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秘,你进来一下。”张贵哥朝着自己办公室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喊了一句。 在外边半开式的区间里办公的董秘书,立即站起身来,推开房门问道:“张总,您有什么吩咐?” “我有个朋友等会儿要来公司,我特意邀请来的。是个很年轻,穿着朴素的男人。名字叫姜少阳。你亲自去楼下等着,要是遇到了,立即给我好好招待,给我来电话。”张贵哥吩咐得很详细。 董秘书点了点头,“好的张总,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这话,他干瘦微高的身材一转,将办公室的门带上的瞬间,立即就迈步朝着电梯走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来到了公司门口。 看着外边街道上的行人车流,董秘书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心下讶异,“年轻的朋友?张总可很少这么郑重对待过什么人啊。上次他亲儿子来了,都没有这么对待过。” “这个叫姜少阳的年轻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张总如此厚待?” “你好。” 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董秘书立即抬头看去,只见来的人年纪轻轻的,穿着相对他这样的角色相当朴素,但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不由心下一动。“您好啊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是这样的,我和你们老总张贵哥联系过,来这里找他的,能帮忙带个路吗?”姜少阳笑着问道。 他以前几乎都在翡翠店工作,偶尔会去一些餐厅消费一下,但是这么大的公司,他还真的是头一次来,略微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找张贵哥。 要是门口这个干瘦的西装男人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他已经决定给张贵哥打电话了。 董秘书一听这话,心下一震,“您就是姜少阳姜先生是吧?” “咦,我是叫姜少阳,你是?”姜少阳一愣,没想到这人认识自己。 董秘书满脸笑容地说道:“姜先生您好,我是张总的秘书董响。您叫我小董就好了。” “好的老董。”姜少阳看了看他,觉得董秘书比自己年龄大,还是叫他老董比较好。 董秘书一愣,旋即笑着说道:“姜先生,张总本来是要亲自来门口迎接您的,但是因为最近的业务实在是太繁忙了,让他实在是没法办得到这个事情,所以就让我在这里等着您。我现在就带您去见张总,您看可以吗?” “辛苦你了。”姜少阳微笑着点头说道。 “您太客气了。姜先生,您请和我这边来。”董秘书笑道,然后就给姜少阳带路。 公司里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面露惊讶,心头震惊的人不在少数,等他们上了电梯,更是有人凑在一块嘀咕议论。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呀?” “不会是张总的儿子吧?前段时间不是就……” “嘘!老板的私人事情怎么能够随便说呢,不想干了是不是?” “对对对,都嘘声吧。” 众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了,但还是对姜少阳的存在感到惊讶。 张贵哥一听姜少阳要来,急忙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 “张总好!” “张总您好!” “张总!” 他一出办公室,碰到的人纷纷朝着他恭恭敬敬地问好致敬。 “嗯,嗯!”张贵哥对众人都微微点头,快步走到了电梯门口。 有人立即就要给他按电梯,“张总,我给您按开电梯。” “不用,我在等人。”张贵哥摇头说道。 那几个人登时就懵逼了,张总等人? 不在办公司里等,跑出来站在电梯门口等? 难道这次来的不是他那个私下里出生的亲儿子,而是明面上生下来的亲儿子? 众人立即感觉里头大有搞头,纷纷找事情在旁边徘徊,想要看看那个即将到来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众人只见董秘书一脸的微笑,领着一个打扮朴素的青年男人走出了电梯,“姜先生,您请。” “哈哈哈!”突然,张贵哥大笑起来,上前搂住姜少阳的肩膀说道:“可把您给盼来了!” “姜大师,快,快请去我办公室坐坐。” “张总,你太客气了。”姜少阳哭笑不得。 他实在是弄不明白,明明两人只是上次萍水相逢而已,张贵哥却对他热情得很,也十分在意得很。 让他觉得有点反常。 张贵哥其实也搞不明白,只是满心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很值得结交,很让他觉得愉快和在意。 “姜大师别客气,请进。” “请。” 姜少阳点了点头,刚要和他去他的老板办公室,忽然眼眸一凝,目光死死地盯在一幅西方油画上。 “姜大师?” 见他这样,张贵哥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公司墙壁上的那幅油画,上面的内容很简单明了,就是一片花花草草,看起来很漂亮,很有自然的风味。 见姜少阳似乎有些兴趣,张贵哥立即笑着介绍道:“姜大师,这幅画是上个月在一家私人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花了我三十万,说是什么国外抽象派什么大师的作品。我其实对这个兴趣不大,只是觉得这幅画有眼缘,价格不算贵,也就买了回来,放在公司当装饰品。” “您要是喜欢的话,我这就让人拆下来,给您送过去。” “这幅画拆不得了,已经和你公司的气运几乎融为一体了。”姜少阳眉头皱着说道。 张贵哥啊了一声,懵逼地看着他,“什么?” 周围不少看热闹的人,也都有些懵逼地看着姜少阳,有些人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话。 什么气运? 什么和公司融为一体了? 这是什么话? 怎么听着像是个神棍来的? 姜少阳说道:“张老哥,你要是信我的话,赶紧去准备一盆黑狗血来,泼在这幅画上,然后再摘下来。不然你公司要出事情。” “这,”张贵哥看着他,嘴巴张了好几次,始终没法说出话来。 因为姜少阳说的这个,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现在到底清醒不清醒。 姜少阳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这些话让人觉得很神棍,尤其是二十一世纪科学当道的时代,更像是招摇撞骗,装神弄鬼的东西。” “不过张老哥,你可以试着现在拆一下这幅画,就知道我的话可信不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