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罐子的底足,虽然看似宽厚符合嘉庆特点,可胎质却不够细密紧实,显得有些疏松。真正嘉庆官窑的瓷器底足,即便历经岁月侵蚀,依旧能感受到其坚实的质地。”我把罐子翻转,用手指敲了敲底足。</p>
“还有啊,从整体的造型比例来看,这高仿罐子总觉得有些不太协调,重心似乎也稍有偏差,不似真品那般端庄稳重、比例和谐。”</p>
“所以,综合这些个破绽,这罐子无疑是个高仿,但是看着罐子老旧程度,时间在民国时期左右,所以是个民国高仿。”我把罐子轻轻放回摊位,拍了拍手。</p>
郑老邪不停地点着头,大拇指高高竖起,</p>
“兄弟真是火眼金睛,肚里有货,我老邪今儿个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啦!”</p>
“哎,郑老哥抬举小弟了。”我谦逊地拱了拱手。</p>
郑老邪凑上前来,</p>
“兄弟能否赏个门路,日后有啥不明白的,我也好跟兄弟讨教讨教。”</p>
“郑哥您瞅瞅我现今这副潦倒样儿,这么着吧!我给您留个号,您得空发个信儿过去,等我回去拾掇利落了,立马给您回过去。”</p>
“没问题,兄弟!”</p>
郑老邪从兜里掏出一个本子和笔,递到我跟前,我赶忙接过,刷刷几下将手机号写了上去,随后又递了回去。</p>
郑老邪接过本子,揣进兜里,</p>
“那兄弟一路顺遂,老哥我盼着与你再次照面。”</p>
“郑哥,回见!”我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转身大步离去。</p>
……</p>
马玉良紧紧跟在我身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p>
“三哥,你真是太牛逼了,就这么动动嘴皮子,上嘴皮碰下嘴皮的功夫就搞到了三张票子,还有你的外号,三眼王,简直霸气侧漏啊!那气势,简直了。”</p>
“霸气个毛啊!我还没想好名号呢!也不知道是哪个二货给我瞎取的,糙!我是真服了。”我没好气地说道,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p>
“三哥,我觉得挺好听的呀,而且人家分析得也在理,正好适合您这威风凛凛的架势。”马玉良小跑着跟上我的步伐。</p>
听着马玉良在后面不停地唠叨,我眉头紧皱,快步往前走着。</p>
走到前面几个摊子前,突然,我的目光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p>
握草!她怎么会在这里?这可让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匪夷所思极了。</p>
我定了定神,径直走到这人面前。</p>
“小妞,还记得我谁吗?”</p>
“不晓得,快点走开,莫来打扰我做生意。”</p>
我将蓬头垢面的头发收拾了一下,紧紧盯着她说道:</p>
“你再仔细瞅瞅,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p>
“哥?三哥,你是三哥。”</p>
说着,她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然后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p>
“哥,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你从重庆走的时候啷个都不给我打个招呼嘛,我在重庆到处找了你好久。”</p>
没错,这人就是我在重庆合作一起洗坑的那娘们。</p>
人送外号“重庆雷子姐~李小妹”</p>
我一把推开她,</p>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去北京上学吗?怎么跑到这边来摆摊了。”</p>
“哥,我的钱遭人骗球了,我没得办法了,所以才只有来摆摊,想快点挣一笔钱切上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