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可以,搬回,学校…住” 时嫣理解傅母的一片慈母心,其实住在傅家,也就是个休息的地方,只是以后不能再在周末坐在露台看街景,少了这么一个乐子罢了。 “小花啊,阿姨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等你笙哥儿有进展了,阿姨就让阿谨接你回来住,这学校的环境肯定没家里好,你这学医的费脑,学校伙食不好,以后阿姨让李姨隔几天就炖汤,让阿谨给你往学校里送。” “好。” 时嫣在学校的床褥是一直留着的,方便她中午回去休息,所以只用收拾些洗漱用品,并不是什么麻烦事。 已经知道傅母留自己下来是为了什么,也讲清楚了,时嫣就准备上楼也去洗洗,可刚有起身的架势,傅母却神情有些扭捏的伸手把时嫣拉住。 “小花,先别走,阿姨还有事情想要问你呢!” “什么?” “你还记得苏雨那丫头吗?就是你之前给她把过脉的。” 一年前的事情,时嫣不可能不记得,特别还提到把脉,只是不知道傅母为什么又提起这人,只能点点头等待傅母的下文。 “苏雨那丫头从我们家离开后,她妈妈又安排了相亲,没多久就成家了,只是结婚一年了,肚子里却没有一点动静,最近去医院查了查,医生看出来和你说的分毫不差。” “我当时就觉得你写的头头是道的,只是因为是未嫁姑娘的私事,我就没找你问,看来你确实是个学医的料,才学了半年不到就能看病了,现在又过了一年了,应该更精进了吧!” 说完这话之后,傅母眼神就有些期待的看着时嫣,而时嫣确实如今学识肯定比一年前要强,也不推辞。 “阿姨,您想让我,给谁看病。” “是我,你给阿姨看看,阿姨最近总是不太舒服,特别是到了来事那几天,头晕目眩全身乏力,那………” 傅母越说到后面声音越低,脸上羞赧更浓。 时嫣搭上傅母的脉搏,先是按照一年多所学了解傅母脉象,接着运用植物系异能,寻找具体病灶。 傅母也就四十来岁,可能最近没有休息好有些气血不足贫血外加有炎症,并不是什么大病。 时嫣直接按照自己对于草药内部能量的了解,以及药理给傅母配了调理的中药方子交到傅母手上。 “阿姨,你身体,很好,只是最近,没休息好,又贫血,炎症,我开了药,给您调理,您先喝着,三天便能看到效果。” “好,阿姨听你的,这就拿到药房去看看,你去休息吧。” 傅母得了方子也没全信,而是先把方子拿到中医院让人看了看,确定没问题,还得到了老中医的兴趣,知道方子是个好的,才赶紧去抓了药。 而另一边的时嫣,看傅母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就回屋洗漱了,等一身轻松的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神情放松,坐在自己床边翻看书本的傅谨。 “你怎么来了?” “你们聊了什么?” 两人都没藏着心思,同时开了口。 “我要搬回,学校住,免得挡了,你们俩的桃花。” 傅谨:“你怎么想的?” “住学校,也没什么,不好的,平时上课,也方便。” 傅谨:“你真觉得自己挡了我的桃花吗?” 两人是一站一坐,时嫣明明是站着俯视傅谨的状态,却总觉得被傅谨的气场给压住,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想退回浴室内。 看如今生的越发娇美的小丫头,还是和过去一般一副没开窍的样子,傅谨板正了表情,眼中染上墨色,站起身逼着有些惶恐的时嫣退进了还蒸腾着热气,泛着香气和湿意的浴室里。 而等时嫣的背部贴上带着潮湿雾气的墙壁,看着近在咫尺冷峻的面容,以及他眼中如有实质的暗沉,如一汪深潭,仿佛要把整个人的思绪给吸进去。 “傅谨~” “嗯。”低沉简短的回应带着沙哑,磨砂的质感,搔的时嫣从耳廓痒到心间。 “你想干嘛?”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你挡了我的桃花吗?” “没有吧…” “哼…难道你不就是我的桃花吗?”男人低低的轻笑出声。 时嫣现在也不知道是室内氧气稀缺,还是面前的男人压迫力太强,她只觉得呼吸渐渐变得困难。 当冰凉柔软的唇贴上来,时嫣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自己被亲了,被傅谨… 带着老茧的手掌,从后颈慢慢摩挲,再游走到滑嫩的面庞,细微的动作,透着股缱绻的意味,让时嫣忍不住投入到此刻的氛围中去。 一吻罢,两人保持着一个相拥的姿势,浴室内只剩下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这一年,我日日陪着你,任何人都入不了我的眼,难道你不正是我唯一的桃花吗?” “除了你,我不会对任何人这么上心。” 一向话不多爱摆冷脸的人,突然说起情话,虽不是多有新意,听在耳里却格外的动人。 就像此刻时嫣的状态,对于傅谨说的每一句话只有乖乖的附和的力气。 “别搬去学校住了。” “好。” “搬去我那住吧,住到我的房子里去。” “好。” “那我去打结婚报告,我们结婚。” “好。” “真乖。” 等时嫣有些后悔自己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傅谨结婚的请求时,两人已经恭恭敬敬的坐在了傅父傅母以及傅家爷爷奶奶的面前。 “阿谨,小花,你们俩已经想好了吗?” 傅母手上还拿着刚开好的中药,没想到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家大儿子就已经决定要成家了,这么天大的好事,傅母忍不住开口再次确认了一遍。 “对,周一我就会回单位打结婚报告,等下个月小花满20,我们就去扯证。” “行,只要你想清楚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已经不小了,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既然这丫头嫁给了你,你就不能让人家受委屈,我们傅家可不兴那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事。” 傅父在家一向话不多,平时工作也非常的忙,但大家长的威严摆在那里,他一开口,时嫣也忍不住挺了挺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