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九点了，乔磊、乔小雨和塔吉古丽仨人回来了。</p>
许桂芸没回来，说是太累了，懒得折腾。实际上是眼不见心不烦……</p>
十点来钟大家洗漱完毕，各回各屋睡觉。</p>
快十一点时，一身牙膏味儿的乔明明小朋友睡着了。</p>
乔小雨竖着耳朵听了一阵，感觉南屋的塔吉古丽应该睡了，放轻脚步出了东厢房</p>
乔小雨进了正房不长时间，应该睡着了的塔吉古丽悄咪咪出门，躬着腰偷鸡贼似的钻进了倒座房……</p>
转过天一早，每个人都从应该睡醒的屋里出来。</p>
吃过早饭，乔磊骑着曲卓的小电驴带着塔吉古丽，乔小雨骑着她那辆助力自行车出门奔晨光街。</p>
过了一会，曲卓也出门了……</p>
乔明明小朋友一个人在家，蔫头耷脑的写作业。</p>
大好人告诉她，千万不能偷懒，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表现。不然她老娘肯定不放心，就得带她去晨光住了。</p>
乔明明小朋友虽然恨作业，但明白一时舒坦和一直舒坦哪个更重要。</p>
所以，即便没人盯着，作业写得依旧认真。</p>
小丫头一笔一划的写完满满一页生字时，小破车拐进了北新仓胡同。</p>
七号院大门外甩了下车头，挂倒挡时，院门被吕杰从里面推开。</p>
轻点油门倒进院内，停在几堆碎砖铲土中间预留的空位。拉起手刹时吕杰已经关上大门插好了门闩……</p>
正房和东西厢房里的隔断墙，在过去的几天已经被吕杰带人砸成了残垣断壁。只剩下正房里两铺火炕和东西厢房各一铺火炕和一堵火墙。</p>
曲卓站院里稍稍犹豫了一下，先奔西厢房。</p>
等吕杰拎进来凿子和锤子，俩人先招呼火墙。</p>
没敢下死力气，敲掉外立面的水泥层，露出里面的青砖后，从边缘开始沿着砖缝一块一块的往下凿。</p>
随着火墙最上面的一层青砖被凿掉，露出了下面一层灰黄色的硬土层。</p>
飞起的灰尘里，隐约能闻到一点中药味，捏起一点土渣……八角、茴香、丹皮、花椒、樟脑，应该是碾碎了混在土里防虫蛀的。</p>
连凿带铲的清理掉夹杂着碎麻和稻草的硬土层，下面还是一层青砖。</p>
依旧从边缘开始，一块一块小心的凿下来……下面还是一层硬土。</p>
铲开硬土层，下面是一层水泥板，水泥板的缝隙用石膏做的填充。</p>
感觉这应该是最后一层了，曲卓怕下面有什么防盗措施，往后退了两步……还是觉得不放心，直接跑屋外了。</p>
干石膏虽然很硬，但也脆。</p>
吕杰一手小锤一手凿子，顺着缝隙稍稍用力一凿，水泥板就松动了。</p>
慢慢掀开……果然露出了里面的空腔。</p>
外面看着足有六十厘米宽度的火墙，里面的空腔连二十厘米都没有，两侧都是双层的青砖加硬土。</p>
连着起开两块水泥板，光线照进空腔，里面全是竖放着的油纸卷。</p>
看大小和粗细就知道，包着的肯定是画轴。</p>
等吕杰把一排水泥板全起开，确定没有危险，曲卓才进到屋里。</p>
拿起一卷……吴昌硕墨梅图，一千一百四十万。</p>
再拿起一卷……李苦禅的鹰，八百七十五万。吴昌硕墨梅图李苦禅的《鹰》 于非闇、于右任、丰子恺、刘奎龄……四十八个油纸卷里大多是画，少数书法。最贵的三千多万，最便宜的才二十多万。</p>
尴尬的是，曲某人太过无知，所有的作者居然一个都没听说过。</p>
虽然也算值钱吧……但曲某人的胃口早就被撑大了。心脏始终四平八稳的，整个就一古井无波。</p>
甚至还有点失望，没有唐伯虎、赵佶、王羲之就算了，居然连张大千、齐白石都没有……</p>
把四十八个卷轴全部搬上车，打起精神对付西厢房里剩下的火炕。</p>
有了拆火墙的经验，一会儿功夫就掀开了半边火炕。里面的空间被两道支撑水泥板的砖墙，分隔成的三条空腔。</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