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小蔓不知怎么圆的时候,郎晔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咸吃萝卜淡操心,皇帝的情感问题关我屁事,我也真是闲的。” 小蔓笑得脸都僵了,心道:少爷,这事还真跟你有关,只是小蔓不敢说啊。 “想明白没有?没想明白就回去好好琢磨去,再让我费这么多口舌我可要收费了,按时间收费,就问你怕不怕。” “小蔓可没有什么积蓄,少爷你还是饶了我吧。” “你看看,这个坏习惯也要改过来。都已经是王妃的身份了,还喊我少爷,快改回来!叫郎晔、胖子都行。” 小蔓捂嘴轻笑,诚恳道:“这点我无法答应,在小蔓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少爷,你对小蔓的好小蔓会一直记在心里,那两个称呼还是留个更适合的人吧。” 郎晔受不了这么煽情的场景,连忙赶人:“快走快走,就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姑娘。” 小蔓微微欠身,罕见露出俏皮的神情:“我等下就走,不过有件事情我比较好奇,想问问少爷。” “什么问题?” “少爷将来打算娶几位夫人呢?” 郎晔脸马上黑了下来:“你想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小蔓嗤嗤笑出了声,转身就走:“衣服我已经全部洗掉了,少爷你要加油啊,早点娶个媳妇回来照顾你。” “要你管!”郎晔气呼呼地冲着小蔓离去的身影骂道,但心里却是有些欣慰,看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应该是不需要太担心了。 闲人马大姐,啊呸,闲人郎大少再次化身知心大哥哥,开导迷途少女一枚,心情舒畅得一批,但又感觉好像漏掉了什么东西,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管他呢,想起来再说。”郎晔心安理得得很。 正要洗个澡睡个饱,突然想起魏弘的交待来。 老头让我回来尽量多跑跑跳跳,这应该是为轻功做准备的。但院子就这么点大,跳倒是没问题,但跑就有点勉强了。去外面跑就更不可能了,刚才回来时走路都差点跟两个小贩撞到一起。 说来也真是奇了怪了,主题是诗词的活动,怎么会有这么多行脚商人凑热闹的?修鞋的和卖臭豆腐的还挨在一起,你们是嫌味道不够重吗?但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接二连三涌现出来的各种小食简直让郎晔大开眼界,吃了个不亦乐乎。 “到底什么地方适合锻炼呢?”郎晔泛起了愁。又跑又跳的,坤你太美倒是贴合得很,但关键自己不会做篮球啊。话说回来,社会我坤哥难道被误解了,当年也是在练轻功? 一阵清风拂过,一片落叶忽上忽下飘了过来,郎晔摊开右手轻轻借住,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有了! “朱辰,你来的正好。”刚刚走进来的朱辰立马被抓了壮丁。 “少爷你找我有事?” 郎晔点点头:“南安有没有手艺还凑合的木匠?” 朱辰面色古怪:“少爷你找木匠做家具?” “别废话,你就说有没有,我要做点小玩意。” “城南跛子刘会做些简单的桌椅板凳,但粗糙得很。南安有石矿,百姓还是用石制的东西居多,毕竟也便宜。其实他们不懂,石头的东西哪有木制的精致,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问你答就行了,说什么风凉话呢?那这个跛子刘现在住哪?” 朱辰:“不知少爷你要做些什么?” “一种小玩意,说了你也不懂。” “呃,少爷,我想跟你说个事。” “有屁快放,我急着呢。” “如果你要做的东西不复杂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郎晔大奇:“你还会木工活?” “祖上三代都是木匠,家父曾在工部任职。”朱辰语气带着一丝自傲。 郎晔发现自己真是捡着宝了,朱辰非但对吃的很有研究,居然还有额外的手艺,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既然有这么高超的技艺,你不想着发扬光大,跑县衙当什么皂吏?” 朱辰苦着脸道:“少爷,我就算有这本事但在南安也没用武之地啊,更何况我对木匠手艺又没一点兴趣。” “你该不会是太笨学不会吧?” “祖父是这么说我的,天赋绝佳,但志不在此,随他去吧。” “然后你就没学了?” 朱辰夸张道:“怎么可能?父亲当时就说了一句话,然后我就整整受苦受难了将近十年,少爷你都想不到我到底挨了多少鞭子,最后靠母亲的帮忙才能逃出生天的。” 郎晔诧异道:“你爹说了啥?” “他说,小孩子懂个屁!” 好嘛,果然全天下的家长都是一样的,小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这么说来,你的手艺应该还可以?” 朱辰再次露出自傲的表情:“只要你别让我凭空攒出座宫殿来就行,其他都不成问题。” 哟哟哟,这得意劲可以的。 郎晔也不废话了,直接走进房里拿笔迅速画了一个东西出来。 朱辰看着画,有点不敢置信:“就这?” “有难度?” “少爷你还是找跛子刘去做吧。” 说了半天原来是银样镴枪头,废物! 郎晔没好气道:“浪费我半天表情,不会做还这么嘚瑟,你还是小时候挨揍少了!” “呵呵,我不会?我是指这个也太简单了,少爷你多少有点看不起我了。你至少也让我弄个胡桃木雕花大床才叫个事吧,三四个人在上面睡都保证没有一点异响!” 谁他娘的床上睡三四个人?你个二百五难道在讽刺我胖?郎晔狠狠瞪了他一眼:“别扯淡,就这东西,帮我做一个,不还是做两个吧。” “少爷对材质有要求吗?” “有什么区别吗?”郎晔对木料的了解仅限于花梨木和金丝楠木这两种,因为都奇贵无比。 说到自己的专业,朱辰说的头头是道:“这周围的黑点想必是要留的孔洞,少爷这是准备织个网兜捞鱼?你打算要捞鱼的话,材质就不能选那些沾水容易变形的。” 羽毛球拍被认成捞鱼网兜让郎晔深深感叹:果然自己不是绘图狗。 当即跟朱辰细细讲明自己要做的东西,又叮嘱了些许注意事项。 朱辰对木匠的那些榫卯和斗拱实在做得烦透了,但郎晔这个小玩意却让他马上来了兴致:“要握在手上挥洒自如的话,木料就必须选质地轻盈一些的了,我来想想什么合适。” 郎晔稍一沉思摆手道:“不,选重的。” “啥?重的能趁手?” 郎晔懒得讲玄铁重剑的典故:“你别管了,我自有我的道理。” “哦,那行吧,那就选铁木怎么样?” “我不懂,你看着办,多久能好?” 朱辰满不在乎道:“这能费什么事,给我两个,不一个时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