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季常明的示意下,双儿将朱琳给带了下去。 这才让季常明和江清漓有了双人空间,季常明舔了一下嘴唇,搓着手对江清漓表现得十分谄媚。 江清漓歪头看她:?? 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这么着急回来,可是对我有什么话要说?”季常明迫不及待地问。 “嗯。”江清漓点了点头。 她确实有话跟季常明说,但不是在这里。 虽然这院子是她们临时的居所,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偷听。 江清漓拉着季常明越过院子,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嚯!”季常明难掩高兴地感叹一声,红着脸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夫人不用这么着急,时间还早呢。” 江清漓心里一堆问号,怀疑季常明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说的话怪怪的? “事情紧急,不可耽搁。”江清漓严肃道。 季常明看她认真起来,连连说了几个好字,才把江清漓给哄住。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季常明一进去就开始脱起衣服来。 江清漓回头看了一眼,连忙让季常明的衣服给穿了回去。 “你这是干什么?”江清漓的耳根通红。 季常明眼睛眨个不停,疑问道:“不是做那事?” 江清漓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季常明,这是青天白日。” “那又怎么了,没人规定大白天不能做那档子事,再说了夫人这么着急赶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事么?别谈矜持了。” “我看你真是……”江清漓捂住她的嘴,顿时恼怒,从她的怀里取出那个锦盒,放在季常明的掌心:“我让你回来是因为这个。” “就这玩意?”季常明掂量一下手中的盒子,没把它放在心上。 “对。”江清漓看她正经起来,点了点头。 “这东西有什么可看的?”季常明略表嫌弃,摇了摇手里的盒子,感叹一句,“你不会真以为这里面装了什么……吧。” 里面有东西发出哐哐响地声音,季常明一个整个呆住,抽着嘴角不敢相信道:“还真有啊?” 江清漓见她呆滞的表情,又给了季常明一记暴击:“最重要的东西不是里面而是外面。” “什么?”季常明一惊。 她看这外面也很普通啊,江清漓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锦盒上的纹路乃是大齐皇室独有。” “你是说这锦盒和你们大齐皇室有关?”季常明突然觉得这事越来越复杂,已经不是她能插手的。 “准确的来说,是和我皇姐有关。我们大齐皇嗣,在出生时每人都会赠予一个锦盒,而且上面锦云纹路独一无二。” “所以晏安侯通敌?” 江清漓点头:“目前看来是这样。” “晏安侯通敌绝不是他自己的意思,有人通过他和大齐皇室建立了联系。” 惨遭杀害的连家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大梁皇商,所以连家灭门是有人刻意为之。 十几年前,季常明才几岁?或许是哪个时候的她声望太高,让人不痛快了? 所以…… 季常明越想越觉得可怕,皇子里面居然还有人藏得这么深。 江清漓慢慢将盒子打开,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两块玉佩,下面还压着一些纸张。 季常明看见玉佩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江清漓还不知道季常明发现了什么,她把两枚玉佩摆在一起,上面分别写着一个季,一个晏。 很明显这两枚玉佩代表了两个人,加上盒子。 也就是说他们的密谋已经达成。 “这件事情,本王不会在深查。”季常明将盒子给推远。 她只想当一个人逍遥王爷,不想插手这腌臜事,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人设局,就等着她跳进去。 “王爷……”江清漓不理解地看着她。 在她看来,季常明是正义的。她会义不容辞地接下这件事情,一查到底为大梁清除这颗毒瘤,转移又想到了什么,她甩了甩头无力地问,“还是说王爷,已经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季常明还真没猜到谁才是那个背后主使,只是心里有了怀疑。 她好不容才出了狼窝,说什么也不想在进去。 “这件事情,我会书信一封呈于父皇。” “王爷又怎么确保这封信能送到陛下的手里?这里距离京城千万里。”江清漓反问地看着季常明,接着又补了一句,“别忘了之前你还被追杀,你不是说那是父皇的人么?” 季常明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不是父皇的人。” 起初她也怀疑那些追杀她的人,是景文帝派来的,后来一想觉得不对劲,父皇在临行前曾问自己调查的那些事情。也就是说景文帝并没有杀她的意思。” 是那些人用事情误导她,让她以为是景文帝的意思。 “那是谁?”江清漓有点意外,随即追问。 季常明摇了摇手里的盒子:“或许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那王爷怎么能坐以待毙?” “我在明,敌在暗。”季常明叹息一声,“所以本王更要给父皇书信,让他派人来晏城。” “那王爷如何保证,这新来的官吏会是正义之士。” “本王保证不了,但是父皇他能分清。” 江清漓闭上眼睛妥协了,她认同了季常明的办法:“但愿如此。” 正如季常明说的那样:我在明敌在暗,将被动化主动,让那人先跳出来,也行。” 季常明连夜写了奏章,亲手交给了李泉,让他务必将书信递到镇远大将军宁泽的手里,并告诉对方尽快进宫面圣。 京城的人,她季常明谁也信不过。 李泉将自己扮作乞丐的模样连夜出了城,直往京城的方向去。 天色渐暗,季常明捏着鼻梁,她一直没从这件事情上回过神来。 江清漓则是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攀在季常明的肩上为她按捏,好让对方能够放松下来。 “夫人。”季常明抬起手搭在左肩,摁住江清漓光滑的手,喊道。 江清漓用鼻音浅浅嗯了一声,当作是回应。 “本王以为离了京城,就能太平些。”季常明叹息道,“现在看来那群人似乎不太想我活下去。” “那王爷就回敬以颜色,让他们看看你靖王殿下也不是好惹的,当了那么多年的闲散王爷,也该认真起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