野花。</p>
闷闷不乐。</p>
“来了！”</p>
看到他出现，袁清高兴奋一指，拉开车门就要和他打招呼。</p>
但就在这时。</p>
“王衡！”一道清脆嗓音从女生群中响起。</p>
王衡停住身形转身。</p>
看到一个光鲜亮丽，年龄差不多的漂亮小姑娘跑过来。</p>
脸上飞快露出不知所措表情。</p>
假装没听见。</p>
低着头就要往车侧躲。</p>
袁清高被人截了胡，正要下车留他。</p>
却被李向东拉住。</p>
眼里露出一丝异样。</p>
“别着急，先坐在车上看看情况再说。”</p>
袁清高不知道两个小学生搭话有什么好看的。</p>
关上门坐回椅子上。</p>
那小姑娘很执着，见王衡要逃不仅没放弃追赶。</p>
反而一路飞奔到跟前。</p>
抓住他书包带子笑呵呵搭起话。</p>
“我叫你呢，你怎么不理我啊？”</p>
王衡躲不掉，木讷的抬起头。</p>
“啊？”</p>
“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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