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礼物送到,小莹你带婉言姑娘去吧。” 许瑛莹再也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了,落荒而逃。 翟婉言还在诧异,叫声小姨就有礼物?那钗子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这绝美的女人出手这么大方,自己要不要也攀个亲戚? “婉言不能走,我还有话跟她说。” 上官盈美目瞪向翟翔:“有什么话我们说就得了,你甩锅甩上瘾了是吧?” 翟翔拱手告饶:“不说了,婉儿你去吧。” 明明在场地位最高,却被每个人都压得死死的,翟婉言实在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位皇叔了,只能施礼告退。 上官盈潇洒地走到桌边,按住裙摆轻轻坐下:“各位,我们谈谈吧。” 三个男人互视一眼,端坐起了身子。 南安恢复了平静,郎晔终于过了几天安稳日子,这开局就打boss的剧情实在把他弄得烦了。人家都是先猥琐发育,君不见“十里坡剑神”乎?怎么轮到自己差点两集就大结局了?宁悬心没事,只是累坏了,睡了一觉后就满血复活了,现在几乎郎晔在哪她就跟到哪,郎晔仿佛多了条小尾巴。可郎晔一点都没觉得厌烦,反而感觉她在身边自己特别轻松,心情特别舒畅,两人一边试验甜品,一边打打闹闹,感情也在逐渐升温。 “刘三那伙人怎么回事?”郎晔突然想到一件事来。 宁悬心正想拿面粉偷袭的手放了下来:“没什么事,被人下毒了。” 郎晔心一脸鄙夷:“居然被人一锅端了,造反都造不明白,哪个二百五找的这群人做事?” “嘴硬着呢,哪个问都不说。” 郎晔来了兴趣:“老张的手段都没用?” 宁悬心翻个白眼:“反正都是个死,招不招有什么区别?索性硬挺,说不定背后的人还能庇护他们家人呢。” “你没扎他两针试试?” “切,无聊,他们招不招跟我有什么关系?” 郎晔竖起大拇指:“清醒、透彻!我妹子真是活得通透。” 宁悬心坦然接受了他的夸奖:“那是当然。哎呀,其实我也没把握啦,他们算是一群死士,用针作用其实也不大。” 郎晔嘿嘿一笑:“其实也不难,只是哥跟你意见一样,他们招不招跟我有什么关系?该头疼的是郎大人才对。” 宁悬心眼睛看上郎晔的眼角,依然有些淤青,心里有点不舒服:“郎叔上次下手也太重了。” “没事,你哥我抗揍着呢,这点根本就不算事。”郎晔抬头挺胸努力做出强壮的样子。 “胖子肉多,是耐揍一些。” “哼,你等哥瘦成一道光的时候,闪瞎你的眼睛。”郎晔放下狠话。 宁悬心却突然掰正郎晔的身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咦,你好像真的瘦了不少啊。这,还有这,怎么会的,你这两天没吃饭?” 郎晔打开她的手:“乱摸什么,女孩子要矜持、要自重,听到没有?” 宁悬心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发出“啪——”的一声。 “啊哟,谋杀亲哥啊。” “矜持、自重?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花儿朵朵开!” 联袂而来的翟斐和翟婉言两人看到的就是院子里一副鸡飞狗跳的情形。 “早、早上好。”翟斐刚打完招呼,头顶飞过去了一个橘子。 有外人来了,宁悬心整了整衣裙,脸色平静下来。 没武功真吃亏,完全不是对手,郎晔抹去一脸的面粉,冲着翟斐和翟婉言打招呼:“两位,早。” “郎公子和宁神医兄妹俩的感情真好。”翟婉言换了一身粉色的裙子,言笑盈盈,说不出的娇俏。 “公主客气了。” “哼!”小辣椒对她就没什么好态度了。 “宁神医这是对婉言有什么意见?”翟婉言奇道。 翟斐顿时傻了,皇姐你的聪明才智去哪了?你看不出她是因为什么对你有意见? “可不敢对南辰公主有意见。但你要拐我哥去幽国做驸马,是不是要问问我们的意见?”宁悬心双手环胸,愣是把煎鸡蛋挤出了豆沙包的规模。 翟婉言再愚钝也听出来话里的不对了,赶忙解释:“那是皇叔的玩笑而已,郎公子活生生的人,我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没有最好。郎叔和小姨就郎晔这一个孩子,你要把他拐了,他们不找你拼命才怪!” 翟婉言眼珠子一转:“除了郎公子,不是还有你和许瑛莹么,怎么会只有一个?” 宁悬心是郎晔的妹妹可以理解,可关许瑛莹什么事情?两个男人都有点懵。 宁悬心帮他们把话问了:“关许姐姐什么事?” 