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北山啊,真希望你能再回来。”他自言自语,眼神有些迷离。此时,老友钱明从后面走来,听到他的低语,便好奇地问道:“浪川,你又在想北山了?” “当然,”秦浪川叹息一声,目光没有离开那遥远的山峰,“若北山在,我就不必独自一人面对这些病症,能和他一起下棋、喝酒、聊天,那该多好。” 钱明搓了搓手,站在秦浪川的身旁,望着同一道风景,轻声说道:“是啊,北山的酒量可不小,棋艺更是上乘。他总是能让我输得心服口服。不过,浪川兄,你也别太想念,人生总有离合,或许你很快就能见到他。” “你这话我听了心里暖和。”秦浪川笑着摇头,心中却还是充满了思念。他转过头,看着钱明的脸,“最近几日,堂上的病人多,他们都需要治疗。我能感觉到北山的无形支持,真是想念那个和我一起看病下棋的人。” “我知道。”钱明点头,又道,“要不我陪你一局棋?打发打发时间,免得你一个人坐在这里胡思乱想。”说完,他向药铺里走去,拎出一盘老旧的棋子,回到秦浪川身边。 棋盘的黑白交错仿佛将他们的友谊在此刻凝聚。秦浪川看着棋盘,微微一愣,心中有些豁然。他与钱明都是下棋的老手,棋盘上寂静地等待着他们的斗智斗勇。 “我先来。”钱明自信地下了一子,暗中观察秦浪川的反应。 “你总是那么自信。”秦浪川笑了笑,伸手对着棋子上方,心中思索片刻,便稳稳落下一子,“可惜,你的自信在我看来,却是一种盲目。” “哼哼。”钱明快活地笑了,“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赢了,你就得请我吃饭!” “成!”秦浪川毫不犹豫地点头。二人在棋局中斗智斗勇,仿佛周围的喧嚣都被隔绝开来,只有棋子的碰撞声回响在空气中。 逐渐,棋局变得更加复杂。经一番博弈后,气氛愈加紧张。秦浪川微微皱眉,仔细考虑着每一步的走向,这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北山的身影,那个常常在棋局上与他争执,话语间满是欢笑的好友。 “怎么,不敢下了?”钱明挑衅地问,脸上挂着胜利的光辉。 “这是我最重要的一步。”秦浪川深吸一口气,面露凝重之色,一颗棋子在他手中反复摩挲,思考着如何能够逆转局势。 就在他犹豫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欢笑的声音:“我说你们干什么呢,居然把棋盘设在这里?这样一点儿都不消遣!”来人正是张丽,她与秦浪川与钱明是邻居,性格开朗活泼,总是喜欢在三人中间穿插开来。 钱明见张丽来了,便故作轻松地说:“我们正在酝酿一场智力的较量,你如果想加入,或许可以给我传授些经验。” “来啊,张丽,你正好过来评评理。”秦浪川抬头,微笑道,“我这步棋做得如何?” 张丽凑到棋盘前,认真看了看,舌尖轻轻贴着上唇,若有所思,“嗯……恕我直言,钱明这一局棋下得确实有些笨拙了。不过,你这一手也难以说是完美。” “你怎么也来插一脚!”钱明满脸抗议,唯有苦笑,心中却暗自暗担忧,生怕张丽真的说出自己下棋时的失策。 “好了好了,我只是说了实话。”张丽轻松地打趣了一声,表情倒是显得十分灵动,“不过你们也别总在棋盘上争论,来聊聊别的吧。我听说最近镇上来了位新的郎中,医术高明,你们觉得怎么样?” 话题一转,秦浪川与钱明的目光都汇聚到张丽身上。“似乎听过这个人,他好像是从大城里来的吧?”秦浪川试探性地问。 “是啊,听说他不但医术了得,而且为人还特别和善。”张丽微笑着道,“我正打算去找他切磋切磋医术,万一可以学到新招数,何乐而不为呢?”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钱明点头,眼中透露着一丝好奇,“不过若是真能见到这样的人,或许我该请教他几招治病的秘方。” “你们想得美!”秦浪川摇头,笑着叹息,“若你们想找人讨论医术,想必找我最为合适吧?” “你倒也是个懂得理医之事的人,别自谦了。”张丽道,“可惜那位郎中听说技艺高超,若你能与他一聚,想必十分有趣。”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棋局逐渐被他们的闲聊抹去,阳光愈发猛烈,透过树木的缝隙,洒在三人身上,温暖而亲切。秦浪川神情恍惚,心中再度浮现北山的身影,那张笑脸庞把他们之间的友情铭刻得愈加鲜明。 “我告辞!”张丽突然打破了沉默,朝两人挥手,“我去找那位郎中,看看能否结成好友。” “走好!”秦浪川与钱明相视一笑,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值得的朋友。”钱明说道。 沉默片刻后,秦浪川再度低头与棋盘对弈,眼前的局面愈发复杂。然而,那种闲聊彼此之间的温暖让他觉得,孤独的日子虽然漫长,仍然有友人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