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来看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比试了,江清漓更是对他们的赛前狠话耻笑不已。 就蹴鞠这一活动她江清漓还真没输过。 轰轰烈烈地比试理应围满观众才是,可放眼望去只是季常明一人站在看台上,她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江清漓的身上。 见季常青领着一伙人走到江清漓的身前时,季常明的眉头瞬间蹙成一团,向前倾着身子。 在江清漓的一记挑眉后,季常明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视线始终没有收回来。 比赛很快开始,江清漓和季常禄被安排到边缘的一侧,很显然这群人根本不想带着他们玩。 江清漓见状也不恼不气,抱着双臂还真就退到一边去。 季常禄跟着跑了一圈,发现自己根本碰不到蹴鞠的一分一毫,气得鼓起腮帮子,冷哼一声也不追了,甩了甩手臂才发现边缘处的江清漓。 想明白事情的季常禄气定悠闲地走过去,语气有些干巴:“三嫂。” 江清漓看着他的小表情,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十一殿下怎么是这副表情?” “哼。”季常禄不满的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今日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没想到压根就是不想带我们玩,把我叫来就是为了羞辱三嫂和常禄。” “三嫂,此事是我任性了。”季常禄很是自责。 他的本意是想让江清漓出来放松一下,没想到会这样。 “急什么。”江清漓不慌不忙地看着场上的动静。 四皇子队伍里的世家子弟根本没把江清漓和季常禄放在眼里,也就是说他们这支队伍从一开始就少了两个人,根本就挡不住太子队伍的攻势。 这会已经处于劣势的状态。 “等他们筋疲力尽了,你不就能摸到球了?” 季常禄的眼睛一亮,仔细分辨还真是那么回事。 可是大家都筋疲力尽了,还怎么踢球? 季常禄又开始郁闷起来。 江清漓以为自己说得够清楚了,季常禄应该不会愁眉苦脸才是,怎么一扭头这表情比之前的更难看。 她说错话了? “三嫂,蹴鞠是个团体游戏,我没想过一个人打十一个。” 江清漓这才知道季常禄在担心什么。 “想什么呢!”江清漓一听他话里的意思就知道这人想歪了,“保留体力,让你一会当主力。” “啊?”季常禄讶然。 这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让自己当主力。 除了季常明,季常禄和其他几位皇长兄的关系并不融洽,虽不是那种剑拔弩张,但他就是被人瞧不起。 之前皇子间的比试,是季常明为皇子时带着他参加,到后来季常明封靖王,他渐渐淡出了这些皇长兄的视线。 主力一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怎么?没胆子?” 季常禄咬了咬牙语气坚定:“怎会。” “那就好,那就再等等好了。”江清漓的眼睛一直观察着场上的形势。 “四殿下,咱们的人快要体力不支了。”宁成锐跑在季常渊的身后,喘着粗气,看着其他几位世家子弟。 队伍少了两个人,他们要防守要进攻太累了,季常渊抬起手臂擦掉眼睑上的汗珠子。 就连他这个常年泡在军营里的人也有点喘,看来是真的累了。 再看看外场的比分。 七比三。 太子队伍七,他的队伍三! 比之前还要差劲, “成锐你们家可是武将世家,日日练功怎么还累成这样?” 宁成锐是宁国公府的嫡长孙,姑姑宁清欢是当今皇后,二伯父还是镇远将军,从小就是众星捧月。 加上是嫡长孙,宁国公根本就没让这人吃过苦头,所谓练功不过是在屋里睡懒觉罢了。 “也不看看小爷我做了多少功。” 本来就少两个人,这个时候队伍还出现了内讧,季常渊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经意地偏头看见江清漓居然和季常禄蹲在边缘的位置有说有笑。 在看看观望台上的季常明,他似乎看见那人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两人是怎么回事?”季常渊本来就是个急性子,这会看两个队伍的差距拉开太多,他昂首想都没想直觉问道。 宁成锐跟着看了过去,发现季常渊是在问江清漓和季常禄。 还没等他说话,脚下的球已经飞出去了,方向正是江清漓的位置。 宁成锐暗叹一声糟糕,他怎么一个不注意把球踢过去了。 “喂!”宁成锐别扭地吆喝一声,“那个谁,把球踢回来。” 他想让江清漓把球给踢回来,在输一分,他们队就真没什么面子了,谁料江清漓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拎起季常禄的后领子,发出一声类似嘲讽的声音。 “打起精神,机会来了。” 江清漓率先跑起来,季常禄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跟在江清漓的屁股后面跑。 看着江清漓动起来,季常青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拦截,江清漓也看见自己迎面而来的人,她微微向后看了一眼,大声道:“跑快点,到我侧边来。” 季常禄心领神会,直接从江清漓的侧翼杀出,江清漓露出一抹笑,瞅准机会将脚下的蹴鞠给踢了出去。 蹴鞠到了季常禄的脚下时,他还微微愣了一下神,还是季常渊的吼了一嗓子才让他清醒过来。 “愣着干什么,进攻啊。” 耳边又传来江清漓轻盈地声音:“别发呆,跑起来。” 季常禄深呼吸一口,这可是他第一次当主攻手,可不能掉链子。 脚下带着球,越过太子的人手,将蹴鞠高高踢向空中。 “这十一殿下什么意思?不去射门怎么还把蹴鞠往空中踢?”宁成锐被季常禄的操作惊呆了眼,用着恨铁不成钢地口吻说道。 “嗐!都怪我把球踢过去了。”宁成锐抱着头难掩自责道。 “宁小公子你也不必太恼,左右不过是一个失误,待我等去抢回主动权。” 宁成锐是什么身份,他们可不敢瞎说,只能替他的失误帮忙找补。 “进……进了……” 还没等他们跑过去,只见季常禄踏空而起,一记侧踢将蹴鞠踢了进去,撞响了铃铛。 “好耶!”季常禄自己忍不住高兴一声。 “好样的!常禄。”江清漓在一旁鼓了鼓掌叫好。 看台上的季常明也跟着勾起嘴角,只是这一幕谁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