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丞相之女特意拜访,她也不能把人拦在府外不是,让双儿将她请了进来。 季常明在厅房设了座,孟秋一进来就看见她闲坐在那儿,她走上前去拂身:“臣女见过靖王殿下。” “不知孟小姐来我府上所为何事?”季常明悠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孟秋顾不了那么多直言道:“靖王是不想娶那位公主殿下?” “嗯?”季常明闷哼一声,“孟小姐想说什么?” “臣女想说我有法子!”孟秋目光笃定。 “哦?”季常明打起一分精神,眼神里流露出玩味来,“说!” “私奔!”孟秋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 “和谁?孟小姐你么?”季常明勾着嘴角轻笑,“本王的正妻只能是父皇亲定的,而孟小姐只能为妾。” 孟秋的手敲击在桌面:“不,如果我说让殿下大肆宣传自己有断袖之癖。” 季常明:……呸!坏东西你是卧底吧!来坏我名声的,什么断袖,龙阳之癖!你就是不想让本王好过。 面色难看的季常明嘴角抽抽:“孟小姐的方法果真让人难以预料,不过本王想知道孟小姐这么做的意义在哪?” “孟秋心仪殿下许久,但愿能救殿下于水火之中,若殿下躲过此次,孟秋想让殿下娶臣女。”孟秋目光炯炯,将自己心里最为阴暗的想法说了出来。 季常明眯了眯眼睛,这人果然还打的是这主意。 不过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她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有什么本事能吸引到这位京都才女!还心悦自己许久,就是打死她季常明,她也不信这话。 “孟小姐让我自毁名声娶你?”季常明地语气一重,眼神带着寒光。 “只有这样殿下才能不娶那位公主,远离京城这个是非地。” 季常明抿着嘴唇久久没有回话,看上去就像在认真思考一样,最后手一抬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就被上门的人打断了。 “王爷,宫中来人说皇后娘娘设宴请你一叙!” 季常明的眉头一凝,整张脸都挂着被打断的烦躁,孟秋坐在那儿还用期待的眼神等着她的下文。 “孟小姐请回,本王要进宫了。” “王爷还没回答臣女的话。”孟秋迫切地起身追问。 “本王很想说,有一人很适合孟小姐。” 季常明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会被孟秋的这种白痴话给欺骗,不过有一点对方说到点子上了,她想离开京城这个地方。 丢下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然后直着身板朝外面走去,王府的马车早已准备多时。 到了皇宫一切检查如常,确定季常明没有带什么利器后,才将人给放了进去。 季常明看着来回不断巡视的禁军心里疑惑得紧,将目光移到禁军统领的身上:“魏统领,今日怎么这么多守卫?皇宫是出什么事了?” “昨夜有人行刺陛下。” 遇刺?季常明只觉得自己听得不是很真切,身边有着众多高手保护的陛下会遇刺?说出去谁信? 季常明心里带着怀疑前往了皇后的住处,她抵达的时候刚好碰上同为赴宴的江清漓,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边撅着嘴。 江清漓看见后嘴角抽动,这就是大梁的皇子?幼稚成这样? 不过江清漓观察到她的脸色似乎要比昨日好上许多,脸上也一尘不染,干净到连胡茬都没有,可她明明记得昨夜就有的啊? 不知不觉中她观察出了神,落在季常明的眼里就是这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她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上嘴唇,白嫩嫩光秃秃的,心里一惊:糟糕她忘记贴胡子了。 “没想到靖王殿下也是个爱美之人。”江清漓不动声色地嘲讽道。 季常明对这话很是不爱听,皱了一下眉没有搭理她。 “二位说什么呢?什么爱美?”太子殿下从她们的背后钻了出来,只听见后面几个字。 “太子殿下也不等等臣弟。”四皇子紧跟其后,走到太子的身边抱怨一通。 “太子殿下,四皇弟!”季常明垂着眸子拱了拱手。 “三皇兄,清漓公主。”四皇子也随着抬手。 “刚刚听见清漓公主说什么爱美?不如细说一番让孤也听听?”太子还惦记着刚才事情。 他刚从皇上寝宫那儿过来,脸上的喜悦是怎么也遮不住。 “清漓刚才说靖王殿下是个爱美之人,一日的功夫就把自己的胡茬打理得干干净净。” 江清漓一开始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两位皇子的脸上没有胡须这事,等到她说完之后,两位皇子的脸色微变,才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 “清漓公主,或许不知我大梁的礼仪,这胡茬也不是一定要留,只是靖王看起来柔弱,又过于阴柔,才会有时留着胡茬。”太子尴尬地笑了笑,顺便还帮季常明解围。 江清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是清漓误会了,还请靖王勿怪!” “本王怎会怪罪公主殿下。”季常明咬着牙齿阴阳怪气地回怼过去。 “如此甚好,你们二人日后可是要结为夫妻的人,可不能生什么嫌隙。”太子又跟着插话当起了好人来。 季常明在心里冷哼一声,还嫌隙!太子殿下你的心中恐怕不是祈祷我俩打起来吧! “太子殿下,臣弟见你满面红光可是有什么喜事?”四皇子可不在乎季常明的事情,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太子的身上。 自见面而来,这人一直都是含笑春风的模样,与他以往的风格不一样。 太子一怔不打算隐瞒,贴近四皇子的耳边,手掌落在四皇子的肩头:“父皇令孤监国。” 四皇子瞬间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脚下一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 两人虽然凑得近,但太子的话也落在了季常明和江清漓的耳朵里,其中就不知道有没有太子故意的意思了。 季常明在心里画下一个巨大的问号,越来越怀疑父皇遇刺的真假了。 前脚遇刺后脚就让太子监国,实在是蹊跷。 “依孤所言,还是早些进去的好,莫要让母后久等。” 几人纷纷都不应答太子的话,默契十足地纷纷弯腰让开一条道来。 太子见状勾起嘴角满意地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昂首挺胸大大方方地从众人身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