翟婉言夸张道:“昨天你们走得早没看到,许瑛莹就因为叫了声‘小姨’,郎晔小姨送了她一支名贵的玉钗,上面一只振翅的蝴蝶栩栩如生,可漂亮了。郎公子,婉言多嘴问一句,是不是叫声小姨,都有这待遇?” 郎晔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小姨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什么都往外送的?郡主家里缺支钗子? 宁悬心怔怔地看向自己手上的镯子,心里突然有点发酸,足尖一点,扭头就往外走去。 “悬心,你去哪?”郎晔大喊。 “我去看看许姐姐,你不要跟来。还有,你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郎晔收住脚步,暗道:我才不会跟过去呢。看着一脸得意的翟婉言,心头一动:“南辰公主,我小姨就没有送你什么东西?” 翟婉言笑容定在了脸上,我又没叫小姨,她凭什么送我东西?瞥见郎晔的目光,收拾心情道:“郎公子说笑了,婉言可没这福气。” 这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跟许瑛莹犯冲,只要能给她上眼药,什么招都使得出来。郎晔懒得搭理她,问翟斐:“你来干什么?” 翟斐老实答道:“你知不知道我父皇在哪?” 郎晔一指东边:“好像跟我老爹去那钓鱼去了。” “那我先去找他,回头找你。” “找我干嘛?” “嘿嘿。” “你不会还惦记着兵书吧。” 翟斐转身跑远:“师公逼得紧,帮忙帮忙。” 这老东西知道自己没有好脸给他,居然还学会曲线救国了。 “公主殿下,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郎晔一脸不解:“我跟你很熟吗?哎呀,人有三急,公主你好,公主再见!” 看着一溜烟跑走的郎晔,翟婉言露出愤恨的神情,自己就这么不受你待见,说不上两句话你就要跑? 另一边,郎翌宁和翟翔两位好基友正悠闲地坐在河边拄着钓竿,旁边的桌上瓜果茶水一应俱全,倒是自在得很。 “翔子,你半天都没钓上来哪怕一条,水平退步得厉害啊。” 翟翔躺在椅子上,帝王威仪不知道抛到哪个犄角旮旯了:“你就钓上来一尾不足三寸的小鲫瓜子,晚上下酒都不够塞牙缝的,好意思说我?” “这你就不知道了,有一才有二,我有一种直觉,马上就有源源不断的鱼儿要上钩了。” “你就吹吧,这么多年没见,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别的本事没长,女人的直觉学得到登堂入室了。” 郎翌宁笑骂道:“没了皇帝的一身架子,说话越来越没谱了。” 翟翔放下杆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人一旦执着于一件事啊,就容易犯糊涂,想想我这么些年啊,真是糊涂得透顶了。” “你这疲懒的性子跟许恒有的一拼,这些年也的确难为你了。” “不要拿我跟他比,怂包一个,在认怂这条路上,他走得比谁都远、都快。” 郎翌宁难得帮腔:“他其实也有为难之处。” 翟翔不屑:“就两个选择,随便哪个都行,这小子倒好,两个都不选,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水?就这死性子,盈儿能看上他?” “嘘——你小声点。” 翟翔满不在乎:“你也是,我都不稀得说你了。你到底怎么想的,就这么抻着?” 郎翌宁一脸茫然:“我喜欢谁你又不是不知道,盈儿她还没转过弯来,我能怎么办?” 翟翔破口大骂:“你喜欢谁?你喜欢的多了去了,跟我在这装什么纯情呢!” “你讲不讲武德?想跟我练练?” 翟翔:“你好意思欺负一个还有十几天命的人,那就尽管下手好了,我保证不还手。” “放屁,搞得你还手就是我对手似的。” 翟翔抓起一片瓜塞进嘴里:“放马过来。” 这没皮没脸的样子看得郎翌宁牙痒痒的,指着他恶毒地诅咒:“你就等着吧,马上弟妹就到了,我看你怎么应付。” 翟翔的脸立马垮塌:“都是翟斐这臭小子干的好事!” “爹,你叫我?”一路小跑过来的翟斐脸不红气不喘,直直地站到两人面前。 “你来干什么?”两父子虽然芥蒂解开,但相处起来还是没什么好语气。 翟斐认真道:“不是我找您,是沈将军他们要找你。” “不是让他们在那呆着么,找我干什么?” 翟斐尴尬道:“将士们都在传,说、说您被困在这里了,商量要来救驾。” “哈哈哈哈。”郎翌宁放声大笑。 翟翔俊脸一垮,哗地站起身来:“放他娘的屁,一群吃饱了撑得没事做的,孤哪里被困了?孤只是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