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曲卓离开外事办，奔大栅栏那边的市场，给家里冰箱添置肉蛋鱼虾时，各家单位的电话先后打到街道，街道又通知了帮等这领钱的货。</p>
曲卓回到帽儿胡同时，人已经散了……</p>
没全散，文保单位的两位头头没走。</p>
来都来了，在赵教授的陪同下，考察十一、十三和十五号院的腐损情况。</p>
曲卓把车停到车库里，去五号院瞅一眼安置贰金鹏小院收拾的怎么样了，从吕栋梁那听说赵教授在陪领导。</p>
杵那琢磨一阵……说有急事儿，打发吕栋梁去把赵教授喊回来。</p>
赵教授听说有急事，脚步匆匆的从十三号院里出来。瞅见某人在车库门口抽烟，着急的问：“你什么事儿呀？”</p>
曲卓招了招手：“有件好事儿跟您商量一下。”</p>
赵教授听说有好事儿，狐疑的走到近前，随后被某人拽进车库里，小声嘀咕了一阵。</p>
不多时，赵教授小跑着回了十三号院。曲卓则不紧不慢的去了五号院。</p>
在进门右手边的小院里，等了十来分钟，赵教授和两位眼睛放光的文保单位头头来了。</p>
院里干活的工人随即被打发走，四个人在搁院里窃窃私语……</p>
转过天上午，住建衙门的领导打电话给文保单位，询问五号院的火灾损失情况。</p>
文保单位没立马回话，说这就让负责五号院修缮的部门统计一下。</p>
下午，曲卓送小丫头去启功先生家时，文保单位的联系住建部门。</p>
五号院的火灾损失统计出来了，有点触目惊心，总损失超过三十五万。具体多少，现在还没个准数。</p>
因为，不少那些具有文物和艺术价值的损失，无法用金钱衡量……</p>
住建部门的领导惊了，扯着嗓门喊：“什么玩意？快塌了的破房子，三十五万？金子做的呀？！”</p>
“快塌了的破房子？”文保单位领导的音量也瞬间拔高：“你知不知道一根直径二十五公分，长六米二十的楠木主梁值多少钱？我给你十万，你买一根给我看看！</p>
你知不知道三进院西厢房里，存了多少待修复的什锦窗和雕花木饰。那可都距今快两百年的文物，文物！是钱能衡量的吗？</p>
你知不知道后罩房里存了多少木料？那可都是樟木、海棠木和红木！按重量算，比金子还贵呢！”</p>
住建部门的领导脑子嗡嗡的，直接被吼失语了……半个小时后，急火火的杀到文保单位。</p>
看过了五号院统计出的损失清单，赶紧拉着文保单位的头头打商量：“能不能想办法，把损失往下压一压。</p>
比如那根榉木主梁，就说虫吃鼠咬无法修复。再比如那些待修复的老物件，就说烂透了，修不了呗。还有……”</p>
“来不及啦。”文保单位领导手一摊：“所有东西，哪些能修复，哪些不能修复，哪些能部分修复，在外事办全都有备案。</p>
木料也都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钱都已经花出去了，东西也拉进院儿了。要少报损失，后面的缺口谁给补？”</p>
“……”住建部门领导被问的没话。又火急火燎回到单位，给七号院四家产权单位的头头打电话。</p>
很快，五家的头头脑脑凑一起，商量事情该怎么解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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