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看着自己的亲人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气地牙痒痒,磨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看着江清漓。实在想不明白这人有什么本事。 江清漓的确很想见识一下大梁皇家狩猎,季常禄说得不错她的确会些拳脚功夫,应该说她们大齐的儿女都要学一些拳脚防身,看着季常明如此抗拒的一面,她也忍不住想要找找这人的麻烦:“届时就麻烦靖王殿下了!” 季常明权当没有听见江清漓的话,低吼道:“本王说了你不准去。” 要不是有人刺杀大齐的旧臣,她才不会管江清漓这个麻烦! 能刺杀要臣,那么就有可能刺杀这位已经亡国的公主殿下。 江清漓的眸子闪烁几下,接着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清漓也说了,到时候要麻烦靖王殿下了。” 根本不给季常明有置身事外的想法。 季常明看着她得寸进尺的样子,抖着身子破口大骂起来:“你真是不可理喻!” “清漓不过是让殿下保护一下,怎么就不可理喻了?。”江清漓揶揄一笑捂着嘴,“不然靖王殿下给清漓一个不去的理由?要是合理清漓便考虑考虑殿下说的话。” “强词夺理!!”季常明被她的话憋红了脸,硬着头皮的给自己打气。 江清漓打量她一眼,拨弄一下指尖吐槽道:“没看出来靖王殿下还是个文绉绉的人,这似乎和外面的传言不太符合!” “你……你……”季常明指着她半天说不出来话,她没想到这人如此伶牙俐齿,什么事都要跟她争个高低。 “三哥,清漓公主日后都是你的王妃了,你让着她怎么了!”添油加醋的季常禄凑近季常明的耳边低语,“再说了日后成了亲,她还不是要听你的话!别忘了自古以来都是出嫁从夫!!”末了还对季常明眨了一下眼,跟她说其中的利害关系。 以前的季常明还真没想到这一层来,毕竟她是十分抗拒成婚这一事的。 如今听季常禄这么说,她忍不住地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不明的笑意,让江清漓一阵胆寒。 江清漓的眼神警惕,仔细观察着季常明。 “十一殿下,在下还有事要处理不在这儿打扰了。” 季常禄一听她要走,赶紧出声挽留,就怕江清漓真走了:“诶!三嫂别走啊!我们刚刚不是正聊到关键点吗?” “改日吧!”江清漓微微蹙着眉。 在没有弄清这两人在打什么鬼主意后,江清漓觉得自己应该先溜为敬。 见真的不能将人给留下来后,季常禄心烦地叹了一口气:“嗐!” 江清漓走了,出大门的时候还特意转过头来看季常明他们,除了表情上有微微的变化,其他的也没什么不一样,心里只能带着疑惑回去了。 院子里只剩两个人后,季常禄一直紧绷的神经跟着松懈下来,狗腿地贴近季常明,趁着无人之际他语出惊人:“三皇姐!” 眯着眼睛养神的季常明瞬间睁开:?? 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季常禄,没好气瞪着他:“十一我以为你读了这么久的圣贤书,知道祸从口出这几个字来着。” 无形的压迫压得季常禄喘不过气来。 “三皇……”姐字还没喊出来,他就被季常明给吓得噤声。 这一瞬间他也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出季常明的真实身份。 季常禄咬了咬嘴唇,在季常明的身侧坐下十分不解的开口:“三哥为什么不想娶清漓公主?” “明知故问!”季常明背过身子。 季常禄一头雾水地看着季常明,他什么时候知道了。 季常明看他傻乎乎的样子,沉默许久才开口:“我的身份不适合。” “可在十一看来清漓公主是最适合三哥的。”季常禄摸着自己的下颚认真道。 季常明饶有兴趣地看着季常禄想听听他是如何看待的。 季常禄没有想多久就跟她认真探讨起来:“你看三嫂她身份敏感,以目前这个状况你们二人肯定水火不相容,成亲之后她也不会妨碍你什么,你还能让父皇放下对你的戒备心。要知道你才情过人时,有多少人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哪怕你沉寂许久,他们也不会忘记那种耻辱。” 本想听个随意的季常明没想到她这最小的弟弟,比她还看得透彻。 “所以啊!三哥你也别太抗拒这件事情了。”季常禄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季常明的肩膀接着说道,“根据小弟我最近几日的观察,三嫂她心里的仇恨很深,成亲之后你可要小心一点。” “区区一个女子,她能翻天不成。” 季常禄在心里翻了翻白眼:三哥别忘了你也是个女子,能不能翻天你自己不清楚? 有了季常禄的这一开导,季常明就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似的,回到靖王府之后。 她日日搜刮有趣的玩意派人送到江清漓的住所去。 她这一举措惹来不少闲话,义愤填膺最凶得就属太子一党,毕竟她花的是国库里的钱,还有大张旗鼓地收罗小玩意,在他们的眼里季常明做的事情都是劳财伤命的事。 一个个列举厚厚一本关于季常明的罪状呈到了太子的眼前。 太子只是随意地翻了翻就扔到一边去了,他监国不是要看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破坏手足的情分的不仁之徒。 “吾要看的事情是国民之事, 而非这些琐事,你们参奏靖王除了这些不着调的事情,可有其他?” “太子殿下,恕我等多嘴,靖王殿下她这一个月以来,从国库里支出不少钱,完完全全用在清漓公主身上是不是不太好?”户部尚书将近日季常明的所作所为都如数提了出来。 “这事,吾自会亲自去说。”太子看自己的亲信还揪着这事不放,蹙了一下眉头。 “还有什么事情?” 一旁着武将服饰的人回答:“回太子殿下,大齐良臣周秀前些日子暴毙了。” 太子行色匆匆从位置上站起来,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什么?” “为何吾现在才知道??”看着这一群办事不力的亲信,太子也是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