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闵秋然也就不再为难自己,沉默地抬起脚走到江清漓之前所站的位置,学着江清漓的模样,望着上空的位置。</p>
除了太阳过于刺眼外,她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p>
“神神叨叨的。”这是闵秋然的感想。</p>
紧了紧自己的衣物,一头扎进了客房,一边搓着手一边抖掉自己披风上的白雪,嘴唇对着掌心哈了哈气,走到炭火前,将手放在上空。</p>
待手热乎后,她又走到一旁的书案前,执着笔犹豫一番后,她才继续落笔。</p>
本想写上一大段话,最后只用了四个字——安好,勿念。</p>
这是她当下的状态,曾经她以为自己和季常明会是一场恶战,也天真的以为那人就是个软柿子,任谁都可以拿捏。</p>
现在她才明白,一切尽在季常明的掌控之中,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不过是她想让大家看见的。</p>
她明知自己的后脖子悬挂着吊剑,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救下她。</p>
将写好的东西卷成一个小卷,绑在信鸽的腿上,从窗口放了出去。</p>
——</p>
“主子,是信鸽。”季常明刚回到宅子里,榆池就指着空中飞过的东西说道,“好像是……”</p>
意识到自己话里后半句的内容是什么后,榆池及时闭上了嘴,身子自主地和季常明拉扯出两个身位的样子。</p>
“是什么?”季常明就她没说完的话,让她接着说下去。</p>
“可能是属下看错了眼。”</p>
季常明压根就不信,还有榆池的行为,很明显就是有什么,她提高了声音发出疑问:“看错了?”</p>
“是。”榆池梗着脖子,硬着头皮回答。</p>
“你的眼睛会出错?是在跟本王开玩笑吗?”</p>
榆池偷摸看了季常明一眼,主子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吧,自己是什么意思不清楚吗?</p>
“刚才看见什么了?”季常明再一次黑着脸问道。</p>
“信鸽好像是从夫人那边飞出来,我们需不需要将信鸽截下来?”</p>
榆池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季常明发怒。</p>
“按你的意思是,这信鸽是王妃放的?它就不能是其他地方飞来的?”季常明果然很生气,几乎是不过脑,就找好了借口。</p>
她压根就没怀疑过江清漓。</p>
“一切都是属下看走了眼,还请王爷恕罪。”</p>
榆池早就料到季常明会来这套,早就做好了准备,弯腰抱拳高高举起。</p>
“下次看仔细一些。”季常明并没有怪罪她,而是转移了话题。</p>
“那信鸽?”榆池看着已经飞远的鸽子,有些拿不定主意。</p>
自己若是冒然射杀,这东西真是王妃的,她又该江清漓保全自身。</p>
“都飞远了,还管它做什么?”季常明轻飘飘的说道。</p>
显然没把信鸽的事情放在心上。</p>
“属下明白。”</p>
“这日子你跟本王也辛苦了,回屋好好歇歇。”</p>
“是。”榆池抬头看着飞远的信鸽若有所思,最后还是没有行动。</p>
榆池回到自己的院子,很明显的察觉到自己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她放轻了脚步,几乎是贴着墙边慢慢靠近。</p>
蹲下身子,用一只手将门推开一条细缝,里面没有特别的动静,她皱了皱眉。</p>
里面虽然没有任何动静,但榆池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她很肯定房间里肯定还有别人。</p>
蹑手蹑脚地钻了进去,掀开里屋的门帘,自己的榻上真就躺着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