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卓没废话，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信，双手递过去……</p>
老头儿接过信，只看了眼信皮上的字迹，眼中瞬间就泛起了泪光，两只手也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p>
一旁的老妇人躬身凑近，仔细打量了下信皮上的字，泪珠子顺着脸颊滑落，囔着鼻子颤抖着咕哝：“是……是阿杰的字……他写干勾的时习惯……”</p>
“给客人泡茶。”老头儿截断了老妇人的话，整个人都在轻微的发抖。</p>
“哦，哦哦。”老妇人抹了把眼泪，转身快步向外走。</p>
“你…是？”老头儿没急着拆信，而是把信封放在桌上，眼睛看向曲卓。</p>
“我用港岛身份来弯省探亲的。临出发前，一位朋友将这封信托付给我。并提醒我，您这边可能会有监控，让我想办法把信送进来。</p>
结果，刚下飞机，我就被正情局的人给拦了……”</p>
听曲卓大致说了下情况，老头儿点点头，没深究细节。视线重新投到信封上，似乎在犹豫纠结。</p>
曲卓没有催促，坐在那里耐性十足的等着。</p>
良久后，老头儿长长的呼出了胸中憋着的浊气，又深吸一口气，拿起信封非常利落的拆开。抽出里面不算厚的一沓信纸。轻轻抖开，默不作声的，逐字逐句的仔细分辨……</p>
为什么要仔细分辨？</p>
因为尽管他努力克制，浑浊的老眼也早已蓄满了泪水，只是倔强的不肯滑落……</p>
三遍，老头儿把几张信从头到尾的反复看了三遍，才仔细的按照原本的折痕重新折好。</p>
蓄满了水光的眼睛看向曲卓，似乎想问什么，但嘴唇哆嗦了两下，没有发出声音。</p>
“您不要激动。以后，我肯定还会再来。还会再给您带信。”</p>
“嗯，嗯…谢……”老头儿生怕自己一张嘴就哭出声音，强压着胸中的汹涌，用力点了点头。</p>
曲卓正要再安抚两句，老妇人端着一杯热茶进屋。小心的把很烫的茶杯放到曲卓面前。</p>
“待客，我…回信。”老爷子勉强吐出几个字，手里紧紧的攥着信纸起身往外走。</p>
曲卓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老头儿往外走时，脚步照进来时硬实了许多。不知道是心中一口气撑着，还是其他什么原因。</p>
“喝，你喝茶。”老妇人似乎发现曲卓在留意老伴的脚步，出言岔了一下。</p>
“哦，好。”曲卓点头，没有拿起茶杯，而是手伸进裤兜，掏出两根颇有些分量的大黄鱼。</p>
“呀，这是……”老妇人虽然眼神不好，但还是一下就认出了金条。</p>
“您收好。”曲卓将金条交到老妇人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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